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萍实在不能再隐瞒下去,只能把自己假怀孕的事情和盘托出,没等她说完,凌亦飞劈头就一句:“你没病吧?为了让我去检查身体,编出这种没边的谎言。”
“亦飞,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欺骗了你,但我的初衷是想尽快同你结为夫妻,这是爱你的表现呢,如果你要骂我,那就骂吧。”
凌亦飞楞了楞说:“不可能,不可能,你小产时身体确实很虚弱的样子。”
“那是装给你看的,你知道,我多么渴望有个家,本想跟你开了结婚证书后,就可以马上和你生活在一起,谁知你儿子到现在还不走,后来想告诉你真相,又害怕你接受不了,你妈那边也不好交代,所以只好继续撒谎下去,亦飞,我错了,请原谅我啊。”王建萍在大庭广众苦苦的哀求道。
凌亦飞望着他印象中非常淳朴的女人,如果这次才是真的,那么她的私欲很明显,他半信半疑,又彻底否定了他的怀疑部分,此时此刻,他实在无法将一个善于算计,假戏演得活灵活现的人同她划等号。他迷茫的眼睛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正的她。王建萍拼命的为自己辩护着:“我是善意的,你看,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可是为了让你去医院检查身体,我……”凌亦飞隐隐的觉得,这可能才是她的谎言,目的是让他去医院检查身体,于是越听越生气,不耐烦地打断道:“你说这么多,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你的主题上,我听烦了,夜班还没有睡好觉就被你叫来,好无聊,我回家了。”说着果断的撇开王建萍扬长而去。
他之所以没有对王建萍动怒,是因为他的潜意识不愿去承认它是事实,他需要一个人冷静的去思考,去自我否定,因为王建萍果真是假怀孕的话,似乎引出了一个痛苦的问题,希希是谁的,自己到底有没有生育能力?他带着忧虑和彷徨回到家,父亲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电视,连瞧也没有瞧他,仿佛看得很入神的样子,沈星并不在客厅,进自己房间一看,她原来靠在床上也在看电视,这出乎凌亦飞的预料之外,通常他们应该在一起闲聊才是。
“你出去啦?”沈星很随意的和他打招呼,送儿子上课回来没有见凌亦飞在床,问过他父亲,凌亦飞没好脸给她看,装没听见去了厨房,心里在骂:“真贱,没人跟她睡觉还不习惯了。”
凌亦飞应了声脱掉衣服****,他很奇怪,父亲同她关系一直很****,怎么今天他不在家,他们反而那么老实没在一起,看起来很不正常,便用疑惑的目光扫了扫沈星问:“爸在外面看电视,你在这里看?”沈星听出他这话是在滋事,没去接他的茬,脱了T恤衫和牛仔裤****,盖上毯子躺下,准备完成她今天的陪睡义务,对前夫她已经无话可说,把柄握在他手上,每天陪他睡觉不想节外生枝。
凌亦飞带着王建萍刚才的刺激,准备在沈星身上去消除自己的担忧和怀疑,因为他的烦恼归根结底是希希,所以要去试探她:“我发现你和爸好像吵过架一样,最近不怎么多说话的?”
沈星淡淡地回答:“没话说什么?”
“是不是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
“你这人真怪,我跟你爸话多时,你满脸不高兴,我说少了你又怀疑。”
“我不高兴过吗?别不打自招。”凌亦飞说着眼睛直逼她,射出凶狠的目光。
沈星预感到马上要出事,不想多言,褪去剩下的内衣裤搂向他矫揉造作地道:“亦飞,我们别说这些无聊的话题好吗?你看我都等你那么久了,刚才哪里去了也不说声?”这是沈星这些天来对付他惯用的伎俩,在她看来,凌亦飞是个没有原则的好色之徒,很多麻烦事都可以通过性化险为夷。可是凌亦飞今天心里堵的慌,没吃她这一套,板起脸命令的口气道:“你给我起来,我有重要话问你。”沈星见他凶巴巴的样子,坐起来毕恭毕敬的面对他,不知道他到底要问什么重要问题,心里忐忑不安。凌亦飞没有马上问,而是憋足了劲直视着她的瞳仁,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世界里是否藏着关于希希的秘密。
沈星实在受不了,未知的不幸比全部挑明了还要让人恐惧,怯生生地问:“亦飞,你要问什么呀?”
“你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是不是害怕了?”
“我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你的奴隶,你这么看着我谁吃的消?”
“呵呵。”凌亦飞有些得意,又马上收住笑容,出其不意地问:“你住在这一个多月了,我们天天****怎么没见你怀孕?”
沈星连忙回道:“我避孕了呀,怎么了?”
“哦,当真?”凌亦飞绝望的眼神隐隐的闪烁出希望的光芒,因为这似乎打消了他刚才的顾虑,略带兴奋地追问道:“你用的是什么方法?”
事实上在这个问题上沈星曾经纠结过,当初她跟凌亦飞离婚随赤尾去日本,为了给他生孩子,走之前到医院取下了避孕环,只可惜自己第二任丈夫同样不能生,她为此悲哀过如此冥冥之中命运的捉弄。这次她被逼跟前夫生活在一起,采取什么避孕措施大伤脑筋,一方面她认为前夫基本上可以肯定没有生育能力,另一方面又担心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