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话的士兵道:“那人自称吕应然,是宁王府的花匠,他表示有关于王妃娘娘的重要消息,要告知殿下。
“快宣!”慕泽急切地说。
……
坤宁宫中。
元锦玉已经两日没见到孩子了,整天都在挂念,这两日来,她更是没怎么睡着过,整个人越加疲倦。
银杏心疼得不得了,劝着元锦玉:“娘娘,你稍微休息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元锦玉呆呆地坐在床上,原本她就瘦,现在衣服穿在身上,竟然还有空荡之感。
慕阙太能死撑了,如今宫外都是跪拜的百姓,他竟然不顾百姓的意愿,怎么都不肯开城门。
而且他还调来了这么多士兵,要和九哥决一死战。
九哥为了快速回京,只带了两千骑兵,怎么和京城的几万大军抗衡?就算是从西海和南疆调兵,也来不及啊。
银杏最难受的,不是元锦玉忧心的事太多,而是她忧心还憋在心中。
受郁结之气影响,说不定会落下病根的。
“小姐……”银杏的眼神交缠在元锦玉的身上,自责地说:“如果奴婢能再厉害一些就好了,也能为小姐您分担些……”
“你这样已经很好了,再厉害些,我还不能用你当丫鬟了呢。”元锦玉微微一笑,反过来安慰银杏:“慕阙熬不过我,所以我和九哥,一定会赢。”
正在她们两个说话的时候,坤宁宫外,来了两个人,是蒋子翠和慕连澈。
禁军拦住了他们两个,冷声问道:“你们可有进坤宁宫的令牌?”
蒋子翠有些无措地看向慕连澈,让慕连澈甚为无奈。
她比自己大了那么多岁,竟然处处要自己做主。
好在慕连澈真的拿出了令牌来,递给了禁军侍卫。
确定令牌无误后,坤宁宫的门,就这样为他们两个打开了。
那禁军侍卫心底善良,还提醒了他们一句:“就算是外殿的门能打开,若是里面那位不想见你们,你们还是要出来。记住了,别在里面留太长时间,我们不好交差。”
蒋子翠笑着点头:“放心,本宫不会让你们难做的。”
这感觉,硬生生和探监差不多了,哪里像是坤宁宫。
比起蒋子翠,慕连澈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个禁军侍卫,抬脚就进了门。
坤宁宫的气派程度,只比乾清宫低了一点,蒋子翠一进来,就被里面的景色给吸引去了目光。
看那假山阁楼,一草一木,都是精心雕琢过的,从房屋到装饰,五一不华丽大气。
这就是天下间,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地方!
蒋子翠每走一步,心都颤抖一下,真是恨不得再也不离开了!
越喜欢坤宁宫,她就越嫉恨元锦玉。凭什么她只是个叛贼妃子,却能住在这里!
慕连澈说的不错,慕阙给她安排在这里,绝对不会是要伺候我的!
从外殿到内殿,他们一个人都没碰到,毕竟这宫殿太大了,而里面只有银杏和元锦玉两个人。
到了内殿外,蒋子翠伸手,敲了敲门。
不多时候,银杏过来开门,见到蒋子翠后,她的眼神冷了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银杏问着蒋子翠,慕连澈则是被她给忽略了。
元锦玉也从内室慢慢走了过来,疑惑地想着,难道是慕阙准许蒋子翠来的?
刚刚那令牌,其实是德妃的,毕竟不管谁当皇后,她都是太后,那些禁军才没敢拦。
而慕连澈****都在德妃的宫殿中,想要得到这枚令牌,简直太容易了。
蒋子翠又不知道令牌的来历,只是瞥了银杏一眼,得意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宫想去哪里,自然就能去哪里。”
元锦玉对蒋子翠和慕连澈都没什么好印象,略有疲惫地吩咐银杏:“关门吧。”
这是不准备让他们进门了。
蒋子翠刚要着急地喊人,慕连澈却伸出了一只脚,卡在了门槛的令一边。
他看着银杏,眼中的恨意半点不加隐藏:“你们杀了我母妃,现在还不准许我进去?”
银杏猛地瞪大眼睛,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想落荒而逃。
就连元锦玉,都刷地朝着门口看了过来。
是了,那个就是蒋馨的儿子,他这是要来找自己复仇来了么?
只有蒋子翠一个人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自己不好好地站在这里呢么,为什么慕连澈竟然说,银杏杀了自己?
银杏慌乱地往后看了元锦玉一眼,随即才不相信地盯着慕连澈:“你不会是……”
“让他们进来说吧。”
元锦玉知道慕连澈来者不善,而且蒋馨都死了一年多了,他现在才来寻仇,说明这孩子小小年纪,心性倒是沉稳坚定。
慕连澈轻哼一声,推开了银杏,走到了正殿中。
元锦玉坐在榻上,前面还有珠帘挡着,从慕连澈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