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面完试接下来就是等待日本领事馆的签证,回家后,希希凭着自己的好记性,把面试题大部分回忆了出来,包括自己的回答,沈星非常满意,根据儿子今天面试的表现看,通过审批几乎没有悬念,而且听中介的人说,最近时期日本的对华留学生政策因政治因素放宽了许多,尤其像他这样的母亲是华裔日本国籍,又有雄厚的经济做后盾,生活方面有保障,所以她踌躇满志,就像儿子已经拿到了赴日留学的签证一样。在闲下来的时间里,她开始陆续整理儿子的衣物,哪些需要带走,哪些到日本再去买,当然她也有故意躲避凌亦飞的意图,经常晚饭后还在儿子的房间里,明为整理东西,实际上是跟他闲聊消磨时间,等凌亦飞睡着了再进去,尽量减少跟他发生肌肤接触,这是她现在唯一能为丈夫做的努力了。终于有一天凌亦飞忍无可忍地道:“你白天一天在家,晚上忙什么?”沈星理直气壮地回道:“我白天在陪妈呀,马上要走了还不多陪陪她?”
“你天天要去陪?”
“你别那么自私好吧,她是我妈。”沈星显得很不耐烦地冲了一句。
从日本领事馆回来,沈星仿佛重新拾回了丢失的尊严,人心里有底气,那股傲气就会在脸上不自觉的反映出来,凌亦飞看在眼里,想起她曾经作出的牺牲也就忍着,终于有一天她在床上称身体不好拒绝性生活,激怒了凌亦飞,次日晚饭后,他照例和往常一样平静的洗完澡回房,沈星依然在儿子房间,没太在意他今天平静的背后深藏着的杀机,津津有味的听儿子讲述面试的事。
“妈,有个问题我想起来了,它跟你的标准答案不一样。”
“哦,说说看,错了也没关系,反正你大部分试题都完成的非常出色。”
“那是面试,考官用日语问我,同学,对你未来读完高中乃至大学后有什么打算?我当时想按照你预设好的,说在日本发展,以回馈日本社会,但我突然觉得这样回答不够聪明,日本国土面积狭小,自然资源极其有限,人口增长一定是他们所特别关心的问题,所以,如果每个赴日留学生都想知恩图报的留在日本,那日本人民不就遭殃啦?我说,如果我学业完成,希望能够通过自己学来的知识,回去报效我的国家,并从事增进中日两国人民友好交流的活动。”
沈星很意外,儿子现在居然会独立思考这么深层次的社会问题了,她既欣慰又隐隐的不安,如果今后儿子学业完成真的要归国,自己不是白忙了吗?她试探的问儿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儿子说:“没想过,只是觉得应该这样回答比较好。”沈星语重心长地引导道:“希希,妈在日本给你制订了个辉煌的目标,你只管好好读书,至于今后回不回国到时再说吧。”希希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回答:“我听妈的。”儿子说:“不过妈这话别跟爷爷和爸爸说啊。”
九点,沈星还未回来,凌亦飞关闭房间的灯,然后掏出手机摆弄着,准备让这个不听话的女人一次震撼。
他好久没有对她产生这种念头了,自从沈星为了他怀孕尔后又流产,曾经真切的感动过,暗中发誓今后好好的对待她,在过去的两周里也确实做到过。可是在希希去领事馆面试后,他隐隐的感受到了沈星的冷淡,让她回房睡觉,总磨磨蹭蹭寻找理由不马上过去,昨晚竟然发展到装病不肯亲热,简直是得寸进尺,凌亦飞沉不住气了。
沈星同儿子聊完天便想回房间睡觉,推门一看,屋里一片漆黑,不同寻常的寂静,凌亦飞看起来已经睡着。她很奇怪,以前包括她教儿子读书回来再晚,房间的灯总是为她照明着,敏锐的闻到这黑暗中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她不敢开大灯,蹑手蹑脚摸过去打开床头柜上光线比较柔和的台灯,发现他的手机在毯子上很容易掉地上,便拿过想放好,突然手机震动起来,有电话,沈星以为这么晚一定是别人打错了,随意一看来电显示,顿时吓得手机快要握不住。电话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赤尾,她没敢接,等停止震动打开检查,果然是丈夫的手机号码,再进一步检查已打电话的显示记录,她明白了,就在刚才凌亦飞往日本的赤尾打过电话,此时此刻,一个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大脑立刻想象出,他们已经通过话,而现在这个电话是丈夫在追问****的事。她害怕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临了,两个多月来对他的忍辱负重,并没有阻止他的疯狂举动,愤怒之火在她胸中熊熊燃烧,望着熟睡的他,恨不得扑过去用枕头去闷死他,又没有这个勇气,最后瘫软的坐在床沿上发呆,就像一个等待死刑的囚犯。
她掏出手机,静候着可能一会丈夫就打电话过来质问她。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她不知道每一秒后自己的命运将是怎样浩劫,可她不甘心失去已有的一切,她必须向丈夫解释,告诉他这完全是前夫的无聊之言,根本没有那回事情,也没有所谓的****,不承认,绝对不能承认!她抱定了这个宗旨,这次就是死也要逼他交出照片,不想束手待毙,凌亦飞到底都说过什么,必须先了解清楚,想到这,她毯子一掀就去摇凌亦飞,他睁开惺忪的眼睛,一脸茫然的表情问:“干什么呀?”
其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