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殒的身体承受不住那皓月秋霜剑的神力,盘古的恶念与盘古最强大善念的力量碰撞,在刹那间,随着独孤殒撕心裂肺的嘶喊,一切,云销雨霁。
大地满目疮痍,尸横遍野下,血骨染青山。
泪灵的身体也到极限了。女娲抱着泪灵,说道:“安安静静地躺着,我马上给你治疗。”
泪灵微笑着,摇摇头:“母亲,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我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了,而我在乎的人们都已经走了,容我去吧。我本就是为此而生,现在一切尘埃落定,我该休息了。”
说着,泪灵侧着头看看正在被收拾的李缘的尸体,微微一笑,然后她安安静静地闭上眼,自殁了。
“泛舟血上,激起千年泪。”
无低吟着,哼起了共工写个溪儿的曲谱,看着逐渐在阳光中蒸发掉的泪灵的身体,他朝着女娲说道:“或许这样,泪精灵才不会有泪了吧。”
“幸苦你们了。”女娲手中抓住泪灵身体最后的一滴泪,忍不住哭了。
天帝走到女娲身边说:“母亲,真的要那么做吗?”
“嗯……你去做吧,我感谢一下来助阵的释迦牟尼佛。”说着,女娲和如来佛走向了不远处的山丘边,而诸神此刻都回到了天上开始施法将人间恢复正常。
无臻看见地面上的自己醒来了,地面上的自己趴在草丛中,偷听着女娲和如来佛的对话。
释迦牟尼依旧用着那不怎么流利的汉语问道:“真的要这么做?”
女娲无奈地一笑:“唉,没有选择,这是神之罪,世间普通人不该遭受这无妄之灾。所以我要让天地间再变化到与灾劫之前一样的世界,并且发动禁术——历史抹杀,就这几个小时,乃至与独孤殒有关的这一系列事件都给抹杀掉,就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大家都忘了这件事,除了我们和天帝。”
释迦牟尼不解:“可,何必连泪精灵他们的牺牲都要抹杀呢?”
女娲一愣,回到:“这个容我再想想吧……或许抹杀得不干净,历史会有所谓改变呢?别人不需要记得了,真的,何必啊……只有我们来承受这段苦难不好么?”似乎佛祖还有话想说,女娲摆摆手,说道:“好了,我们走吧,禁术要发动了。”
伴随着一束光,两人消失了。
无臻呆呆地站在那里,已经看不见女娲和佛祖了,他四处张望着,突然,一束光打下来,击中了无臻的头部。无臻昏过去了。
觞咏和无走近,觞咏打量着倒地地无臻,说道:“……好奇心旺盛的臭小子,所以无衣选择的人就是他啊?”
“嗯,”无说道,“上一届首领一事不通者‘修魄’制定的计划让我们来弥补我们秘组织的过错,现在,就由我这个继承者新一任首领‘修魄’——无,来完成我们最后的任务吧。”说着,无默念着,将他自己的大脑中的记忆抽取出来,施加到无臻的头脑中:“抱歉啊,少年,我们的记忆在等一下也会随着历史抹杀禁术而消失,一切的事情都记不清了。我唯一将自己记忆的备份送到别人身上,这样的话,被植入的记忆就会躲过女娲禁术,我们不敢在自己人身上做这件事情,因为女娲不允许我们再插手人世间的事情了,所以接下来的历史,就由你们这一代人去创造吧。”
觞咏在一边说道:“他真的能够找出那家伙吗?”
“或许吧……听天由命了……”无说道,“要知道,那个家伙当年随着戎安出逃,虽然被我们剥夺了法力,却成功地躲到了这个时代来,连我们都找不到。当然,我也相信无衣,他选择的这个叫无臻的少年,一定能够帮助我们找个那个叛徒,并除掉他,免得那家伙遗患人间。”
“但愿吧。”
“我们走吧,已经开始了,禁术之后,我们便什么都不记得了。”无无奈地叹口气,“走吧……”
一阵耀眼的阳光,天空中的无臻一下睁不开眼,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自己不在空中的神秘空间了,正躺在村外无易坡的草地上,时间是下午3点半刚过一点。无臻猛地起身,周围的世界没有什么异样,自己则好像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他摸着额头,有点不解地说:“所以这一切是无的记忆给我讲的故事,还是说,这只是一个梦?”
怀着奇妙的心情,无臻朝村里走去,然后他一愣:“对啊,我怎么在无易坡!所以……嬴老……对,去找嬴老!”他快跑着,面前遇见了一位邻居大叔,大叔连忙说道:“小臻,你这么在这里?嬴老都已经快死了,你的家人都在找你呢。”
“什么?”震惊的无臻立刻飞奔回去,冲进房间的时候,嬴老的气息已经微弱了,他看见无臻时,温柔地笑笑:“这么多天不来看我的人,今天都已经来啦?我真幸运啊,最后还能看见你们这些人。”
无臻呆住了:自己中午不是才来过了吗?
“所以嬴老的记忆也……”无臻深呼吸一口气,“到底是我的梦,还是一切真的发生过?”无臻的心里一直在寻思着,而片刻后,嬴老亦在微笑中逝世了……
无臻瘫坐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