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自从慕阙登基后,中原民不聊生,现在他还罔顾手足情深,一路追杀宁王殿下,甚至将咱们这些人都牵扯了进来,他才是不配当这个皇上。”
“还有崔林江,也不配当这个城主,哪有战斗还没结束,主将却先跑了的?如果咱们今日真的被那些毒物咬死了,到了底下,才是一缕冤魂!”
不想投降的人,听了这些理由后,最终,也只能一咬牙点了头。
其实跟着慕泽,前路凶险无比,尤其是在西陇和西海的边境上,还有那样厉害的一位将军,悬在他们头顶的刀,随时都能掉下。
可自己的兄弟们都不害怕,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就用鲜血去铺垫宁王登顶之路!
那些僧人们也尤其高兴,最开始他们以为三十是真的要打扫战场,便冷眼旁观,现在则是跑了过来,帮着一起搀扶那些伤者。
毕竟刚刚在战斗的时候,有些人是被刀剑伤到了,还要挪到镇子里面救治。
之前那个质问三十的远书,等到这些伤患们都安顿下来后,在文竹的带领下,来到了三十身边。
三十对文竹还是挺敬重的,这位是少林寺首席大弟子,以后很有可能会变成少林寺的方丈。
年纪轻轻,便有这么高的成就,武功高强,又信守诺言,这样的男人,或许没有人会不敬重。
于是见到文竹,三十是先行礼的。
文竹的表情坦荡,他双手合十,对三十认真地点头:“这次来,是想同你道歉。”
远书惊呼一声,看向文竹:“师伯,您别开口,让我先说。”
文竹慢慢的退到了后面。
那小和尚和三十对视一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不过他们佛家中人,心思也比其他人要轻灵不少,小和尚最终还是认真地道:“刚刚对不住,是我误会了你们,我和你们所有人道歉,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说着,小和尚也是双手合十,手中还黏着一串长长的念珠,弯腰的幅度很大。
三十可受不得这些师傅们的一礼,更何况,他也没有怪过他们。
于是他连忙将远书扶了起来,并对他说:“师父,这使不得,既然误会解开了,咱们就都别介怀了,之后这一路,还需要你们多照顾。”
小和尚咧开嘴笑了笑,重重地点头。
往回走的时候,远书还同文竹说:“师伯,最初下山保护他们的时候,我就对这一行人很有好感,现在看来,他们确实没有辜负我们的期待。”
文竹看着小和尚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和尚还憧憬地说:“如今看来,宁王殿下有勇有谋,还有一颗慈悲心肠,他当皇帝,才是最合适的。”
文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对于这些身外之事,他并不挂怀。
穿着最普通的袈裟,表情始终都沉静的像是一潭静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说:“咱们只要完成方丈交给咱们的使命就成了,这天下之事,自然有它自己的走向。”
已经到了镇子中,文竹还要协助三十等人,给那些伤患包扎伤口,于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小和尚站在后头,又挠了挠自己的光头,看着文竹的背影,眼中都是崇拜的光芒。
难怪连方丈都对文竹师伯赞不绝口,并且将如此年轻的他,提拔成了首席大弟子。
就冲着文竹师兄这心静如水,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泰然处之,一心修道的性子,就比自己强了太多。
远书还叹了一口气,唉,他要锤炼多少年,才能有师兄这样的成就啊。
因为伤重的人比较多,还有这些人的住处,都需要重新安排,整个军营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尤其是风叶白,他作为大夫,以前给人看病的那些坏习惯,几乎都磨没了,这次他直接就去了镇子里面,看样子,要等他救治好那些伤员,才能和殷巧见面了。
有下属去做一系列的事情,慕泽陪在元锦玉身边,带着唐钰和殷巧,回了他们的院子。
银杏并不在,元锦玉也有些歉意地笑了笑:“这里条件简陋,没办法给你们看茶了。”
唐钰连忙摆手,元锦玉可是主子的女人,他哪里还敢让元锦玉奉茶。
“娘娘,不用麻烦了。”
元锦玉欣慰地点头,这才看向殷巧:“你的伤呢?确实都好了么?一会儿风叶白回来,让他再给你诊治一番。”
这也是唐钰的心愿,虽然他医术高强,但是比起风叶白,还是差了不少,他已经诊治过很多次,殷巧没有落下病根,但对于心爱的女人,他还是没办法掉以轻心。
殷巧却觉得唐钰小题大做得很,没受伤以前,他还吵着要把自己做成他的药人,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提过了。
自己哪有他想的那么脆弱,为了成为赏金猎人,训练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
她从来都不怕生死,她怕的,是和他分别啊。
此刻面对元锦玉,殷巧也淡然地说:“我真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