天赐见张越这样子也不好打扰,孰下去与活着众鼠料理亡故族人后事,收敛遗体,整理遗容。
众鼠正欲安葬,张越却道:“安葬在阵法空间中吧!让我们铭记此刻!”
众鼠下去办理,俱都悲痛万分。张越看鼠众只收敛族人尸体,却对一旁的凤族鸟人尸体不理,有甚者对其拳打脚踢!
张越也不阻止,只待众鼠收敛好族人尸体排齐,将之收入万阵乾坤中。待众鼠安葬祭奠之后,对天赐说道:“将那些来犯之妖,聚在一起火烧了吧!”
天赐不解问道:“师父,为何要安葬!”
张越解释道:“我经此一战,法力损耗殆尽,需觅一安全之所,这些妖尸引来凤族追查就危险了,为师漂洋过海,准备还需充足。再者他们也为战士,马革裹尸虽是战士归宿,为师却不忍他们暴尸荒野!”
天赐孰下去安排众鼠火烧鸟妖不提。而张越却在思索之前为保追随自己的众鼠杀戮凤族到底是对还是错!
思索半天之后,张越得到自己都不甚满意的结论,在威胁自己生命,生存的前提下,妖本能的选择是一切道德伦理都可抛弃,那还管你人格贵贱,毕竟妖生为妖的意义的前提就是好好地活着,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可能!才能完成心中夙愿!影响这洪荒,生命的意义才能升华!原来人格之贵贱是强者才能拥有。弱者谈人格贵贱是如此可笑,如此奢侈!
可张越又产生了一个疑问,妖生而惧死是本能,那妖与妖之间无端杀戮又有许多无惧死亡,这又是为什么?张越仰头望向洪荒星空,天空繁星点点。仿佛一眨一眨地在嘲笑张越!
张越长叹一口气,叫过一名鼠妖问道:“你害怕死亡?”
“怕又如何,杀戮降临我能活?不怕又如何,有一天我也会如牺牲之族人躺在地上!不外乎伤病而死还是衰老而死而己!”鼠妖回道。
张越沉思良久,叹道:“妖之一生,活是妖生意义,也是妖之追求,如今洪荒活好是如此之奢侈,以致于芸芸众生为了活而活,泯然于兽而不自知,以致对死毫无恐惧!或许死亡对他们是一种解脱!”
顿了顿又道:“死亡是生命终点,归宿。不应是解脱,救赎生命之借口,说到底洪荒是太残酷,芸芸众生毫无安全之感,心灵无所寄托!”
在心中响起盘古的话:我憎恨这混混沌沌,清浊不分,所以开辟了这天地,让清气上升,浊气下降,等它成形了就是天地乾坤。道友愿接我道吗?。。愿接我道吗?一声声震耳发聩回响在张越脑海!
张越自言自语:我能接吗!我能做到吗?我能让人格贵者尊荣,人格贱者卑微吗!之后久久不语!
天赐此时走来待立一旁,待张越回神问道:“师父可是有所感悟,徒儿愿听教诲!”
张越静道:“妖生为妖,活着是人格贵贱之前提,危机之时,你之抉择为师不会再强求于你。但对杀戮,不得以正义为名,不以救赎,解脱为借口!要像这群战士一样!为师杀了这群战士,这就是恶,无须争辨!人在绝境活下去,需要智慧,手段。只关生死。”
见天赐不解又道:“如今洪荒,强者生存,这是天理,但妖之所以为妖,是妖有别于兽,况且兽也有怜悯之心,为求存,为师也是无奈,只能给这群战士最后一点尊严了!”
天赐低头道:“徒儿受教了!”
一切丧事处理完毕,几日后,张越用陆上树木造一楼船以抗风浪,扬起一帆悠悠向南航行。
天赐在尾掌舵,张越在首以观航向。远处水天一色,一场风暴正在酝酿,水中蛟龙翻滚,云中金龙遨游!二者将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