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回到家连忙打开暖气,造成她一直在家的迹象,然后去洗澡,下午被前夫碰过身体后,总觉得那是对赤尾的亵渎,刚脱净衣服,门铃骤响,知道他回来了,急忙披上浴袍就去开门。
赤尾进屋直搓手问:“怎么家里也这么冷,没开空调?”
沈星镇静地道:“刚开呢,一直在做家务不觉得冷,突然想起你要回来才开的,对不起啦。”说着蹲下帮他松鞋带,换上拖鞋。
赤尾将信将疑地看了看她,脱了外套,各房间转了圈后,疲倦的坐在沙发上。
沈星笑笑说:“看什么啊,就我一人,你看我这样裸着能有其他人嘛。正想洗澡呢,要不我们先去热热身?”
“不忙,你先去洗吧,我坐一会,2个小时的飞机累坏了。”
“那我给你泡杯热茶。”沈星知趣,他不动自己哪敢先洗,倒了茶按照日本妻子服侍男人的礼仪,跪着恭恭敬敬地双手端在他面前,这是赤尾教她的,说以后去了日本,赤尾家族的规矩很多的。
可是今天在赤尾看来,她这样热情分明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他一进屋就感觉到家里冷冷的,不像刚才她在家的样子,但又没有证据说明她一定不在家,于是他不动声色继续观察着。
“噢,是渴了。”他接过茶,慢悠悠喝了几口,突然说,“你既然不觉得冷,还穿着浴袍干什么?”
沈星心领神会连忙脱去,赤条条重新跪下,冷的浑身发抖。
赤尾接茶杯的工夫,敏锐的闻到了沈星身上依稀有些烟味,他又凑到她胸部闻闻,沈星紧张得一动不动。
赤尾还是不能确认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但他仍然很生气,将杯子端到她的肩膀上微微一倾斜,滚烫的水一滴滴溅到她的肩膀上,沈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没敢躲闪,任凭灼热的水如针刺般扎在她的皮肤上,肩膀条件反射地阵阵抖动,水沿着乳沟慢慢往下流淌。
“真美,像滴水观音。”他靠在沙发背上啧啧不停的欣赏着,沈星垂着头不敢看他,她心里明白,丈夫是在找事,他或许知道了些什么,心里忐忑不安,随时聆听他的询问。
“喂,看着我!我不在时,你和你那个前夫是不是又见面了?”赤尾放下茶杯开始试探性审问。
“没有没有!”她哆嗦着回答,
“你慌什么?”
“我没有……”
“没有?”赤尾是个多疑之人,凡是他怀疑的事情会越看越像,一把拖起她像狗一样嗅来嗅去,突然问,“我怎么闻见烟味了,你抽过烟?”
沈星担心的事还是出现了,她哪敢承认,假装闻了闻自己狡辩道:“没有呀,对了,我回来时坐的那辆出租车烟雾腾腾的,可能是这里熏的吧?”
“烟一直渗透到你皮肤上了吗?”赤尾冷冷地问。
沈星哑口无言,凌亦飞是个烟鬼,手指上沾满了烟味也不足为奇,而赤尾平时最讨厌烟味,所以特别的敏感。
其实赤尾也在怀疑自己的嗅觉是否受了心理暗示,他抱过沈星深吻了下她的嘴唇,沈星坦然的迎接他的检查,庆幸下午凌亦飞并没有要求接吻。
赤尾没有发现疑点态度开始缓和,拣起地板上的浴袍给她披上道:“你是否觉得冷?要不你先去洗澡,然后穿暖点,现在可不是夏天。”
赤尾在夏季要求她在家里尽量展示她的体态美,沈星便讨好他什么也不穿了,此时虽然暖气已经渐渐升温,仍然觉得有些寒意。下午她为了稳住前夫,无奈的背叛了现在的丈夫,心里很过意不去,决定自己惩罚自己,弱弱地说:“不,你有两周多没有欣赏我了……”说着身体贴了上去。
赤尾伸手指夹出她的舌头玩弄着说:“刚才闻你时,你口腔中的哥斯达黎加气味没有了,我在日本也没能喝到,好不习惯啊。”一松手放开了她。
沈星起身泡了杯,两人轮流喝了起来,“我喜欢你的舌头被这咖啡味道浸泡过的气息。”
沈星妩媚地说:“你不在时我一直没有喝,我觉得这咖啡只有在我们两人在一起时,喝起来才有香味。”
赤尾听了开心地笑了。
沈星乘机向他表白:“亲爱的,我只爱你一个人,以后不用怀疑我,其实你也清楚,我不敢在背后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的,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其他男人能够让我背叛你……”
赤尾伸手堵住她的嘴笑道:“我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吧,这是男人的普遍心态,也说明我在意你。”
沈星侥幸过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后悔下午在凌亦飞那里弄巧成拙,差点害了自己。“那你是在吓唬我啊?”她嗲嗲地道。
赤尾毫不示弱,得意地拍拍她的脸说:“不行吗?”
“随你,你已经主宰了我,就像你主宰了自己一样随心所欲。”沈星驯服地倒在他怀里。
赤尾哈哈大笑,推开他说:“噢,我得先去洗下澡,今天跑了一天,关西机场那边有个工地,都是灰尘,我感觉身上痒痒的,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