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应然每天都在府中盼着她,这次看她回来,闷闷不乐的,他也没有问,只是给红叶主动端来了饭菜,还问她要不要沐浴。
红叶懒懒的不愿意动,只是摇了摇头。
吕应然就笑着说:“那咱们就先吃饭,等吃过了,我给你打水洗脚。”
红叶呆呆地看着吕应然,想到自己虽然也不能时常见到夫君,但总比王妃和殿下要好多了。
吃饭的时候,吕应然觉得红叶又瘦了,就给她夹了不少的菜,但是红叶没有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吕应然还劝她:“再吃两口吧,不吃饱了,哪有力气呢。”
红叶更心酸了,她现在有多幸福,就觉得娘娘是有多痛苦。
于是她无力地摇头:“我真的吃不下了。”
吕应然见她如此,也没有再劝,只是给她打了热水来。
红叶洗过脸后,想自己弯腰洗脚,谁知道,吕应然竟然挽了袖子,利落地蹲了下来,然后开始脱她的鞋袜。
红叶马上就慌了:“你……这我自己来就行了……“
吕应然却不在意,对红叶笑笑:“给自己的娘子洗脚,有什么抹不开的,你就好好休息吧。”
这么一会儿工夫,吕应然已经把她的鞋袜除去了,红叶看他试了试水温,然后把她的脚放进其中,认真细致地帮她洗着。
红叶只是元锦玉的丫鬟,虽然她的生活,比一般人家的小姐都金贵,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给她洗脚。
看吕应然那一心一意对自己的样子,红叶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
吕应然正是知道红叶现在心情脆弱,所以事事都顺着她,给她洗脚后,还说:“你要是难受,尽管可以哭出来,或者骂我一顿。”
他抓着她的手,捶了捶自己的胸膛:“这样就能解气了。”
红叶没有打他,反而是陷进了他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这么多天的压抑,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对吕应然说:“娘娘怎么会这么命苦呢……生孩子的时候不顺利,现在殿下打仗也不顺利……”
吕应然没有打断红叶,只是站在窗前,一下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他的动作太轻柔了,让红叶一下子就放下了防备心:“本来我以为,皇上对娘娘很好,可谁知道,他竟然能下这样的毒手……”
刚说完,红叶就噤声了。糟了,这些话,她怎么能和吕应然说呢。
于是她马上抬头,还擦着眼泪,和他认真地说:“刚刚的话,你就当做没听到吧。”
吕应然也没什么难过或者是追问的,只是温顺地点头:“好。”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红叶虽然累,可也想补偿吕应然。
毕竟她已经这么久都没回来了,他估计也忍了很久了。
吕应然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有一只小手在解自己的衣裳,他清醒了过来,然后摁住了红叶的手。
已经动情的他,声音沙哑地问:“红叶,怎么了?”
“你……你不想要么?”红叶的声音细细的,明显是羞涩得不得了。
吕应然不想在这会儿强迫红叶,就说:“还是休息吧,你已经很累了。“
红叶却摇头:“不累的,你今日还给我洗脚,我……”
“你想报答我?”吕应然的声音里带了笑意,伸出手,把红叶拥到了怀中。
红叶轻轻嗯了一声。
本以为说到这份儿上,吕应然就不会忍耐了,谁知道,他竟然只是拍了拍她的脑门,责备中带着浓浓的宠溺:“都说了,夫妻之间,不要这样客气了,我是禽兽么,这个时候,还强迫你。”
“不是的!”红叶匆忙地解释:“我真没觉得强迫!我也……我也想……”
后面的话,她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吕应然一阵错愕,之后就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翻身,将红叶给压在了身下。
他亲了亲她的脸蛋,声音中显然满是愉悦:“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啦。”
红叶没看他,但是下手却试探地,放在了他的腰上。
情迷意乱的时候,红叶就听吕应然说:“红叶,我爱你。不管我做了什么,我都爱你。”
红叶当时声音都是破碎的,根本就无力回应她了。
第二天,红叶处理了宁王府的事务,又去见了璃潇一面。
璃潇说,他们运送药材的马车,在进入西海以后,被不少流民给挡住了,要哄抢上面的药物。
他们不能对难民太强势,还要保护药材,可能要再过一两日,才会和殿下汇合。
璃潇提起这件事的时候,红叶看到,她的眼睛下面,都是青黑色的。
元锦玉担心慕泽,她又何尝不担心三十?要知道,三十那个性子,对慕泽最是忠诚,为了保护慕泽,他能慷慨赴死。
现在几万人都已经染病了,数字还在不断攀升,三十如果能分到一颗药,都得留给宁王。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