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春心从叔叔韦德彰家出来时,顺了他家养的一只名叫“丢丢”的乌龟出来。家里也真的是没米下锅,他也有半年没有占荤腥,正馋得慌。何况日间把三十年的陈酿,一股脑地倾进梅香体内,现在感觉有点儿虚了。听说乌龟是大滋补品,韦春心把乌龟斩杀,清洗干净,放入锅中煮了吃了。连汤都没有剩下。
吃完之后,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渐渐没有知觉。
他那里知道,他刚才煮着吃了那只名叫丢丢的乌龟,有点异样。这只乌龟就在刚才下冰雹时,突然见一道红光从天外飞来,落在天井中,化作一颗小指大小的小肉团,小乌龟“丢丢”那里见得了肉丸,就本能地把小肉团吃下去了。吃下去之后,感觉到心潮澎湃,头昏脑胀,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地消化着,谁知让韦春心拎了出来,吃了。天上怎么会掉小肉团,这是后话,暂且不题。
梅香见老爷昏倒在韦春心门前,叫韦春心把老爷背回家中。老爷回到家后,苏醒过来,但由于受到连串打击,又淋雨进了风寒。因此一病不起,卧病在床了。
梅香请来郎中,郎中把脉、开药方,梅香到药铺抓药,煮药,把药汤端到床前,喂药,然后服侍老爷睡下,这才停下来喘一口气。
她稍事休息,又去厨房给自己和老爷做饭。但老爷说自已病体沉痛,没有胃口吃。梅香自己吃罢晚饭,收拾好之后,已经是夜尽更深了。
她给自己烧好一锅热水,洗了一个澡。
在烛光下,她脱去自己的衣服,光着脚,坐进热水之中。
在热水的薰蒸下,她青春的肌肤更加滑软细腻,富有弹性。
蒸汽打湿了她的发迹,在烛光中,姣好的面容更加妩媚动人。
“我现在是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想到日间那消魂的事情,让她全身燥热,满面红光。她用纤纤玉手缓缓地清洗春心光顾的部位,一天的疲惫全部消融在热水中。
韦老爷昏昏沉沉的,似睡非睡,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口干舌燥,想起来喝水,但全身乏力,动弹不得。夫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凶多吉少。
“死老婆子,钱财比命都重要吗?”他心里埋怨,但又说不出来。
想起梅香那白花花的身子在韦春心身上,一耸一耸地,让他怒火中烧。
他想叫:“你这个贱人,又死哪里去了?”但他叫不出来。
他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脑袋瓜子轰轰地,停不下来,让他痛苦万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药力发酵,他才不辗转,这才沉沉地睡去。
不知什么时候,韦春心被雨水浇醒。他睁眼一看,才发现家里到处在漏水,没有一块干爽之地。他全身湿漉漉的,晚上天凉,他冷得发抖。
下午又下了一场冰雹,把瓦片砸坏了不少,因此到处漏雨。
他坐在湿床上,裹着湿被单,冷得瑟瑟缩缩的,十分狼狈。
他把吃剩下的龟壳顶在头上,省得雨水直接砸到头顶上,这样舒服一些。
“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尽欢颜!”他对此话记得滚瓜烂熟,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此种窘境。
“人家乌龟还有个壳,遮风蔽雨。有时候,人真还不如一只乌龟。真想变成一只乌龟。”他嘴里这样念叨。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但是奇怪,并没有听到雷声。
杜甫老爷子在秋日雷雨中,茅庐被风卷走之后,衣冷被薄,无处安身,也不过跟他一般狼狈。他还想着有高屋大宇,真是痴人说梦。我只不过想要有个蜗居,可以躲避风雨就可。有时候,人还不如一只小小的甲虫。
“我要是只乌龟就好,就不会在风雨中徘徊。”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结果天空中划过一道亮光,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
雨渐渐小了,没过多久,就停了。
天空中出现几颗星星,在雨水洗涮之后,显得更加明亮,耀眼。
他心里也亮堂起来。这时,他想起梅香,想到她给自己带来的幸福和快乐,他心里甜丝丝地。
“如果我能变成一只乌龟,守在她身边,让她天天抚摸我,多好!”这样一说,突然空中响了一个炸雷,把他吓得缩成一团。
突然觉得自己一脚踏空,掉了下来。他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梅香洗过澡之后,恢复了体力。
她拿着烛台,来到老爷房间。
这时候,韦老爷已沉沉地睡着,只不过,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真正成了一个须发发白的老头了。
“你可不会再有圆房的想法了吧?!但愿。”梅香心想。
韦老头此时正神游大虚幻境。
在云蒸霞蔚烟雾弥漫的神仙府第,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见韦德彰进来,连忙过来招呼,似乎是多年的朋友一样,但韦老头并不认识他。
“你看,人间走一场,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我是月老,在天上干婚介所的。你呀,从人间富贵之地温柔乡里走一场,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