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盘起腿来王德昊凝心静志缓缓催动丹田之中濒临枯竭的真气运起了无上太清罡气。他知道不管明日早晨他能否恢复体力无名皆会如今日般拼命练他偷懒是不可能的所以当务之急便是抓紧一切时间练气以回复体力。
无名嘴角微扯看向王德昊的眼神中全是欣慰的神色他当然有欣慰的理由从来都是好吃懒做的兄弟终于肯踏实练功了难道不值得高兴?
徐徐将双目闭紧无名心神内敛引心火导肾水于丹田鼎炉之中继续他每日炼丹的功课。
清晨东方天际渐明山间烟云弥漫白雾缭绕山形树影时隐时现虚无缥缈有若人间仙境。曙光初露丹砂辉映披着轻纱的峰峦和巧石渐入眼底整个山脉沉浸在艳丽的彩光之中。
沐浴在初生阳光下的无名与王德昊仿佛穿了一身金色衣衫一般虽蓬头垢面依旧挺拔的身躯却英气尽显。
王德昊手中云月刀猛然劈出破空之声尖锐刺耳一股凛冽刀气喷薄而出。刀过处一棵碗口粗的松树拦腰折断断口平滑没有一根木刺。
王德昊不无得意道:“木头这一刀比那晚那刀如何?”
无名认真的想了想才道:“技巧上比那一刀高明成熟许多威力则差得远。”
王德昊纳闷道:“这话从何说起?”
无名道:“你那一刀使出时我人在一边却也有天地变色、心寒胆裂之感何况正对这招的对手。在我想来你那一刀厉害便厉害在这无匹的气势之上。而方才这一刀……”说到这里无名撇撇嘴才又道:“简单点说这一刀我有十足把握用手硬接但那一刀我却生出了躲闪以逼其锋的念头。”
王德昊被无名说的有些沮丧垂头道:“入山修行六天来无论我怎么运气用力也再找不到当时那种人即是刀刀就是人的完美感觉木头你不晓得那感觉既有说不出的古怪又有说不出的美妙。唉!因此我才会下定决心弃剑改刀。”
无名道:“或许正是因为你心中有意才会如此道家讲无为佛家讲空明便是这个道理。那晚你心中也想着怎么用力了吗?”
王德昊惊叫道:“我的娘只怕当真如此。看来以后再不能叫你木头了你这脑袋自开了窍后比我还聪明哩。待我来试一试。”说着话深吸一口气静心凝神刀出刀光如电。
无名点点头道:“这一刀又厉害了些不过还是比不上那一刀。”
王德昊搔搔头道:“他娘的原来练刀也不比练剑省事我起先还以为练刀会容易许多哩。”
无名有些无奈的摇摇头对于王德昊这等喜欢偷懒走捷径的性子他只剩下无奈了。
王德昊突道:“对了木头你这几天来领悟到了什么说来听听。”
无名摇头道:“我脑子笨几天来什么也没想到。无论我怎么练也做不到使出全力后仍能回气变招。”
王德昊叹道:“无名你也莫要心急总会想到办法的。只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头研究了你整整九年也没搞明白唉!”
听了王德昊的话无名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隐约想起了什么伸手制止王德昊后面的话整个人陷入到往事的记忆中。
能吸人真气的是丹田中的紫极元胎而紫极元胎是当年那个自己拜了师父的怪人自脑顶上塞到自己体内。如此说来那个怪人应该会有对付紫极元胎吸人真气的法子……
想到这里无名身子一振仿佛拨开了笼罩在心头的迷雾一般。有关于怪人的那段经历他十来年间从未想起过。记忆这东西就是那么古怪时间虽然过去了许久那些记忆却仿佛昨天才生的一般。
恍惚间他又回到了十一年前那天清晨自己在小潭边遇到的那个伤重垂危却功夫高强的怪人那怪人要自己拜他为师一心想要学他功夫的自己当下便拜了。
然后他便开始滔滔不绝的说了许多东西什么圣门什么三大派当时的自己因为听不懂所以什么也没记住现在想来他说的应该就是当年那场正道与魔门间的决战了。
对了他说他叫张帅!难道他就是正道人畏之如虎的魔门第一大魔头——魔尊张帅?
虽是疑问但无名心中其实已经肯定了这判断。
无名心中对于正道魔门本就没什么概念入世后经历的众多事情更使他产生了分不清何谓正何又谓之魔。因此对于自己糊里糊涂拜了魔尊张帅为师倒是毫不在意。
场景继续他教了自己一套练功心法只怕这套练功心法便是如何控制紫极元胎的可惜实在太过晦涩艰深他说了三遍自己也没记住。
然后他叹了口气然后……然后他说了什么……
该死的记忆竟然到了这最关键的地方断了无论无名怎么努力回想也记不起来他后来说的话。只是大致知道是去一个地方找什么人。
苦思了良久也没想起来无名放弃了缓缓睁开眼睛就见王德昊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显然在等自己的解释。
无名道:“我想起了一件往事或许能解决我不能练气的难题然而到了关键的地方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王德昊的好奇心最重忍不住问道:“臭木头吊我胃口还不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