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如何称呼?”斯派克接着介绍自己的姓名。
迟到的女偷渡客哈了一口香烟,“好说了,斯派克。我是玛卡·达罗特,别人都叫我玛卡。”
玛卡·达罗特的肤色稍稍偏黄,就和大部分长期生活在边境的人一样,毕竟这里的气候较为严苛,不似卡修南方那么温润。虽然化妆很浓,但她脸上的小褐斑仍旧依稀可见。她应该已有三十来岁了,容貌不算漂亮,也不是十分丑。
女偷渡客玛卡的鼻梁处有些歪斜,或许是年幼时受过伤,导致了略微的错位。她有一头很卷的红铜色长发,披散在肩上。但头发是烫卷的,颜色也是染上去的,所以发质已显得很糟糕。红发间夹杂着原本的黑发,竟似乎还有零星的白发隐约可见,由此展示着生活的艰苦辛酸。
她的双唇抹着鲜艳的唇彩,但笑起来时却露出一口被烟熏成浅褐色的牙齿。更有一颗金子做的假牙镶在她左上角的牙床上,每次她或戏谑或妩媚地开口大笑时,金牙就特别惹人瞩目,闪着刺眼的金光。
玛卡小姐的身材又瘦又高,像根笔直的竹竿。两条修长的双腿相当骨感,几乎看不到上面长着肉,穿上黑棕色硬布长裤和深黑长筒皮靴后,就如同测距仪器上的一对铁支架。她的腰腹也是精瘦,储满了力量,给人的印象是坚硬而又极难折断。
女偷渡客的胸部很令人遗憾,就像小男孩,准确来讲更像是发育前的小女孩,平坦得就和她的腹肌一样。资源何止稀缺,简直到了悲催的地步。若把台上尖嗓子女歌手的胸脯比作高耸挺拔的山峰,那十七岁少女丽露的美胸则可喻为浑圆隆起的丘陵。而这玛卡小姐实在相形见绌,只能是一马平川的原野了。
她上身穿一件灰色衬衣,外套一件黑色皮背心,十分干练简洁。腰际围一条很细的水蛇皮蓝腰带,左侧悬了一柄短剑。在她窄小的肩膀上,斜背着一个宽肩带的皮革挎包。包上有精美的雕饰,细看那图纹,确是条腾飞的火龙。玛卡头戴一顶浅黑色旅行帽,帽圈的一旁插有蓝绿双色的翎羽作为装饰。
如果说,女人有气质就意味着没相貌。那么。玛卡·达罗特就是用气质弥补相貌的成功典型。她举手投足间都有一种成熟女性的韵味,步态灵动如猫咪般优雅,腰胯缓摆似游蛇般轻盈。她的腰部在她站立时,是如此硬朗;在她走动时,又是那样柔软。通过肢体动作的变化,在同一个女人身上竟展现出两种迥异的风情。可见,她对敌人,会强硬得好似铁棍;对情人,则会温柔得宛如棉絮。
而这种体态的变化,却远不及她双眸中眼神的变化来得快、来得丰富。玛卡眼睛里的神色时而冷艳、时而热情,忽而精明、忽而纯真,但有一种机敏的狡黠总是藏在眼底,透着诡诈的锋芒。难怪有人说,女人也似酒。陈酿的美酒味道更醇,年长的女人情调更浓。
女偷渡客一走近,卡尔就闻到她身上一股芬芳的香水味。这女人香虽不如牧师小姐丽露散发的少女体香纯洁自然。但也比高台上那个唱歌女人的好闻、高雅,至少没那么刺鼻的廉价。他正欲开口,却被人抢了先。
“玛卡小姐!”月精灵争着插嘴,“我也要雇你带我去亚述王朝。”
“混帐!”卡尔很生气,后果倒并不严重。他一把揪起月精灵的衣襟,将对方从座椅上拉起来,“你竟敢坏我们的事?再不走,我就打到你走为止,你信不信?”
拉法·塞卡面对威胁却不以为然,“你们可以雇她带路,我也可以。我会给钱的,支付萧克林货币。”
说完,月精灵挣脱掉卡尔的手,还向玛卡眨眨眼。
“我无所谓,多带一个人,多挣一份佣金,反正也是跑一趟,”玛卡呼着烟,目光中闪烁出调皮的贪婪,“领路费每个人两万元,请自带坐骑。我也收等值的萧克林钱、亚述钱、通币以及金银首饰。”
玛卡所说的通币,是指贸易同盟发行的货币。原则上在所有贸易同盟组织势力覆盖的区域都能使用。但实际上有扰乱别国货币金融的负面影响,被许多国家禁止。但在大草原,通币却是作为标准货币来流通的,草原各氏族部落没有自己的货币,只认通币。
“天啊!怎么那么贵的?”丽露小姐听到这价格,难免大声疾呼,控诉对方如此黑心贪财,“又不是去什么世外桃园,人间仙境,人家那边在打仗耶!”
“那你就不要去啰,”玛卡闲适地吐出烟圈,随口解释说,“小妹妹,你那种说法呀!是对平民老百姓讲的。在这世上,大发战争国难财的人多得很。佣兵啦!杀手啦!都想借此大干一场,还有走私贩。就拿你们举个例子,贩些兵器装备过去,那还不发财?我这点买路钱相比之下,可不算多。”
“说得太有道理了!”拉法·塞卡连忙应和,不让卡尔有开口讲话的机会。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萧克林金币,爽快地答应道,“好吧!这个金灿灿的金币十足能够兑现两万元,归你了!”
玛卡接过来,在手上掂了掂。她眼里满是天真的愉快,仿佛是个得到一整袋糖果的小女孩。她也许没想到会那么顺利就说成一笔买卖,而且对方居然什么都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