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在这个家中,元锦玉最拿谁没办法,那必定是这个元翠玉。上一世每次拌嘴,元翠玉都能无理取闹的让你和她讲不明白道理。
偏巧她还一副对方错了的样子,天真的让人受不了。
这一世元锦玉也敲明白了,既然讲不清楚道理,那索性就不要讲了。
她回答元翠玉的话,但是却转身看着祖母:“祖母,翠玉妹妹这话好没道理。那皇宫又不是我家,岂是我想去便能去的?”
此话一出,三房的婶婶第一个就笑了出来。这几日她总觉得元锦玉似乎是哪里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想着,应是装了几个乖巧的样子罢。看现在,不就被元翠玉给引的破功了么。
但是元锦玉的话虽然是粗鲁了点,道理却是没错的。
元翠玉还想再争执,祖母当即就敲了拐杖,呵斥二婶:“二房的,把你女儿的那张破嘴给我管好了!再冲撞了贵人,当心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祖母早年的时候也是个强硬的性子,若不然,这家中的产业,早就被她娘家给吃掉了。
二婶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当即就捂住了翠玉的嘴,还横了她一眼。
元锦玉淡笑,无视了二婶那像是要吃人的目光。
祖母口中的贵人,自然不是自己这个小辈,而是元锦玉刚刚抬出来的贵嫔娘娘和皇上。
元锦玉最不怕的就是事大,元翠玉虽然不懂事,但是家中懂事的多了去了呢。
而且她说的这话又占理,谁也挑不出她的毛病来。
不过和二房那边,梁子是越结越大了。她这个二婶,是个典型的帮亲不帮理的人,护短的不行,所以才养成了元翠玉那样一副性子。
加上二房和其他两房都不和睦,连带着长辈也不给小辈什么好脸色看。这种从上一辈遗留下来的问题,是根本解决不了的。
所以元锦玉也从未想过去和二房和解,换句话说,她现在还享受着你看不惯却干不掉我的感觉呢。
经过元翠玉这么一闹,众人也不多留了,均是各回了各的院子。
第二日元锦玉很早便起身,现在这个家中,等着挑她错的太多了,她还没什么背景,所以自然要小心翼翼才行。
银杏倒是一脸心疼的样子,便给她梳妆边叹气:“小姐,你这样怎么能休息好呢。”
元锦玉微笑:“我觉得这样已经很好了。”
红叶在衣柜前帮着元锦玉挑衣服,不时拿出一件来问问合不合适。
元锦玉不大在意的摆了摆手:“宫中的娘娘,还有朝中的命妇,嫡女那么多,自然是轮不到咱们出什么风头的,而且在我屋中,也不需要风头,你们要记住的是,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犯错。”
红叶见到元锦玉态度如此强硬,忙点了点头:“奴婢记住了。”
最终,元锦玉只是挑了一件淡粉色的衣裳,毕竟是中秋节,要穿的喜庆些才好,银杏给元锦玉挑了两根发簪插在了头上,还想着再拿,元锦玉摆手:“就这样吧。”
戴那么多发簪着实压的慌,她们可是要出去一整日呢。
银杏还想再劝,见到红叶也对自己摇头,这才老实的给元锦玉梳妆。
坐上去宫中的马车时,崔氏和元绣玉已经在马车中坐着了。本来崔氏还想挑一下元锦玉的错处,若是她穿的寒酸了,便骂她:丞相府难道亏待你这个庶小姐了么?你穿得这么寒碜?
若是穿的过于郑重了,她也能骂她:你要时刻记住你的身份,你嫡姐都没穿成这样,这不是进宫让娘娘笑话么?
谁知道元锦玉今日穿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正是中规中矩的很,让崔氏那数落人的话都噎在了喉咙中。
元锦玉也不点破她那难看的脸色,只是乖巧的见礼,随即端正的坐在了一边。
马车行走起来之后,元绣玉不无炫耀的看着元锦玉:“你初次去皇宫,可不能乱跑,皇宫大着呢,你若是冲撞了谁,到时候我们可是帮不了你。”
元锦玉不愿意回话,索性就闭着嘴,一副聆听教诲的样子。
但是其实她的心思早就飞远了。
中秋节,那些皇子们都是要进宫的。不过她们女眷和男人分开坐,也分开庆祝,应该是没有什么机会见到对方的。
元锦玉自我安慰着,马车就这么到了宫门口。
元绣玉恨不得说了一道,元锦玉却一声不吭,显得她自己掉价的很。
“喂,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元锦玉礼貌疏离一笑,眉眼倾城:“自然是听在耳中,记在心上。不过母亲,您可要说说姐姐,这京中女眷最讲求礼数,用喂来称呼自己妹妹这种事,在马车中说说便算了,下了马车后,可不能再说。”
“我还用你告诉!你这个……”元绣玉本来都火了,可是话没说完,崔氏便掐了她一把:“绣玉,咱们要下车了。”
下车之后换轿子,等到不能坐轿子的地方,三个人便随着宫女太监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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