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凡!”白玲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
在她的眼前,男人好像一只断了线的木偶,重重的摔倒在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就好像直接重重的摔在她心中一样。她立刻慌了手脚,凑上身去,轻轻抚摸着男人的脸,触手温润,“一凡,一凡?你不要吓我,别吓我啊!”
对于女人的呼唤,张一凡毫无反应,就好像陷入了极深极深的睡眠之中,呼吸均匀平稳。白玲忽然扭头望向床上已经静静躺了足足半年多的白姗姗,心中忽然闪过一个极为恐惧的念头。
一凡,你真的不要吓我啊!
因为刚刚那一声尖叫实在分贝十足,引起了门外众人的注意,门被推开,正在焦急等待的几人一拥而进。
映入眼帘的,便是昏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武林高手,以及一脸悲戚的伏在他身上的白玲。
白玲已经是满面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下来,甚至将小道士的脸上浸湿了一大片皮肤。这倒确实是真正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轻雪吃惊的指着倒在地上的男人,“这,怎么回事?一凡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几人都是拥过来,脸上或好奇或担心或幸灾乐祸。白玲摇摇头,她现在嗓子仿佛堵了一块石头,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用手不停的擦拭着张一凡脸上的泪水,丝毫不管自己已经哭花了脸。
男默女泪,倒是很能触动人心。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是一头雾水,这病房里也理所当然的不可能有摄像头。
不过张一凡显然是生病晕倒的模样,这里便是医院,做检查最是方便。于是几人找了架移动病床,推着他向CT室走去。白妈妈留下来陪着姗姗,而张主任则是将半脸红轴半脸幸灾乐祸的廖勇送回去休息,在出门的一刹那,廖勇回头瞥了一眼仍然默默垂泪的白玲,忍不住露出一丝冷笑。
几人簇拥着张一凡将能拍的各种片子拍了个遍,X光,CT甚至B超也没有放过,因为这几名热情的粉丝大夫,倒是省了不少事,所有手续一律从简,所有检查一律插队。不到两个小时,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已经出来。
这几名大夫凑到一起,将几张片子举起来比对检查,互相窃窃私语,神色均是越来越凝重。
“喂,到底怎么了?你们倒是说话呀?”林轻雪看着这些人大眼瞪小眼的眉目传情,忍不住开口道。
“这,高手兄的情况……”那名最热情的胖大夫眉头锁在一起,似乎这事情太过匪夷所思,他小心翼翼的组织着措辞,“这症状,怎么好像也是植物人?”
“脑电波,心电图……不可能啊?从来还没有植物人是这样前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就突然患病的先例啊?”
“啊?”林轻雪发出一声尖叫,引起了无数人不满的目光,这是医院懂么?肃静!
几名大夫的脑袋又扎在一起,进行学术讨论——这病况简直是匪夷所思。白玲却毫无反应,似乎对刚刚几人的说话没听见一般,只是痴痴的看着正躺在移动病床上的男人,用手摩挲着张一凡的脸。
“不,不会吧……”林轻雪低语道,一副吓傻了的模样。与别人不同,她可是知道白姗姗那所谓的植物人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是知道张一凡进去病房到底是去做些什么,那,那这……难道是他进行某种神秘仪式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这种事情,用鼻子想想肯定也是伴随着巨大的危险,不会是魂飞魄散吧?林轻雪俏脸的脸庞一阵发白,她被自己的推论吓得不轻。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便向着电梯口跑去,小手在按钮上一顿乱拍,看着缓缓下降上升的数字,林轻雪跺跺脚,转身便冲上了楼梯。
对于林轻雪的突然行动,白玲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现在全部的心神都在张一凡身上,外界发生的一切对她都不重要了。
林轻雪飞速的爬着楼,她的脑海中不停的重复着一个词。
玉佩,玉佩,玉佩!
林轻雪这才想起自己漏了最关键的东西,刚刚乱乱糟糟的,竟然没注意那玉佩哪里去了?她可是能与白姗姗交流的,而白姗姗肯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更何况,这样诡异的情况,那玉佩八成还是关键之物!
一口气爬了四楼,林轻雪嘭的一声将门推开,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淑女和礼貌了,她气喘吁吁的道:“呼……呼……呼……阿姨,阿姨?您,有没有看见一块玉佩?”
“玉佩?”白妈妈看着额头上已经渗出汗滴的林轻雪,轻轻道:“孩子先歇会,是丢了什么东西了么?别着急,慢慢找。”
白妈妈的反应让林轻雪心中一沉,这显然是没看到啊!她不认命的在白姗姗的病床上一阵翻腾,果然,没有玉佩,什么也没有。
“孩子,那人,张一凡他到底怎么样了?”白妈妈忍不住问道,虽然因为白玲,她对张一凡抱着很是不小的成见,可是他毕竟是在给姗姗看病的时候出了意外,于情于理她也要关心一下,否则良心不安。
林轻雪咬咬嘴唇,“阿姨,一凡他,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