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无情的冷空气夹带着淅淅沥沥的雨,让人们想起冬天就要来临了。
沈星和赤尾登记了结婚证明后,开始集中精力忙碌赴日签证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在公司里声张,本来赤尾是想借此打击凌亦飞,在沈星的苦苦劝说下也改变了主意。
凌亦飞重阳节扑了个空后,曾经问谢娜娜:“这么久了也不见老板去提亲,你到底听清楚了没有?”
“你急什么,可能时间延后了,有新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谢娜娜说。
“不用你告诉,老板要去的话,一定是让我开车送的。”凌亦飞嘴上这么说,心里的那份冲动早就减弱,时间是忘记痛苦的最好良药。他觉得,与其将精力消耗在没有意义的报复中,还不如认真的考虑自己的感情问题。
他加紧了对谢娜娜的感情攻势。
谢娜娜是个爱图小便宜的人,凌亦飞为了追求她,上班时经常请她吃午饭,她也毫不客气的随他买单,这反倒给凌亦飞以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的错觉。谢娜娜其实更愿意午饭跟赤尾一起吃,这样可以增加彼此交流的机会,无奈的是有沈星在。她很清楚赤尾同沈星现在的关系,只是不愿去面对现实,或者是不甘心罢了。那天沈星一人去协作单位办事情了,谢娜娜得知消息兴冲冲跑来对赤尾说:“我们好久中午没有一起吃饭了,今天怎么样?”赤尾从骨子里对谢娜娜的美色比较欣赏,不过今天他心情不怎么好,婉言地拒绝了她:“哦,改天吧,我一会有事情。”谢娜娜受了冷落,悻悻地随凌亦飞吃饭去了。
凌亦飞等候在公司门口的一个角落躲雨,谢娜娜撑着雨伞出来,朝她暗暗示意,两人在同一把雨伞的温馨下并肩而行,凌亦飞非常享受这样的情景,当年他在追求沈星时,也经历过这样的幸福,所以他对自己能够最后得到谢娜娜信心百倍。今天他特意叫了许多菜,打算进一步拉近他们的这种暧昧关系,菜刚上齐,谢娜娜的手机响了,凌亦飞也没有在意,以为是工作电话。谢娜娜走后,赤尾似乎也感觉对她的态度太生硬,便打电话给她:“是我,你饭在吃了吗?还没有的话我请你。”谢娜娜一听自然很高兴,刚才的怨气也顿时烟消云散,连忙道:“还没吃还没吃,你在哪里我过来。”说着望了望惊诧中的凌亦飞。
“是谁呀?”凌亦飞紧张地问。
“那好,我的车停在公司对面的路口,你过来吧。”
谢娜娜收起手机略带歉意地对凌亦飞说:“小凌正不好意思啊,赤尾叫我现在去,你看人家是老板的朋友,得罪不起……”
“这,这,已经叫了一桌菜,你不吃就走?”凌亦飞傻了,感觉自己受到了谢娜娜的轻视,又不敢责怪她,只能迁怒于赤尾,忿忿地骂道,“这个日本鬼子,我让他们太平了个把月,大概骨头轻了?”
“菜吃不完打包好了,骂他干什么?你要对付的人是你前妻,跟赤尾有什么关系?我看你这段时期一点声音也没有,难怪人家会越走越近,哪天他们突然结婚了你也别跳。”说着白了他眼,站起身要走。
“不是还没有提亲嘛,到时候会给你看结果的。”
“给我看结果?那是你自己的事好吧。”谢娜娜反驳道。
其实凌亦飞心里明白,谢娜娜对沈星要结婚的事情那么起劲,是因为她喜欢赤尾,但从他的利益出发,只有让谢娜娜打消这个主意,自己才有机会得到她,所以这也是他不怎么愿意继续捣乱的主要原因。他冷笑道:“这难道不是你的希望吗?”谢娜娜很不耐烦的道:“别那么无聊,管好自己的事,别让大家看不起你,我走了。”凌亦飞急了,上前拦住她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走就走?我并不反对你和他接触,一起吃顿午饭也很正常,但总有个先来后到吧?我们菜已经叫上来了,你们改天不行吗?”谢娜娜见他纠缠不清,脸一沉道:“你拦我干嘛?我们什么关系呀,你还不反对我和他接触?”凌亦飞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原来自己是自作多情,心骤然冷冷的,望着她匆匆而去,出了饭店。从这天起,他对谢娜娜的追求中,多了一份秋后算帐的念头,几个月后他做到了,并且连同对前妻的愤恨,也一股脑的全部发泄到了她身上。
谢娜娜兴奋的钻进赤尾的汽车,两人去了一家较远的高档牛排店。
在一间光线黯淡的餐厅雅室,烛台上的蜡烛摇曳着微弱的火焰,两人脱了外衣对座而望,边吃边聊着。
赤尾为了弥补刚才的失礼,频频对她示好,聊到气氛热烈时,他优雅的切了一块血淋淋的牛排放到她的盘子里说:“尝尝我三分熟的口味。”谢娜娜觉得这是一种恩宠,装着很享受地用叉送到嘴里慢慢品味起来,然后忘乎所以地说了一句轻佻之言:“嗯,味道很纯正,但主要是你给我的。”赤尾正一口汤含嘴里,被她肉麻的话惊得呛了出来,谢娜娜连忙拿了餐巾纸过去替他擦嘴,神态忸怩。
“我自己来,自己来。”赤尾不好意思地道,谢娜娜高耸的胸部近在咫尺,让他一时心旌荡漾。
谢娜娜回到自己的座位,她第一次如此近的呼吸到赤尾身上与众不同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