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发出声响,凌中兴正躺在床上休息,坐了几小时的火车,腰部隐隐的有些不适。他翻身的动作不大,但两间屋的床隔着层木板紧挨着,听起来就像在一张床上的事。两人一惊,凌亦飞俯在她身上静观其变,小声说:“坏了,今晚我们有什么动作,爸在隔壁一定听的到。”说着往木板墙壁上仔细端详着。
“干嘛,有洞啊?真变态。”
“不是变态,这是正常的心理反应好吧,换了你,隔壁有人在干那事,正好有个洞,你也会往里瞧。”
沈星其实完全理解他说的,她一直认为人性具有双重性,尤其像公公这种清寡二十多年的男人,心理通常是压抑的,这次在照顾他腰伤时,沈星深深的感觉到了他的这种饥渴。
晚饭时间,长根摆宴,说正好大哥今年60,算是给他祝寿,一只大圆桌上放满了各式菜肴,西山依伴太湖山水,太湖三白全在桌上了。
长根的儿子女儿也被叫来,上海有亲戚,大家寒暄了好一阵子。
“亦飞哥哥,我刚才路上遇见你那个叫猪头的同学了,他听说你来了,说一会打电话给你。”
“他终于显身啦?我前年来时找也找不到他,那正好,我也想见见他。”
猪头是凌亦飞在苏州的小学同学,头超级大,因此被起了这个“雅号”,是他最要好的朋友,别看他人长的丑,现在自己开了工厂,钱用不完,早几年凌亦飞来苏州,跟着他去享受男人的世界,印象深刻。
主宾分别坐下,大家举杯祝贺凌中兴60大寿。沈星是稀客,当然也算是被关注的主角了,而且她脸长的漂亮,皮肤白嫩,一套紧身圆领衫包裹着丰满诱人的身材,让乡下那些亲戚们想看又害羞的不敢多看她。酒过三巡,凌亦飞的手机铃响了,是猪头的电话,让他现在赶去某酒店,说有一大帮同学正等着他一人,晚上去搞节目等等,凌亦飞正在吃饭走不开,有心推托,一听有节目,来了精神,便答应马上到。
放下电话,凌亦飞解释了一番,然后用请示的目光投向妻子。
沈星本不想放他走,这要是在家里,她发句话,丈夫就不敢跨出家门半步,但现在她不想给亲戚们留下一个霸道的印象,便没有阻拦,只提醒了一句“早点回来,今天别喝白酒。”她这话是认真的,今晚她确实很想怀孕,如果丈夫能够说服公公,把那屋里属于他们的家具兑换成现金,好好过日子,今后的生活会很不错。她认识一个懂古玩的朋友,有这个买卖渠道,只要公公同意,她马上可以请那个朋友来这估价。
凌亦飞笑眯眯的走了。众亲戚继续推杯换盏,沈星不喝酒,今晚她是特殊的日子,和丈夫有约,于是倒了杯啤酒摆样子,人家干杯,她往嘴上碰碰而已,而凌中兴今天是豪饮,60岁生日酒,他感慨万千。自从与第二任妻子离婚后,二十多年来,他没有过过生日,更别提这个场面了。
“爸,你心脏不好白酒少喝点。”沈星见公公一直在碰杯,关心地劝道。
“大哥今天大寿,岂能不喝?”长根起哄道。
“好好,我喝我喝。”凌中兴举杯扬脖子就喝,准备干了的意思。
沈星看了生气,心想,你们这些亲戚就知道热闹,他要是犯了心脏病,还不是我照顾啊?一把夺下公公正在喝的酒,紧皱眉头道:“爸,你今天喝多少啦,还喝?”长根见大哥被儿媳妇抢下酒杯只会傻傻的苦笑,调侃说:“哈哈,大哥你可有好几十年没人管过喽,不过你杯里还剩下的酒怎么办啊?”沈星一听,拿过公公的半杯白酒,冲动地一口全部灌了下去,连呛了数下后问长根:“三叔,这样可以了吧?”说完,脸上顿时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