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饶命啊!”夜朝颜忽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更是吓得一身冷汗。
此刻的她早已因为这场诡异的梦境而将昨夜的苦短**忘得一干而尽,唯一能记得的便是她被一人当成了球给抛了出去。
惊魂未定之际,夜朝颜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可这一拍更是要了她的老命,“我勒个去,衣服呢?”光溜溜的自己就跟剥了皮的香蕉似地,一丝不挂的躺在了被子里,关键是脑袋上方的褐色床幔根本就不符合自己的审美嘛。
等会儿,这么说这不是自己的床?
夜朝颜一手裹着锦被,一手撑着床边爬起身来,室内的一切布置入眼便能看清,桌椅板凳倒是齐全,说白了就是太寒酸,还不如君袭给她的一亩三分地儿好呢。
心里头暗自啐了一声呸后,夜朝颜本着该溜就溜的心思准备拍屁股走人,可惜再动一动身子才发现自己的俩脚踝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用栓狗链子给栓住了。
这……看着赤条条的小腿上还缠着这么个不堪入目的饰品,一时间夜朝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开了破锣嗓子骂一声,还是直接“杀”?
这是一个问题,值得深思的问题。
想到这处夜朝颜也没表现出来什么过激行为,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的将昨夜的事情回想了一遍。
昨夜为了收服艳鬼便去了张员外家,结果中途被一个娘娘腔给坑了,然后……是遇上了一个人?
过程想的倒是差不多了,偏偏关键的东西就是想不起来,譬如说那人是谁,譬如说那人……
“啊!”终于想到了关键点,又与现在的状态情景一联系,夜朝颜当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霎时间自己的脸颊红了大半,昨夜真的与那人发生了关系……
夜朝颜心里尽管很不想承认这件事,可事实毕竟是事实。
“娘亲,你怎么跟刚出锅的龙虾一样啊,咦——脸好红哦!”耳边的一声嗫嚅轻声猛的将她从思绪中拉回。
夜朝颜一定神赫然发现倚靠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溟儿。
“溟、溟儿?”夜朝颜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你不是被君袭……溟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是亲眼看到溟儿被君袭给带走的,怎么这会儿又出现在了这里?
难不成昨夜跟她那啥的人是君袭不成!
不过她这个想法下一刻便直接被否定了,随着溟儿小手指向的方向她能看到的便是那个挂着一脸冷霜的摄政皇叔赫连烬。
“是美人哥哥。”溟儿蹦跶着下了床,走到门口时将赫连烬拉进了屋里,“溟儿昨夜梦到娘亲了,然后美人哥哥立刻就把您给接过来了!”
一口一个“美人哥哥”叫的可真是尽心尽力。
夜朝颜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溟儿,叫爷爷!”
“诶?”溟儿一愣,指着自己的小鼻子道,“娘亲想让溟儿叫谁爷爷?”
“溟儿乖,他不是什么美人哥哥。溟儿,你说娘亲的叔叔你该称呼他什么呢?”夜朝颜耐下心来,凑到了溟儿的跟前展颜一笑尽量表现出慈母的神态。
“美人哥哥呀?”溟儿固执己见,丝毫不给亲娘半点颜面。
夜朝颜放弃了,朝着赫连烬竖起了俩中指,同时张了张嘴吐出几个无声的音节来,“皇叔,你有种!”
看到夜朝颜的精神状态恢复的不错,赫连烬的心也稍稍放下,昨夜将她折腾了整整一宿还以为她醒不来了,现在看来明显是自己昨夜不够努力。
“溟儿,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要与你娘亲说。”温淡如水的声音让人无法抗拒,溟儿思娘心切可奈不过赫连烬的的命令,最后只好扁了扁嘴飞快的离开了屋子。
溟儿一离开后赫连烬背着左手缓缓走到了她的跟前,如墨一般的眸子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阵,浅薄的唇勾起一抹不起眼的弧度,“昨夜的事……”
“什么昨夜,昨夜怎么了?呵呵呵,皇叔你看今天的天气可真好啊,侄女儿还是不打扰您了……”夜朝颜举着双手翘着兰花指硬是对着窗户方向摆了个“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造型,只是脖子以下的凉意立刻让她明白过来,自己逗比了。
忙不迭扯起被子就遮住了自己的身体,夜朝颜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没了力气,“皇叔,昨晚上不管是不是您跟我那啥啥啥的,反正我斗不过您,你就干脆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从赫连烬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刹那起夜朝颜算是明白了,昨晚上跟她发生关系的人十有**就是这个聋子,甭管他承不承认只要这事别说出去一切就不算玩。
“你怎知昨夜那人是本王?”赫连烬盯着她的唇总算明白过来她想表达的意思,很抱歉,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难道不是?”夜朝颜闻言居然有点庆幸。
“是!”赫连烬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点了点头。
好嘛,她就知道!
“是就是呗,反正都成了残花败柳,也不介意再被猪给拱一次。”生怕赫连烬听到这句话,夜朝颜故意低着头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