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之内,一个大活人平空消失,实在是极为蹊跷古怪的事,如果是人力所为,神庙之内毫无痕迹,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世界上存在过一样,据说是被凤凰神女所派来的神使带走了,这也正是他刚见到众人时,问出那句“你们是凤凰神女的神使吗?”这句话的缘由。
“失踪了?”众人面面相觑。
尽管按照族中祭司的说法,消失的青年男子是被凤凰神使带走,去神界侍奉神女去了,但事实上人们的心中都有自己的考量,纵然不敢当面说出来,心里岂能完全没有质疑。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确实很古怪,难怪,你说这里危险。”
“是的。”男子说道:“没有人知道那些人究竟去了哪里,你们既然不是神使,那么不可知的危险仍然隐藏在黑暗中。多留在这里一刻,危险便多一分。所以,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天降,毕竟四人之中以他最强,这种事情还是要征询他的意见。天降沉默了一会,忽然又问道:“要我们走,你不走吗?我已经解开了你的束缚,你仍不打算逃走?”
青年摇了摇头。
“我不能离开。我是选定的祭品,若只顾自己性命逃之夭夭,灾难便会降临到祥云一族头上。”
“什么灾难?”
“族中年龄相当的年轻人,会陆续莫名死去。”男子说:“如果我不死,就是别人死,而且还不止一人。既然总是要死人的,又何必多累无辜,牺牲我一个也就够了。”
“既然这样,你们这一族为什么不逃呢?”天降问:“远走他乡,不能避祸吗?”
男子脸上涩然之意更深,摇了摇头。
“我祥云一族很久以前曾经遭受过诅咒,不能离开这青岭一带,否则就会诅咒发作而招致灭族之祸。所以,只能……”
无法逃走,只能默默忍受命运,等待死亡的到来,就如同今夜的他一样。
任苍穹站起身来,他皱着眉头,一边用扇子敲打着手心,一边在殿内来回踱步。
“真是奇了,依照传说,凤凰神女为祥云一族力战除掉了妖魔,却没有要求任何回报,就连名姓都没有留下,这应当是一位善良的神女才对,怎么可能会要活人做什么祭品?除非那根本就不是神女,而是……魔女。”
如果是魔的话,以年轻男子生祭倒是有可能,掠夺他人的性命增加自已的力量在魔道来说并不稀奇,但是……
“你们选中的祭品,除了都是男人,而且年纪轻相貌好,还有没有其他的特点了?”
“其他?”男子皱眉,一时没有理解任苍穹的意思,任苍穹只好解释说:“我忽然有一个想法,如果这个生祭的目的,是我所想的那样,那么你们这些被当作祭品的人,或许还有其他共同之处,值得他人觊觎。”
男子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说:“除了你所说的,也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价值。”
他这样说,显然在他的心里,对于族中供奉的这位神女究竟是神是魔也有怀疑,只是从小被洗脑到大,敬畏之心已然入骨,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表露出来。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充满着迷惘,对神女的真正信仰并不坚定,否则在任苍穹说出“魔女”两字时,就要因为对方亵渎神明而翻脸了。
“那就是说,真的只是为了娶小老公吗?”萧玄感慨地说:“这神女的胃口还真好,十年娶一个,一百年娶十个!”
“咳咳咳!”任苍穹好险被呛到,连连咳嗽。“小玄,你在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萧玄双手一摊,十分不以为然。“只要年轻的男人当祭品,而且还要最好看的那一个,怎么听着都像是娶小老公吧!”
人家名义上明明只是挑选侍者,偏萧玄说的这么不含蓄,但看到那容貌俊美的红衣男子苍白面容上浮现出的可疑绯红,很明显,他真相了。
“又是娶小老公?”风潇潇惊讶地睁圆了妖异的妖瞳,那双绮丽的眼眸直直地向着红衣男子脸上看过去,天降不由扶额。
是说,你懂不懂什么叫遮掩?这眼神也太直白了!
“喂,你们够了!”
任苍穹也深觉没面子,没好气地瞪了风潇潇一眼,这笨蛋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啊?当然萧玄那小子也不省心,这小子说话就没个遮拦,但偏偏还老一针见血,真是受不了啊!
幸好人家不和他们一般见识,只是自嘲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任苍穹眉头紧锁,一边踱步,一边又望向神像。那样端庄美丽,英武温柔的女子,真的会是掠夺他人性命只为一己之私的邪恶魔女吗?
“不可能,这不可能啊?”
萧玄瞧着他踱来踱去,一脸认真思考的样子,想起他在千里城时,一听到有魔气,就恨不能拉着师兄逃之夭夭的表现,与现在这严肃的样子大相径庭,实在心中纳闷。
“我说三两三,你不是应该一听到有危险,就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