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夕身边也多了一人,这人身高体健,面相和善,眉清目朗,神采飞扬,一身大红的袍子,在晚风中烈烈而动,如一团不灭的火焰,熊熊燃烧。讀蕶蕶尐說網他就是焱风部族长彤飙,十年前他击败蓝海,夺得龙神之剑,成为两部之长。
彤飙作为上一任两部族之长,首先,说道:“今日比武,以武定论,双方不得蓄意伤人性命,点到即止,不论谁胜谁败,都不得有异议,或者故意捣乱,胜者为尊,掌管龙神之剑十年,负者听候号令,不得有误,否则将以族规严惩不贷。请炎夕和玄冰二位祭司作为监擂之人,如有恣意搅乱比武者,二位祭司共诛之。”
彤飙的话音刚落,玄冰突然上前一步,向炎夕道:“炎兄,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炎夕一愣,比武就要开始,这个时候,玄冰出来说话,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知道玄冰为人阴沉,城府极深,老谋深算,对于十年前黑水部败落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十年磨一剑,他这次卷土重来,必定有备而来,不可不防。
炎夕这么想着,但脸上却很从容,笑道:“玄老弟,有话竟可以直说,只要不违背族规,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玄冰暗自冷笑,炎夕话虽然说的敞亮,但却又留下了很多的拒绝的借口,不愧是老而弥坚,随之笑道:“炎兄,今日比武是黑水部的蓝雨对焱风部的彤云,我想提个建议,二人比武之时能否只比武功,不必法术,不知炎兄意下如何?”
炎夕一听就明白玄冰的用意,蓝雨是男孩,天生骨骼资质就强于女孩,如果只是单纯以武功相对,彤云未免要落于下风。
想到此,炎夕说道:“玄老弟,我辈修仙之人,一要修炼武功,锻炼身体,凝聚神气,二还要修习法术,通彻天地,缺一不可,如果只比武功,而不比法术,那和普通的凡夫俗子又有何区别。”
彤飙在一旁暗自点头,他也和炎夕一个心思,女儿彤云擅长的也是法术,武功上的基础要比蓝雨差一点。
玄冰似乎也料到了炎夕有这一说,仰天啧啧怪笑几声,犹如秃鹫鸣啼,听着让人浑身发冷,脊背冒冷气。
玄冰仰天慨叹道:“炎兄说的有理,大有道理啊!”
炎夕心中一愣,玄冰绝对不是个这么好说话的人,他既然提出异议,自然还有下文,不知道他下边还想打什么主意。
玄冰走到屠龙台的正中,将怀中的黑水令旗一挥,高声说道:“风水二部的族人都知道,十年前,我黑水部败在焱风部的手下,当时我部技不如人,我们也无话可说,可是今天是风水二部的继承人比武较量,蓝雨是男孩,彤云是女孩,黑水部以武力见长,焱风部以法术见胜,虽然各有所长,但却是各有利弊,既然如此那原先的规矩就不一定合适了,我看还是改一改的方显公平。”
炎夕也跟了过来,说道:“既然玄冰祭司说,以前的比武规定不公平,我想玄冰祭司绝不是信口开河,那就请当众说个清楚,到底是那条规定不合适。”炎夕心思缜密,一开口就说,玄冰质疑族规,就将玄冰置于风水二部全体族民的对立面。
玄冰为人老练,一听就听出炎夕话中有话,连忙说道:“非是玄某质疑族规,我是说,在风水二部历来比武夺剑,都是男人和男人,而且也都是在成人之后,历来没有两个小娃娃比武的事情发生,更没有一个男孩与一个女孩比武的事情发生。”
风水二部的族人一阵骚动,不少人暗暗点头,在风水二部几百年来,确实是从没发生这样的事。
炎夕眉头一皱,说道:“玄冰祭司如此说,原因却不在我,十年前黑水部比武失败,就提出十年后的比武夺剑在继承人之间,这个主意可是你们提出来的,再说我焱风部族长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玄冰说道:“这话不假,此主意确实是我部提出的。我今天所说的是,以前那种比武的规矩用在两个孩子身上是否合适?”
炎夕道:“哪里不合适,愿闻其详。”
玄冰嘿嘿冷笑,高声说道:“今晚在场的风水二部的所有族民想必都知道,我黑水部素以武力见胜,但武力修炼不易,进展极慢,要有所大成,非得积数十年之功,中年之后,才有望登峰造极。至于像蓝雨这样的十六七岁的孩子,功力非常有限。而焱风部素以法术见长,法术修炼开始之时极易速成,法力巨大,而对于女孩来说,因其心思细密,心智灵巧,更是初期进展极快。因此,我黑水部武功先难后易,而焱风部法术先易后难,两个小娃娃比试起来,我黑水部的蓝雨不就吃亏了吗?”
玄冰所说是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两部中只要修炼到一定程度的高手都知道,就是有谁抵赖也是不行的。炎夕也不否认,于是说道:“那依玄冰祭司,该怎么办才好?”
玄冰一看自己的话击中要害,于是步步为营,说道:“如果我说这次比武只比武功,不许使用法术,那就是不利于焱风部,反过来要是允许使用法术,似乎又对我黑水部不公。”
炎夕苦笑一声:“依玄冰祭司所说,今晚这场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