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赋不同吧,还有……可能是努力的还不够。讀蕶蕶尐說網” 赵敬东不想解释的太详细,就敷衍了一句。
三虎很认真的想了想,“有可能,你家是外来户,打小就被人欺负,所以你就比较肯努力,也能够吃得苦,我就不行了,也吃不了那个苦。他妈的,这次进了号子,差点没被人打死……”
二虎适时打断了三虎的话,“敬东,看你今天回来却是一脸的红润,在里面好像没吃啥苦吧?”
柳翠娥和赵虎不知道监狱里面的情况,也很想听听,就没制止,大家都一样很好奇的看着赵敬东。
赵敬东却是淡淡的笑了笑,简洁的回道,“一进去也曾跟人打过,打着打着就成了中队长,后来就没受啥罪了,还不用干什么活。”
“也是,你身手这么好,没有人能够欺负得了你。”三虎呲嘴笑着。
赵敬东打着哈哈,“不说不高兴的事了,喝酒,吃菜!”
柳翠娥见赵敬东很有分寸,酒量似是也很好,心里很欣慰,感觉到儿子长大了,便放心了许多,起身说道,“你们吃着,我再去给你们热上几个菜来。”
孙家三虎也没阻拦,只等柳翠娥起身离开,大虎忽然问道,“敬东兄弟,还上学不?”
赵敬东不明白孙大虎是啥意思,想了想,回道,“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考,再说,一年都没摸过书边,这功课肯定都落下了,加上还有污点,就不想再考了。”
“都怪我们兄弟不好,耽搁你了。”大虎脸上讪笑起来,“既然不想读了,那你以后准备做点啥?”
赵敬东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还没怎么想好。”
大虎却端起酒杯转向了赵虎,“叔,是我们耽搁了敬东的学业,这以后……就让敬东跟着我混呗?”
赵虎喝了一口,说出的话却有些有些不太好听,“跟着你?去偷啊!”
说完这番话,赵虎忽然觉得自己胆气足了许多,不觉笑了起来。
赵虎虽然木讷,却不是天生的木讷,只是被人压抑的久了才让人感觉有些木讷。
人人都有着自我保护的天性,赵虎也不例外。
赵虎小的时候在老家其实也挺虎,可后来跟人学手艺来到了这一方土地,发现这个村落远远好于故里,便托人在这里买下了地皮并把家安在了这里,可他却没有想到本民族的劣根性。
本民族有个劣根性,大多数人都是那种欺软怕硬的主,更喜欢欺生,这种劣根性在每个地方都一样,特别是在农村,赵虎单门独户的存在,自然成了村子里那些人的首选。
赵虎也曾反抗过,可终是势单力薄,吃过多次亏之后便渐渐懈怠了,便不敢再做无谓的抗争,也渐渐变的木讷起来,现如今,儿子赵敬东已然打出了名气,不再有人敢来欺负了,赵虎的腰杆挺直了许多,再加上酒意,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了年少时的本性。
大虎却没介意,仍是笑容满面,“叔,我现在已经不干那行了。”
赵虎觉得有些落伍,奇怪的问道,“不做扒手了?那你现在在干吗?”
二虎喝的酒少,思维一直清醒,接过了话来,“叔,我给我哥介绍了一个场子,给那些输了钱的人放些钱,然后收一些小小的手续费……”
赵虎笑了起来,“放高利贷的啊!”
三虎贪酒,自斟自酌差不多都快喝大了,却虎声虎气的接口道,“叔,这个行道真他妈的特来钱,做着也挺轻松,就是有些风险,需要有那么一个心狠手辣的人来帮着镇着场面。”
赵敬东已经隐隐的知道了孙家三虎的来意。
华夏民族是个嗜赌的民族,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就一定会有赌民,可华夏zf对赌却是严令禁止的,也一直常抓不懈,只是屡屡难见成效。
本市虽然不是很大,但赌徒却是甚多,不敢说全城皆赌,却可以用数不尽数来形容,通俗点说,只要是有人敢组织场子,这场子就会立马爆棚。
因为zf的严管,赌就成了一种灰色的行业,自然上不了台面,然而,越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却越能来钱。只要你胆子够大,敢提供场子和组织赌员,还能“保护”着赌徒的利益,那么,也就意味着你将会财源滚滚。
只是,这组织场子和提供场子却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去做的,而且,这学问的深浅,也只有那些置身于其中的组织者们才会知道。
赵敬东没有过这种经历,可他却也知道。
一年的牢狱之灾,心智极强的赵敬东已经学会了很多必学的东西,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易于冲动的少年了,虽然他此时也才刚刚年满二十。
监狱,是个灰色人群的集中地,什么样的人都有,赵敬东少年老成,又身手极好,自然会有那些寻求保护的人前来“景仰”,加上还有师父罗尤轩的点拨,早已懂得了许多同年人所不懂的东西。
监狱,是让人改造的地方,却更是个熔炉,他能让软蛋更软,强者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