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去日本的飞机。
她绝望了,爱情、贞洁和人格已然荡然无存,她冲动的跑进父母的房间,翻出一罐父亲睡不着觉从医院里配来的安眠药,含着滚滚而下的泪水,全部吞了下去,然后表情僵硬地从父母房间里出来,瞥了一眼在客厅看电视的父母,走进自己的房间,平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结束了,尊严没有了,生命也随之而去吧,赤尾,我恨你……
父母见女儿举止怪异,只当是工作太累心情不好,也没多在意。
大约半个小时后,母亲回自己房间铺被子时,偶然发现床头柜上丈夫的那罐安眠药,拿起一看是空的,她记得前天丈夫睡不着让她拿出来吃过一片,里面还有大半罐,联想到刚才女儿的行为,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向脑门,她冲出去一边喊着丈夫,一边推开女儿的房间,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女儿横躺在床上抽搐着已经神志不清,急忙拨打了救护车。
一声救护车的长鸣,父母撕心裂肺的呼唤,久久的在她恍惚的脑子里回响了十年,她活过来了,可她的心早已经死去。
今天这个狠心的女人仿佛是从天而降,给她带来了昔日的伤痛,这个仇岂能不报?她非常了解这批货物对赤尾公司的重要性,只要自己坚决卡住它,赤尾,沈星,你们就等着破产吧。
沈星愤愤的从旭日公司出来,已经下午4点多,她想找凌亦飞商量对策,现在是到了要挟谢娜娜这个女人的时候了,可一想起中午对前夫赌气说的话,又收起了手机。茫然之中她想起了康凝这个好朋友,这次来上海三天了还没去看望过她。姐妹十年没有联系,见了面自然是欣喜的拥抱在一起。沈星发现康凝苍老了许多,身上也没有了香水味,看得出这十年里她生活的不如意。
“在做饭哪?儿子呢?”沈星随意地问。
“在自己房间里看电视吧。”
沈星坐在沙发上四处巡视了一下,家具摆式基本还是老样子,只是感觉陈旧了许多,十年的光阴,所有的光泽已经不复存在,以她特有的敏感,仿佛已经嗅到了这个家的每个角落,都充满着沉闷的空气。
康凝从厨房出来陪她,“怎么样,儿子见到了?”
“见了,我正准备带他去日本留学呢,上午刚去中介公司递交了申请。”
“他们同意?”康凝惊讶地问,“我记得你们不是在协议上说好18年后吗?”
“嘿嘿,我有本身吗?主要是儿子的成绩太差,正好被我找到理由,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我骗他们呢,说节假日带希希回来探亲,到时再说吧。”
“赤尾他同意你带儿子过去?”康凝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对了,你们后来有过孩子了是吧?”
“没有,太忙吧,管理一家庞大的企业真不容易啊。”沈星不愿意谈这些露拙的事,敷衍了句后站起来到处看看转移话题。来到卧室见地板一角堆放着几大包衣服,好奇地问:“怎么那么多包衣服,你在做服装生意?”
康凝难为情地笑了笑回答:“刚从七铺路进货回来,店里放不下就先拿回来了。”
“你开服装店?”
“对啊,童装,在普安路霓虹广场地下室,闲着无事,也是生活所迫,呵呵。”康凝笑言。
“好了吧,你家那位高薪白领,养你和儿子绰绰有余了。”
“哎,别提了。”康凝面露难色。
“怎么了?”沈星紧张地问。
“我们半年多前离了,但儿子还不知道,他现在基本上不回家,只偶尔来一次在儿子面前装装样子。”
沈星直摇头,十年前他和凌亦飞的经历在康凝和高平身上重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