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郁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见卓一凡缓过来,突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左清秋身前,说道:“左师叔,是我的不对,一时失手险些伤了卓兄。讀蕶蕶尐說網”
叶天瑶冷笑道:“你是一时失手吗?你明明都已经赢了,还要出手,你想打死他吗?”
萧郁恍如未闻,仍然向左清秋说道:“事到如今,卓兄受伤,都是小侄的不是,请师叔责罚。”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从里边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说道:“这是我师傅给的专治内伤的丹药,请卓兄服用。”
左清秋看了看萧郁,又看了看药丸,他是炼制丹药的行家,一闻这丹药的气息,就知道是他们碧云山的丹药“活血丹”。
左清秋接过丹药,看看萧郁,又看看叶天瑶,忽然对萧郁笑道:“你起来吧,你又没做错,何必在这跪着。较量比武,失手伤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这小子受伤说明他学艺不精,受点伤也是难免的。”
萧郁也是满腹狐疑,原想这次伤了卓一凡,已经做好了收重罚的准备,没想到,左清秋竟然这然轻描代写,不予追究。
叶天瑶也很是惊讶,向左清秋道:“左师叔,师兄是故意的,你就这么饶了他?”
左清秋嘻嘻一笑道:“不饶了他,难道还让我处罚他不成,你可舍得吗!”
叶天瑶被逗得两腮通红,白了左清秋一眼,含羞道:“愿意罚就罚好了,关我什么事!”
左清秋摇头道:“依我看错不在萧郁。你想比武自可点到为止,要是有朝一日与魔道相抗,会点到为止吗?那可是生死之战,稍有一个疏忽性命休矣!实战是最好的历练方法,这样才能知道你的修为到底差在什么地方。”
萧郁和叶天瑶认真听着。卓一凡服了“活血丹”之后,血气沸腾,驱逐寒气,很快就不冷了,也坐了起来,觉得左清秋的话不无道理。
左清秋道:“虽是这样说,但修仙之道,还是讲究心净无为,不可争强好胜,不可恃强凌弱。萧郁此次虽胜,但修为还是不足。卓一凡练武不过月余,居然还能中你一掌,他要是道法高深之人,这一下你安有命在?”
萧郁尴尬一笑:“左师叔说的是,卓兄功夫进展神速,也是师叔教的好。”
叶天瑶也笑道:“名师出高徒嘛!”
左清秋笑道:“不用你们两个小鬼拍马屁,我教的怎么样我自己知道。天色不早,你们先回去吧。呆一会我送他下山。”
“啪”地一下,一颗松果正打在卓一凡的脸上。
左清秋手里还捏着另一颗松果,对他笑道:“臭小子,你发什么呆,能走了就快点跟我下山。”
卓一凡火冒三丈,这个老酒鬼总是拿松果打他,每次都是离的挺远指哪打哪,最愿意打脑袋。他一骨碌爬起来,向左清秋叫道:“有话说话,你怎么老用松果打我的头。”
左清秋毫不介意,说道:“不打你,你怎么能缓过神来。叶天瑶都走远了,你老看什么劲儿。”
卓一凡先把他用松果打头的事放在一边,又想起刚才和萧郁比武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叫道:“你是不是存心耍我,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左清秋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将双手一摊,笑道:“人没那么容易死,你不是没死吗,活的好好的。”
“我要是真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左清秋笑道:“等你真的做了鬼再说。”
碰到这么个疯疯癫癫的酒鬼,卓一凡真是哭笑不得,以后还不知道他想出什么奇怪的招式来折磨自己,早晚得被他害死。
卓一凡苦恼道:“萧郁不喜欢我,我们一见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左清秋哈哈笑道:“萧郁何止是不喜欢你,我看他是恨你,恨不得杀了你。我就奇怪了萧郁恨你干嘛?难道你和天瑶之间有什么事?”
卓一凡瞪了他一眼不满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萧郁就是看我不顺眼。”
卓一凡突然想到左清秋还没回答他的问题,于是问道:“你别岔开话题,我问你,既然你知道萧郁恨我,你还让我和他比武,想过没有,万一我被他杀了怎么办?”
左清秋:“不让你经历点危险,怎么能显示你的功夫?”他背着手在林间踱来踱去,忽然笑道:“平日里看你练功笨的很,没想到一到生死关头,你脚下手上还挺快的。我刚一喊出‘劈断冰箭,攻他间隙’,你就反应过来,而且使的那么得心应手,像萧郁这样修仙了多年的人也躲不开。看来我的眼光没错,你小子确实是个修仙的材料。”
卓一凡似乎有些明白,左清秋把他送到虎口上,就是为了激发出潜力,直到现在还奇怪,当时听到左清秋的喊声,好像脑子里也没什么反应,但手下脚下的招式就已经递了出去,完全是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与日常的训练是没关系的。
左清秋道:“大巧若拙,大成若缺,无论武功还是法术的运用,都是心念的运用,而不是招式和方法的运用,那种时刻只把招式和方法记在心上的人,终究是不能有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