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靠你了,大哥,我们的亲大哥。”
闫丙章不耐烦地说道:“得、得、得,我看这样吧,现在你们也不能再回家了,你们得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家里你们放心,我会帮着照顾的。另外,钱吗,现在我也不能送给你们。等你们到了外边,我给你们每家五万元钱,让他们想办法给你们。你们现在抓紧走,走得越远越好。还有一条,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都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也不许再和我联系了,就这样。”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闫丙章还是心神不定,坐立不安。他在努力回想最近发生的几件事,虽然都和他没有直接关系,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要是在以前,只要找个替罪羊把事情给顶下去就行了,可是现在,眼下偏偏又在一种很微妙的时期……
尤其是这次关闭沙石场,他闫丙章是看出来了,周成林已经不是当初的周成林了,他能动用河阳的人脉。关闭沙石场那天是全副武装,警车开道,谁要不从立马拘禁。他闫丙章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没有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的勇气。
想到这闫丙章就心疼,沙石场一天就是十几万元的收入,现在这十几万元的收入就像缓缓流淌的河水,漂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闫丙章就不甘心。“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必须想办法,我得去找吴俊才这只老狐狸。”
他掏出电话,拨通了吴俊才的电话:“干爹,您今天有事吗?我想找您谈点事。”
吴俊才好像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含糊不清地答道:“哦,有事吗?有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闫丙章还是穷追不放:“是啊,我有事找你。在电话中说不清。”
“哦,那改天吧,我……我临时不方便。”还没等闫丙章说什么,吴俊才已经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闫丙章把吴俊才祖宗八代都骂遍了,他没想到吴俊才现在会为了自保而置自己于不顾,不再像自己给他送钱送女人时鼻涕顺着嘴往下淌那副模样子。现在出事了,他就想躲。
“不行,临死得拉个垫背的。”闫丙章在心里恨恨地想着,他打算今天无论如何得找到吴俊才。于是,他驱车向榆阳赶去。
闫丙章突然出现在吴俊才的办公室里,吴俊才紧张得把手中的钢笔都掉在了地上。他急忙把门从里边反锁上,很不满地指责道:“你怎么到我办公室来了?”
闫丙章虽然心里很不高兴,但还是没表现出来,答道:“干爹啊,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所以,我只有来找你。”
吴俊才知道,现在想躲这个瘟神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好说:“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歇着,等一会找个地方咱爷俩好好商量商量再说。”
闫丙章把见面的地方安排在离反贪局不远处的幽幽阁宾馆,他专门订了一个包间等吴俊才。
吴俊才终于来了,他进门第一句话就道:“丙章啊,以后有事找干爹一定别去局里,也别去我家。事先跟我联系一下,我会安排好的。”
闫丙章心里想:现在不是送钱送女人给你的时候了,送钱送女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这样说?但他嘴里没这样说,而是道:“干爹啊,现在麻烦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
闫丙章于是把巩学北打王进忠爷俩、刘运动被抓、虎子三人杀了何静安以及自己的担心全部告诉了吴俊才。
听说死了人,吴俊才猛得打了个寒颤,后心发凉。他清楚人不死,什么事都不怕,但一旦死了人,问题就严重了。他也清楚,像闫丙章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命案,所以,他也感觉像自己这样的年纪不应该再和闫丙章搅和在一起。而且,就在前几天,市委已经找他谈话了,对他好像很不满意。所以,他认为自己应该和闫丙章这些社会渣子划清界线。因此,他说道:“丙章啊,干爹也老了,也没那个能力。因此啊,干爹的确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了。你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闫丙章听吴俊才说要不管自己的事,气得暴跳如雷,恨恨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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