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巧的耳朵非常敏感,几乎是一碰,她的身子就软了,唐钰用这招偷袭过殷巧很多次,次次奏效。
这次,要不是殷巧死死地咬着牙关,估计都要呻|吟出声了。
“唐钰!我一定一定会杀了你的。”银翘片咬牙切齿地说。
唐钰还伸手指了指小宫殿:“里面那个林清雨,也说要把皇上杀了,你看,两年过去了,还没杀呢。巧儿妹妹,你刚刚到底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殷巧挣脱出唐钰的怀抱,嫌弃地整理了衣服和头发,冷冷地说:“那个叫徐林的,用了缩骨功,估计还有易容术,不过这个我没看出来。”
“缩骨功?不会吧?”唐钰不敢相信地往下看:“我怎么没看出来?”
不光是他,连殷大殷二都没看出来,但是殷巧本来就擅长这个,也是行家高手,她道:“其实只是有一点点痕迹,如果不是我深谙此道,我都发现不了。“
唐钰的神色凝重起来。一个这样的高手,竟然改变骨骼和容貌,留在元锦玉的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元锦玉此刻,已经开口了:“如此,人就到齐了。徐林,你口口声声说,这件事不能让我知道,那我就亲自来问皇上。”
几个赏金猎人都很有操守,自觉把他们的听觉封住了。唐钰虽然封听觉,但可不是因为操守,而是因为他对主子的敬畏。
四个人,终于不再嬉闹,全部都在房顶上,严阵以待。
皇上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在开口前,他只是问元锦玉:“如今你的孩子也出出生了,朕的传位诏书已经写好,等老九回京后,朕就禅位给他。你会成为皇后,你的孩子会成为太子。有了这样的荣耀,你还要再追究以前的事情么?”
元锦玉真是快被气死了,她的两个丫鬟刚刚就退出了宫殿,而此刻,她在和三个人对峙。
“如果你的孩子差点被人化成血水,这笔仇,你是追究还是不追究?皇上,你总是这样自大,觉得谁都想要你的天下,谁都乐意坐这个皇位。如果不是你苦苦阻挠,我和九哥,早就回南疆了。”如今元锦玉,竖起了一身的刺,再也不留情面了。
皇上有些悲戚地看着她:“南疆有什么好,处处都是毒虫蛇蚁、瘴气弥漫。而且南疆的部族最是凶悍不讲理,那样闭塞的地方,也只有你才想回去。”
“那只是你眼中的南疆。”元锦玉说话句句如同刀锋:“当初你让年仅十岁的九哥去镇守南疆,不也是因为那里的环境恶劣么。”
提到慕泽,她的语气就满是自豪:“但你万万没想到,不出十年,南疆被九哥彻底平定,甚至大小三百多个部族,全部都归顺九哥了。”
元锦玉补充着:“南疆民风淳朴,景色秀美,比这乌烟瘴气的京城,好上一万倍!”
皇上瞪大眼睛,争执着:“这世上,有什么比皇位更美好!”
“够了。”元锦玉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今日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一个交代,不是听你劝阻我的。你到底说是不说?”
“这个理由,你知道后,会万劫不复。”皇上重申。
连林清雨都紧张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皇上对元锦玉下杀手?
元锦玉眉目间,没有任何的动摇:“我只求一个真相。”
皇上轻轻地叹气,看了一眼徐林,见他已经脸色苍白地跪在地上了。
之后,元锦玉见皇上沉默许久许久,才说:“之所以对你的孩子下手,是因为,你和慕泽,都是我的孩子。”
元锦玉本以为会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比如皇上一早就忌惮慕泽了,所以才想要打击他的孩子,想要把他捧到高处,再重重地摔下来。
或者是皇上和自己有什么仇怨,见不得自己和慕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甚至她还想到,皇上可能单纯地就是讨厌孩子,想要慕泽绝后,安心做他的杀人兵器。
可是现在皇上说什么?他竟然说,自己和九哥,都是他的孩子?
“这绝对不可能!”元锦玉仓皇地站了起来,捂着心口说:“你也太虚伪了,为了掩盖你阴险的嘴脸,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我分明就是相府的庶女,我的父亲,是相爷!我是大房的三小姐!”
皇上始终慈爱地看着她,等到她说完,才轻声表示:“你是我的女儿,我在见到你样貌的第一眼,就确定了。”
元锦玉使劲儿地摇头,死都不肯承认这个事情。
如果她真的是皇上的女儿,那自己和九哥,岂不是成了兄妹?
皇上一定是在骗我!
于是她完全就不顾什么尊卑之分了,指着皇上就痛骂道:“你找理由,也不找个好点儿的!竟然就这样扯谎!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会相信你么?你说我是你女儿,可有什么证据!”
元锦玉牙关都在打颤,她甚至不敢去想另外一种可能。
皇上凝视着她,也不躲不闪:“你记不记得,当时在午门,我不过是看了一眼,就下令仗责老九了。那是因为,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