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迪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你们江南五侠还有三侠呢?吕要为说,听说方腊派手下大将郑魔王带了两万多人马进攻桐庐,大哥带着四弟和五妹赶去桐庐了。张迪哦了一声,和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又闲聊了一会,便起身告辞,休息去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准备上路,想寻这二人打个招呼,道个别,却想起昨天忘了问他们住在哪个房间了,也就作罢。背了包袱出来结账,才知道,那两人早已去了,临走时已经帮他结清了房钱。
张迪取了自己的马,踩蹬上马,扬鞭而去。
到得中午时分,就进入了桐庐的地界,桐庐地处浙西,与安徽搭界,是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沿着桐江两岸,有不少旅店酒肆。往常这个时候,酒店生意都很不错,不少文人雅士,仰慕富春江的秀美都会来此游玩,顺便附庸下风雅,写几首歪诗。只是这几天,情况却是不同,一路行来竟是零落凋敝之相,想来是因为郑魔王明教军队来攻的缘故。张迪好不容易寻得一家尚在营业的小酒家,在二楼寻了个临江的视野开阔的位置,要了几样时令小菜,两斤上好的花雕。一边独酌,一边远眺。花雕属于黄酒,度数不高,所以平常人一顿饭喝得一斤两斤也是常事。花雕产自绍兴,绍兴风俗大凡有人家生孩子,都会在自己门前的桂树下埋下三坛花雕,如果生的是女儿,这酒就叫女儿红,如果生的是儿子,这酒就叫状元红,待到子女长大成婚之时,再挖出来享用。这酒埋了接近二十年,就只剩下不到原来的三分之一。味道异常的醇厚干鲜,张迪喝的花雕自然不如女儿红状元红埋的那么久,不过两三年应该是有的,估计还参过新酒。
没过多久,两斤酒就下了肚子,张迪觉得不太过瘾。又叫了两斤。这时桐江上游,一个竹排顺流而下,竹排上立着一个年轻后生,手持一根竹竿。不一会竹排靠了岸,那后生将竹排拴在岸边的一个木桩子上,拎着一个大鱼篓只向酒店行来,到了酒店,酒店掌柜说,唐小哥,今天你的鱼我可要不了那么多。你也知道,这兵荒马乱的,没有多少吃酒的客人了。那姓唐的后生,说,乔掌柜,没事,你们要多少是多少吧,用不完我自己留着,抹上盐,做腊鱼吃。二人正说着话,远处过来一队人马,打着旗号大明国讨逆先锋朱,这帮人一接近镇子,逢门就砸,逢屋就进。乔掌柜看见了,连忙说,唐小哥,快跑。姓唐的后生却一动不动,说,我不怕他们。乔掌柜,你先走吧。乔掌柜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招呼了店里的伙计,一起向酒店后面的大山跑去。幸亏,他早做了准备,已将值钱的物事移到山上藏起,酒店里现在也就一些锅碗瓢盆,一点油盐柴米,值不了几个钱。或许是走的慌,他竟忘记了酒楼上还有一个喝酒的客人。
不一会,便有明教教众涌到近前,他们见姓唐的后生手持竹竿,当门而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一个小头目,上前说道,这后生,你这干嘛?见到我们大明国的官军,还不去准备点酒食犒劳犒劳我们。姓唐的后生傲然说,你们要我犒劳,哈哈,那要看你们够不够资格。那个小头目颇感意外,他这一路行来,老百姓跑的跑,避的避,像眼前这个后生这么大胆的还是头一遭见,当下冷哼一声,拔刀出鞘,将刀放在后生的脖子上,说,你如果不想死,就赶快去给老爷准备饭菜。说完一脚向后生踹去。后生猛地一侧身子,将刀和踢到身前的腿都给避开,一挥竹竿,便将小头目的刀给挑飞。小头目恼羞成怒,喝道:"大家一起上。"几十个教众立时一拥而上。唐姓后生毫无惧意,一根竹竿左挑右挡,宛入无人之境。片刻功夫,就将这帮人的兵刃尽皆打飞,幸亏他手下留情,没有伤人。便在这时,一人一枪,骑马飞奔而至,到得近前,那人一枪只向少年当胸朔到。唐姓少年竖起竹竿,将长枪拨到一边,同时竹竿顺势往下一拍。二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一起。
张迪坐在酒楼上,看那少年一招一式,根基甚是扎实,不过差在临敌经验不足,好几次看着就要取胜,却又被对方依靠经验扳了过来。二人从马上打到马下,斗了三十余招,那人转身就走,唐姓少年哪里肯饶,连忙赶上。那人忽然一扬手喝了一声,招。唐姓少年却也防着他放暗器,连忙向旁一躲,却没见着动静,听那人又喝了一声,招。干忙又是一闪。这回又是空的。待到那人第三次喊招的时候,就犹豫了一下是否躲避,谁知这回却是真的,就这犹豫的功夫,一支飞镖就到了面前,眼看已经躲避不及,这时但听叮的一声,一只酒碗当头兜住了那枚镖,向着那人反飞回去,那人一时措手不及,胸口檀中穴被酒碗砸中,立时动惮不得。少年循着酒碗的来处,看见了酒楼上凭栏而坐的张迪,知道是他出手救了自己。当下一抱拳,朗声说道,多谢这位大侠相助。张迪点点头,也不多言,又取了一只碗,倒了碗花雕,一饮而尽。
唐姓少年伸手想要解开那人穴道,在那人身上连拍了几下,却都无半点用处。那人怒道,你这小子,若不是旁人助你,你早就伤在我的镖下。要杀就杀,在大爷我身上摸来摸去干甚?难道你没见过男人?唐姓少年哈哈一笑,回过身来,对酒楼上喝酒的张迪说道,这位大侠,可否解了这人穴道,我要和他重新打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