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饶有兴趣的摆摆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一早,你们几个去一趟派出所,我们正式的做个笔录。哦,还有你,你丈夫的尸体在哪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秦三凤。
“他……他的尸体不见了!”
众人一阵无语……
走出教室,糖糖无比欢快的蹦跶到冷沙的身边,“主人主人,我们现在去做什么?”
“冷……冷沙”看见糖糖在一旁和冷沙聊的正欢,虽然知道打断他们不是什么有礼貌的事情,但还是忍不住了。
冷沙站定,收回笑容,目光瞟向何晓东,“学弟,你求我救你父亲,你可知当初他对我做过什么?”
瘦高的身形一震,何晓东抿了抿嘴。
那一年,他父亲所做的事情整个镇子都有参与,更何况是他。
将一个毫无依靠的小女孩赶出这个镇子,儿时的他还在一边拍手叫好,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就是觉得好玩。
沉默许久后,最终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满含愧疚的神色道:“知道一些。”
“呵,”冷沙轻笑,“说实话,你父亲这个病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即使是西罗,也救不了他!”冷眸一眯,清秀的脸庞闪过一抹嘲讽。
“求求你了!”
“咚”的一声双膝跪地,何晓东闻言眼圈一红,“我知道当初是我父亲做得不对,但是……”但是毕竟那是自己的父亲啊!
后面那句,他没敢说出口,因为他知道:冷沙打小是就是个孤儿,父亲这种角色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她的生命中。
少女静静的站着,也没叫眼前的人起身。也许是感受到了这气氛,树上的蝉儿又开始叫唤起来。
“有些东西……是注定了的。”说罢,转身。
注定的嘛?注定父亲就要死去吗?注定自己在这么小就变成了单亲吗?
不……不可能的!
眼神突然变换,最终化作坚强,“那你信命吗?”
某个声音在背后大声问道。
命吗?
少女身形一顿,看了看走在身边的小奶娃。
命这种东西,以前信过,但是现在……她一点都不信。
“我的父亲不是得病了对不对?”何晓东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甘的爬起来追上那人,拦在她面前,用着恳求的目光道,“我求你告诉我。”
冷沙一愣,这么执着的表情,她从来以为只有自己才有。
或许……何其不算一个好的大人,但……应该算的上一个好父亲!
为自己的父亲放下尊严,能够教导出这样的儿子,这样的人也算是值得自己尊重的了。
终于,冷沙正式的打量这个比自己小的男孩。
瘦瘦高高,一张没入人海就找不到的平凡脸,只有一双和自己颜色一样的乌黑眼眸,亮的不可思议。
“你叫什么?”
“额?”
“你的名字。”
何晓东眨巴两下眼睛,红红的颜色这才慢慢散去,“我叫何晓东!”
“好,何晓东。你带我去你家一趟,还有你父亲之前与那些人见过面,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也都要告诉我。”冷沙说道,“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对了没有好处,所以我就不多说了。”
何晓东默然,而后点点头,跟上冷沙的脚步,“当初他回家……”
一路上,话夹子就没有停过。
冷沙忽然发现,这个比自己小上一点的男孩似乎很有自己的见解,回忆起自己父亲有哪些异常的时候很有见地,分析也一阵见血。
糖糖晃着脑袋左看右看,见自己不管这么努力量都都无视自己,于是扯了扯嘴角最终嘟囔了句:“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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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镇上,阳光的余晖已渐渐没入地平线。小镇上开始变得热闹起来,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开始在黑夜寻找着刺激。
镇上的两家酒吧无疑是最火爆的存在,即使是放着那些老掉牙的音乐也依旧有人酣畅淋漓。
酒吧门口,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整站在门口拿着鸡尾酒吆喝。
她们不是镇上的人,也就没有那些束缚的礼义廉耻,镇上的人也会更放得开。
音乐达到最**,人们纷纷把头上的帽子、衣服、首饰、鞋抛向高空。
“喔喔喔!”
热闹的声音传来,何晓东皱了皱眉,瞥眼看向冷沙却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倒是她身边的小奶娃一脸兴奋的状态。
“额?对了,这个小孩是?”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何晓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话音一落,糖糖像炸了毛的小老鼠直直的蹦了起来,白眼一翻,双手叉腰。“你才是小孩,你们全家都是小孩!”
看冷沙将目光投向酒吧的门边,何晓东连忙摆手,“对……对不住,那你是?”
“糖糖是保护主……保护她的骑士!”雄赳赳气昂昂的挺起胸膛,糖糖光着屁股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