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揽翠苑里忙做一团,尉迟云悻悻的站在那里,帮不上忙,也不好走,只能尴尬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自己难得来这里问安,居然遇上这样的事,想着上一次千璐出事也是在自己送了糕点之后,尉迟云不由得直打冷战。讀蕶蕶尐說網
“是王爷亲自带人去抄的家”一个尖酸的声音叫千璐脑袋发麻,猛然回神,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女人,自己已经有好久没有梦见她了,这时的她正无助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姬妾,眼神里的空洞叫千璐心惊胆战。
女人听了二人的话,快步跑了出去,也不管二人后来说了什么,只是大步的跑着,一路上跌跌撞撞,几次摔倒在地。
千璐就这样看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不是同情,不是怜惜,而是一股淡淡的恨意,慢慢的升起。
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女人无助的看着那门,抽泣声很低很低,那低低的抽泣钻进了千璐的耳朵,千璐只觉得头十分的疼,猛然睁开眼睛,暗花纱帐和舒适的锦被,提醒她刚刚不过是一场梦。
“公主,您终于醒了”流岚擦了擦眼泪,露出了笑脸,几位姨娘听说,也忙凑过来,见千璐并无大碍,便也放下心去。
“王妃只是闻了比较浓的味道,受了刺激,只要卧床休息很快就会没事的”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谨慎的说道。
“大夫,您确定?”怜儿有些错愕的看着那大夫,刚刚千璐昏迷的时候,她以为千璐凶多吉少呢。
“是的,医者父母心,老朽从不诓人”大夫拱手退了出去,树儿拿了银子送了他走了,众人也都放下心来,不过看向尉迟云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嫌恶,这味道不就是她身上的香味吗?弄得跟刚从香料铺里钻出来的似的,正常人闻了都会难受。
大夫回到医馆,见自己的妻子还安然的坐在内室缝制衣物,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见医馆无人,忙上了门板,收拾行囊,也不管妻子满是疑惑的眼神,只卷了金银细软,就和妻子匆匆的离开了京城,出城门的时候长长的出了口气,像是得救了一般。
回到自己院子里的尉迟云一进院门,迎面撞过来一个小丫头,手里拿着一个扫地的笤帚,堪堪要撞在尉迟云的身上,被尉迟云一脚踢在 一边,小丫头忙爬起啦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飞儿忙扶着尉迟云进了院子,倒了杯茶水,也被尉迟云摔在地上,尉迟云心里十分的郁闷,想着夜陌辰那日在宫里说的话,心里就十分的不爽,不过自己居然一直没有身孕,这也实在是奇怪的很。
“飞儿,安排一下,过了中午,跟我出府”尉迟云决定再找个大夫看看。
飞儿忙答应着去收拾东西,窗外一个身影一闪而逝,空空的院子里只有那几朵开的热闹的杜鹃花,红灿灿的叫人眼花。
千璐用过午膳,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这时的太阳已经有些烈了,照在身上有些热辣辣的,虽然是在阴凉处,千璐还是能感受到那样淡淡的灼热,早晨的昏迷之后,千璐虽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适,却总是十分的困,看了一会太阳,又沉沉的睡去了,乐儿忙拿了毯子给她盖好。
“呀,公主的这锦帕忘了送去洗了”流岚拿着一方锦帕走了出来,见千璐睡着了,忙禁了声。
“咱们自己洗洗吧,一块帕子而已”乐儿说着就去打水,不一会就打好了水,把帕子丢进了盆里,虽然血迹难洗,乐儿却有办法,到厨房取了一截白萝卜,涂在上面沾了血的地方,很快那血迹就淡了,搓了两下就干净了。
“呀,乐儿姐姐果然厉害,这样也可以的”流岚拿着干干净净的丝帕,钦佩的看着乐儿,乐儿浅浅的笑了笑,把水倒在了那株大枫树下。
傍晚时,尉迟云黑着脸走在前面,飞儿连大气都不敢出跟在她身后,想着刚才她那冰冷的眼神,飞儿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远远的夜陌辰就看到了尉迟云,她下午外出的事,也已经听暗卫回禀过了,这个女人非得掐尖要强吗?有了恩宠还不够,还一心想着生个孩子,本王的孩子是谁想生都能生的吗?看着她的表情,夜陌辰已经知道自己安排的人得手了,看来这次皇后那个老妖婆有的热闹了,自己倒是可以安心的看场戏,只是此时自己需要快些去看千璐。
“哪个不长眼的这是?”尉迟云正走着,一个小厮毛毛躁躁的冲了过来,险些撞在她身上,本来就恼火的尉迟云一个巴掌甩出去,把那小厮打的一个趔趄。
“侧妃娘娘恕罪”小厮忙跪在地上求饶,自己只顾着快些走路,不成想在这拐角处遇到了尉迟云,真正是倒霉的很。
“你这着急忙慌的是要去投胎吗?下作东西,滚远点!”尉迟云的咆哮声叫飞儿大吃一惊,想要开口阻止又不敢,一抬头就扫见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快步离去,糟了,王爷都看在眼里了。
“小姐,王爷刚刚过去了”飞儿应着头皮开口,果然换来尉迟云一记狠狠的耳光和愤怒的眼神。
“下作东西,早干什么去了,养你有什么用,明天一早叫管家找个人牙子,早早的发卖了你,省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