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重重摔在了地上,风潇潇急忙冲了过来。
“云师兄!你怎麽样了!”
“我没事!”
虽然自身才是伤得最重的那个,但天降心里最担心的是萧玄的安危。他一个翻身跃起,赶紧去看萧玄。
“师弟,你怎麽样?伤得重不重?”
“没事,一点小伤!”萧玄跳了起来,拍了拍衣襟,抬头看了眼槐树,破口大骂。
“靠!这什麽鬼阵,见人就抓!这哪个王八蛋布的阵,根本是害人阵!我们要是妖,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妖!”
见到萧玄能够如此精力十足的骂人,肯定没有问题了,天降这才放下了心。他心中大石落了地,於是在树下坐了下来,吩咐两人:“我调一下息,你们不要担心,也不要打扰我。”
萧玄和风潇潇看著天降盘膝打坐,闭目运功,都不敢再说话,生怕惊扰了他。天降虽然没有被法印直接打中,但所受的冲击力并不小,加上破阵时又耗费了大量功力,他这一回伤得著实不轻。他坐定身形调息运功,真气缓缓流转,不多一会,心中一痛,淤血上行,涌了出来。
眼看暗红的血液从天降口中涌出,顺著嘴角流了下来,风潇潇和萧玄大惊失色,却见天降缓缓睁开眼睛,张口吐出嘴里的残血,又伸手拭去唇边的血迹,看著两人,淡淡一笑。
“别怕,我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吗?可是云师兄,你为什麽还会吐血?”风潇潇还是不敢置信。
“那是滞塞的淤血,吐出来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为什麽,为什麽这个阵,会抓你们?我或许不是人,但云师兄你和萧玄,怎麽也会抓进去?”潇潇困惑难解。
“这跟你是不是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那阵法有问题。”天降吐了口气。“倒是按著太极阵的阵势来布的,可我刚才发现,先天太极图的位置画错了,风雷正好倒了过来。”
“什麽?”潇潇目瞪口呆。“你是说……你是说?!”
“我不知道是那布阵的人有意画反,或者根本就是……一不小心画错了。总之这个阵,只要感应到你身上有‘气’的流动就会发动,不管是道气还是妖气,还真是无差别攻击。”
听天降这样一说,想想刚才的惊险遭遇,萧玄气得直跳脚。“这都哪来的半调子啊,没学好就不要出师啊,这不是害人吗!”
“别生气,这件事总算让我长了一次见识,原来阵法画错了,也不一定是无用的。”天降笑著说。“我得好好记下来,留著以後有用。”
“话是这麽说,可咱们吃了好大的亏啊!”萧玄气鼓鼓的。“师兄,你真的没事了吗?”
“当然没事了,你不相信师兄吗?”天降微微一笑。
他抬起头,望著眼前这棵参天大树,阵法被破,道气消散,流动在周遭的灵气,感觉就越加清晰。
“奇怪……到底是什麽呢?”
此刻天降的心里,所关心的绝不是什麽人在这布了个阵,还是个布错了的阵,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这古怪的灵气上面。古槐树的灵气盎然充沛,他却感觉到在这其中还隐藏著某种不一样的东西,而且这种东西,较那千年槐树之灵气更为强大。难道妖物的觊觎,其实是这个东西?但他却不清楚,那究竟是什麽。虽说他具有天眼之力,却苦於被封印,不能自如运用,加之今天又消耗过度,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勉强自己了,否则吃苦头的还是他。
道阵被破,大槐树下再无危机,惊魂稍定的三人在树边坐下来,靠著大树休息。风潇潇还好,白天虽然被暴打一顿,伤得不轻,但他天生的自愈能力使他的伤势早已痊愈,可天降和萧玄经过方才的一番折腾,累得够呛,尤其天降,更是筋疲力尽。
我得想个办法抓住妖物,但想什麽办法呢?
天降现在已经累得什麽都想不出来了,当前第一要务,恢复体力要紧。看到他靠在树边闭著眼睛,似乎已经睡著了,风潇潇和萧玄都不再说话,或靠或躺,看著星星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