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虽然赵敬东没能参加高考,与大学失之交臂了,但进了监狱,也等于是在“镀金”,让那些曾经欺压过他家的村民肝胆俱裂,也暗自庆幸,却再也不敢去招惹他家,老实木讷的赵虎也终于扬眉吐气一回,不再因为着外来户的身份被人欺凌,这已是后话,暂不赘述。讀蕶蕶尐說網
赵敬东原先是被关押在看守所,判刑之后,却被警车转送去了市第一监狱,一开始,因为刀伤的原因,赵敬东还依然被关在小号里,直到半个月后刀伤痊愈,这才被投进大号。
跟所有新进号子的犯人一样,赵敬东一到大号,自然就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警官在时还没敢怎样,警官拉上铁门刚一走,大家就四处围聚过来,把赵敬东围在了中间。
自从被收监,赵敬东还从未进过大号,望着四周这一圈相貌各异凶相毕露的的人,赵敬东忽然想起了港片里的镜头,心里面未免有了些担忧。
监狱里是个鱼目混杂的地方,什么样的人都有,虽然自己苦练过十多年,在肉体上确实是已经扎下了很坚实的基础,可双拳难敌四手,而且临阵经验还严重不足,就连孙二虎,自己都能不小心着了他的道道,差点小命都没了,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隐藏着什么厉害的高手或是什么心黑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事关着性命的事情可万万大意不得!
思虑至此,赵敬东便自拉身价小心的陪着笑脸,“各位老大好!敢问一下,哪张铺位是我的?”
一个面貌狰狞二十多点的小伙跳了出来率先发话道,“先别问睡哪,说说是犯啥事进来的,偷盗?还是强奸?”
赵敬东没有说谎话的习惯,实话实说着,不过声音有些小, “跟人打架,不小心把别人的肋骨给打断了,还给另外一个扎了一刀。”
“妈的,吓唬老子啊!”狰狞小伙有些不太高兴,“一人打两个,还把别人的肋骨给打断了?这么说你是很能打的咯?”
虽然有着顾虑,可听了狰狞小伙的话,赵敬东的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了些不太高兴,不知觉的就反应在了话里,“说话就说话,干嘛骂人?”
狰狞小伙愣了一愣,没想到这个刚刚进监狱的毛头小伙竟然会是这种态度,却也没敢立即发飙,而是回头问道,“大哥,这小子还挺狂的,要不要我替你先收拾收拾他?”
原来还真有老大!
赵敬东的心里还真有些担忧,心想,这小子狐假虎威着肯定是没有什么能耐,就是不知道他嘴里面的这个老大是谁,还是小心些的好。
正想着,靠门的那个位置一个一直躺着的汉子慢悠悠的坐了起来,嘴里道,“先等等,让我再问问。”
大家一起让了让,留出一道空隙来。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跟着谁在混?” 那汉子端坐在床上,四十来岁的摸样,短小精壮,语气却挺平和,看上去也挺和蔼,不像是传说中的那种监狱黑老大的样子。
人敬一尺,我还一丈,精壮汉子客气,赵敬东自然恭敬起来,“我叫赵敬东,就住在本市的虎家凹,进来之前还是个高三的学生,一直安安分分的在读书,从没跟人混过。”
“是个雏啊!”短壮汉子笑了笑,“这是第一次进来吧?以后说话之前记着先喊报告,这是里面的规矩。”
赵敬东还了一笑,“知道了!”
“他妈的知道了还不知道说报告!”狰狞小伙嘴糙起来,说话的同时还狐假虎威的挥起了手,谁知道一巴掌下去,这人没打到,却反被赵敬东下意识的抓住了手腕。
狰狞小伙只感觉手腕生疼,像是被铁箍箍住了,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一着急便叫了出来,“大哥,这家伙有功夫!”
四边的人相视对望了一眼,团团围了上来,却没敢轻举妄动,一起把眼光投向了那个短壮汉子,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发号施令。
短壮汉子依旧是坐在床上没动分毫,“有功夫就有功夫,大惊小怪的干嘛?喜欢玩的话就先上两个试试,刘三,王四,要不你们俩先上?”
精壮汉子的话似是在商量,可众人却是很听话的四散开去,只留下了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魁梧大汉,应该就是王四和刘三了。
狰狞小伙也没能离开。
狰狞小伙倒是想走,可走不了,还不敢挣扎,因为他的手腕还扣在赵敬东的手里,正在生疼着,怕一挣扎,手腕就给废了。
赵敬东偷眼看了一眼短壮汉子,那人却依旧那副笑嘻嘻很和蔼的样子。
赵敬东不由得有些暗暗懊恼,妈的看走眼了,这人怎么跟孙大虎一样,喜欢跟人玩这种笑里藏刀的阴把戏?
一生气,赵敬东就把恼怒撒在了狰狞小伙的手腕上,手下的力气未免就大了些,狰狞小伙立马脸色青紫,忍不住又大声叫了起来,“哎呦!疼,疼死我了!”
看着狰狞小伙一脸痛苦的模样,刘三、王四对望了一眼,也心存戒备,还相互丢了个眼色,放弃了原先并排站立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