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4?这可能是胡禄买的房子吗?
再拨回去,电话提示无法接通。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抬头,却看到迦若明紫色的眼眸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仿佛漫无边际的雪原里却有云蒸霞蔚一般,美丽而冰冷。
他刚刚是不是都听到了?
我捏着手机,像一个被抓到现形的孩子,无端地有些心虚:“迦若,刚刚钟丽打电话过来说,好像,好像胡禄的鬼魂在跟着她。”
“嗯?”他的眼神没什么变化,不会压根就不记得胡禄和钟丽是谁吧?
“就是,嗯,就是你刚刚收的那个厉鬼张倩梅,她不是借我的身体杀了她的丈夫吗,她的丈夫就是胡禄,钟丽是胡禄新娶的老婆,就昨天刚刚结婚,当天晚上胡禄就死了,现在钟丽说……”
“对啊,他死的那样惨,肯定是厉鬼了吧?你,不去将他也收了吗?”
“哧,”迦若似乎笑了,“并非惨死即是厉鬼,也并非厉鬼均为我所需。”
“哦。”我没有追问下去,心中在为钟丽担心,看迦若这个样子是不会管了吧,该怎么办,报警?还是,给莫微凉打电话?“我先出去一趟啊。”我拿着手拎包又出了门。
下着楼,给莫微凉打电话,根本就打不通,不知道是不是有手术?电话打了几遍都没有人接,但钟丽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万般无奈我报了110。
110的行动还是很迅速的,仅仅过了5分钟,警车就停在了楼下。我忙应了上去。
“是你报的案?”从车上下了个今天刚认识的警察,周正。
“是啊。”我讪讪的笑了,“没想到今天一天咱们就见了两次。”
“怎么回事?很急吗?”
“就是今天早上你调查的那个案件。死者的新婚妻子钟丽是我的同事,她刚刚给我打电话说有人一直在窥视她,而且,说着说着,她尖叫一声电话就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了……”害字我到底没有说出口。
“是吗?”周正的脸色严肃起来,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向我解释道:“我们有同事一直暗中保护她,我问一下我的同事。”
“喂……嗯……”周正走到一边打电话,也许涉及到案件内情,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我也不好名目张胆的凑上去,就站在原地等他。
一会儿的功夫,他黑着脸走了回来:“苏女士,我的同事反映刚刚她一直跟钟女士在一起,钟女士也没有打过电话。苏女士,虚假报案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怎么可能?明明是钟丽打给我的,我再给她打就打不进去了,她还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呢。”我掏出手机打开信箱作势给周正看。
咦,短信呢?我明明没有删啊。我手忙脚乱地翻着信箱,周正的脸色却越来越黑,“算了,苏女士,毕竟咱们今天上午见过,你还病着,这次我们就不计较了,切切不能有下次。”
看来周正已经认定我是虚假报案了,开始不耐烦跟我应酬。
“真的是有电话的,还有电话记录,短信我都记得内容。”我翻到通讯记录的界面,只有我拨出去的记录,却没有钟丽打进来的记录,难道又是我的幻觉?我是不是干脆生活在幻觉里算了!
周正已经掉头上了警车,我还在嘟囔:“我记得那个短信呢,东山路44号4号楼4单元4
“是真的!”我跺了跺脚,看着警车绝尘而去,心中反而发了狠,我记着这个地址,我就不信找不到你。
因为要找44号的楼座,我也不打算开车,就坐了公交车到了老城区的东山路。东山路从19世纪末期,曾经是纸醉金迷大上海一样的街道,也度过了一段极其辉煌的时代。但如今随着城市外扩发展,陈旧的东山路很少被新市民们提起了。尤其是东山路两侧小胡同里林立的殖民时期的小洋楼和类似上海弄堂的里院,因为年久失修,楼体上的墙皮都剥落了,窗棂更像常年在风雨里腐化的木头一般露出陈旧腐朽的颜色。那些大院还保留着土质的地面,可能因为走的人多了,整个院面都是坑坑洼洼的,居住在此的人们随意倾倒着生活污水,让这里看起来更加破旧。
我垫着脚尖,一路沿着建筑物寻找,甚至打开百度地图,却怎么也找不到东山路44号在哪里。明明后面那座楼是42号,前面那座楼却成了46号,马路的对面,赫然是43号和45号。
偏偏就没有44号。
难道我找错了?我又反复走了即便,还是只有43号和45号,没有44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那纳闷地站在街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大曼,找什么呢?”一个在斜靠在墙根底下晒太阳的大爷看出我在找什么,就开口问我。
我正愁没人打听呢,便走近了问他:“大爷,你知道这东山路44号在哪吗?我找了半天怎么只有43号和45号呢?”
“44号?”大爷一下子坐直了身子,有些浑浊的双目睁圆了:“你找44号做什么?”
“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