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城的夜,退去了白日的喧闹变得寂静而华美,银白的月光洒在城中那座整体洁白的高大神殿上,那反射出的淡淡光晕让整座神殿显得尤为神圣与不凡。
而在就离神殿不远的一条巷子里,月光因为建筑物的遮挡而无法照射到这里,黑暗的巷中,几道人影突然凭空出现在这里,显得莫名的诡异。
“汉德大人,小的已经探明那个女孩确实就住在这座神殿里,但还是无法确定她在神之族地的地位。”一个脸色蜡黄,看起来似乎病的不轻的中年男子曲膝跪在地上,向著身前一个全身都笼在黑色斗蓬里的人恭敬的道。
“神之族地的女人三百年前就不被允许走出神之森林了,这个女孩能来到外界,想来也不会是什麽高贵身份,大陆上的人不知底细,以为从神之族地出来的女人都是神女,哼,这等秘事瞒得了别人却瞒不过我恶神殿。”黑斗蓬人旁边一名身穿灰色布衣的老者不以为然的说道。
“就算那女孩在神之族地什麽都不是,但只要杀了她就是给了神之族地一个响亮的巴掌。”黑色斗蓬下传来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那声音浓浓带著愤恨与怒意,咬牙切齿的道:“他们自诩为真神的血脉,血统高贵,却将同为真神降临的我们的祖先贬为恶神,肆意欺压了我们数千年,也该是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灰衣老者闻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迟疑的看著黑色斗蓬人道:“这样做真的好吗?汉德,殿下一直对我们这次的计划持反对意件见,万一……”。
“那个女孩必须死!”汉德倏然低吼了一声,那声音尖锐的尤如受伤的野兽般,允满了仇恨与愤怒的气息。
灰衣老者见状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悯,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劝道:“你就算要动手,也要先查探好神殿内是否有高手存在,否则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打草惊蛇。”
黑色斗蓬人微躬著身体粗重的喘息著,似乎余怒未消,但却是把灰衣老者的话听进了耳里。过了一会儿,他看似已经平静了下来,默默的站直身体面向神殿的方向,神识探出向不远处的巨大神殿涌去。
在神殿深处的某间宽大奢华的房间内,几只化为拟态或趴或站的簇拥在银蕊身边的超神兽,几乎在同一时间都一脸警惕的抬起了头,向同一个方向望去。
“怎麽了?”银蕊发现了众兽的异常,不由好奇的问道,只不过,几只神兽仿佛同时失聪了,谁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哎呀呀,竟然是神尊实力耶,真是让人惊喜。”潇然突然眯起一双细长的狐狸眼,慵懒的笑了起来,屁股上九条蓬松的白尾在空中轻轻的摇曳著,似乎在说它心情不错。
银蕊不解的眨了眨眼,揪住他一条尾巴把它拖了过来,“什麽神尊实力?你在说什麽呢?”见潇然只是看著她咧嘴,那样子诡异的让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银蕊顿时怒了,就著手上揪著的尾巴便大力抖了起来,“快说,你们这群家夥又有什麽事瞒著我?”
十二只超神兽在世间已活了数千年,困禁在神之森林的数千年里,他们被闷到几乎发疯,所以自从出了神之森林之後,这几只看什麽都好玩儿,见什麽都有趣,银蕊实在担心,哪天它们玩到没东西玩了,会将她也当玩具给玩儿了。
众兽有志一同的纷纷逃离银蕊周身十尺之内,各自在房间的一角找了个舒服、视角又好的位置,看好戏似的瞅著银蕊折腾九尾玄狐。
一见众兽的反应,银蕊顿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瞪起大眼,不客气的大力抖起手中抓住的尾巴。
潇然耸起一对狐狸眉,就著被银蕊甩来甩去的姿势扭头无奈的望著她,语气平缓的尤如一位和蔼的长辈一般,柔声道:“银蕊,我的尾巴不是用来揪的。”身为神主级的九尾玄狐,他的**早已坚逾金钻,以银蕊小小的神级实力,就算是全力出手都不可能让它掉下一根毛来,更何况是这样“轻轻”的抖动?是以潇然也是全然的不以为意,只当她是耍小孩子脾气。
银蕊下巴一抬,无赖的道:“我不管,快说你们刚才在说什麽事?不说我就把你尾巴上的毛都揪下来。”对於与自己立下了血契的十二只超神兽,银蕊总会毫无保留的表现出自己最真的性格,因为它们不单是与自己生死与共的夥伴,也是关系最为紧密的亲人。而,因为众兽都是活了数千年的老妖怪,银蕊在他们眼里实在是太小的小辈了,也因此,平日里总是任由银蕊任性耍赖,对她就如对自己的子孙辈一般。
潇然眯了眯狐狸眼,突然咧大嘴,漫不经心的笑道:“其实也没什麽,就是外头来了几只小黑老鼠,身上带著敌意,只怕不久就会对你的‘小屋子’发起攻击了。”
潇然口中的小屋子,其实说的就是它们所呆的这座占地不小的神殿,相对於它庞大的本体而言,这座神殿其实与玩具无异,是以“小”字是经常被它们挂在嘴边的常用语。
银蕊听得微微一愣,而後脸色突然大变的跳起身往外冲去。她早就查觉到了神殿周围出现了不少可疑人,那日洛克领著她避开人群直达神殿後门时,她就留了心眼,让奥思加在四周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