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感冒了,鼻子一直在淌水,不知不觉的就溜进了我的嘴里,好几次我还以为是粥,尝了尝味道不对。讀蕶蕶尐說網。。。。。(我还真没见过吃鼻屎的佛祖)
我记得小时候特别希望自己感冒,有时候还故意大冬天光着屁股往外跑让自己感冒,因为生病了就不用去上朝了,父王母后也不会逼着我去学什么治国之术,我可以安安静静地趴在被窝里吃着饼干看佛经。
慢慢地长大以后我才知道感冒真的好难受,尤其是一个人离家在外,生病了感觉整个三界都抛弃了我,想着远在灵山的人们载歌载舞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坐在燕犬的背上我头昏脑胀,好几次差点掉下来。潘欧霸那小子不知道我感冒了,还总是过来打趣我,“师父,你老人家是在练睡梦罗汉拳吗,怎么闭着眼睛?”
我浑身无力,不想开口说话,心里连骂人的想法都没有了,突然觉得一切都离的我好远好远,全世界都是快乐的,只有我一个人悲伤。为什么?(因为你是佛祖,你不是愿意把整个三界的痛苦压在你身上吗?)
吃完饭的时候我也没有胃口,三只兔子都没吃上,只吃了两只半。可怜可怜我吧,这样下去我都瘦成皮包骨头了。(这还吃的少吗?我最多吃半只。)我估计等我回到灵山的时候,大家一定都会大吃一惊的。
算算日子我也出来好久了,离家也千万里了,真不知道这一路是怎么过来的,不知道为什么近来这几天老是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也许这是秋天该有的特质吧,没办法,如此荒凉的天气,加上我忧郁的诗人气质,想不悲伤都难。(我呸,生病了装逼依旧不断,看来还是病的轻)
我的日记本也出不多写完一本了,等到了长安就交给大唐出版社,让全天下的才子都知道知道印度还有一位文学巨匠,不止是泰戈尔一个人。(你还知道泰戈尔,真是难得啊)
虽然我的日记看起来很荒诞,甚至在某些人看来一文不值,上厕所擦屁股都嫌脏,可是这也是我的人生,我始终坚信我师父当年说的一句话,人生没有高低与成败,无论你现在信不信,你早晚会信的。
当年我也是一个热血青年,我也有气吞天下的胸怀,一度我以为我会成为一个明君,被写进史册,万古流芳。可是后来我遇上了一个人,不,具体的说是一个老和尚,他跟我所认识的人都不一样。其实我在日记最开始说的那句话是假的,没有人在树底下傻愣愣的坐几天就能成佛,谁也不行。(丫的,你一开始就撒谎骗我们啊,这样不好啊。)
我之所以能成佛,是因为碰到了那个老和尚。
那是一个下着雨的下午,我坐在皇宫内院的亭子里欣赏着雨中美景。鸟儿躲到了树洞里,嗓子也像是被淋湿了,懒洋洋的不愿出声。娇羞的芭蕉树合起来叶子躲在梦里去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梦到我。这犹如网一般的雨水不知道哪里来的,又将到哪里去,就像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突然发现,原来我小时候就有诗人的气质了,看来真是与生俱来的。(不,你小时候就很装逼了)
“你在看什么?”一个老和尚不知什么时候口站在我的身旁了,我竟然没有发觉,他好像一直都在那里。
“我擦,你丫谁啊,来人啊,有刺客。”
老和尚噌的一声就把袖子撸起来冲上来掐住了我的脖子,“小屁孩,我们这么美的意境就这样被你一句话破坏了,重来,再敢喊,洒家弄断你的脖子。”
“你在看什么?”
“雨。”
“什么雨?”
“天雨。”
“嗯,这个牌子的手机不错,用着很方便。”
啪,我一巴掌打在了老和尚的光头上,他差点坐在地上,我骂他,“意境,你他娘的注意意境。”
“sorry,我的错,重来,重来。你在看什么?”
啪,我又是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脑门上,“别从头了,从天雨开始。”
老和尚看来了不大高兴了,“好,天雨就天雨,不就是天雨吗?”
啪,又是一巴掌,“那就别废话了。”
老和尚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的样子,娇滴滴的说:“天雨何来?”
“天上。”我一只手托着下巴,两眼忧郁的四十五度角看着天空。
“天上有什么?”老和尚蹲在地下,脚丫子托着下巴说。
“雨。”
“什么雨?”
“天雨。”
“天雨何来?”
“天上。”
“天上有什么?”
“雨。”
“雨从何来?”
啪,又是一巴掌,老和尚的光头通红通红的,像是刚刚煮熟的一样。我吼道,“这问题不是刚问了吗?老是重复还有个屁意境啊。”
老和尚不说话了,一个箭步冲到大雨当中,静静地让雨水从脑袋上划过,两眼无辜的望着天空,双手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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