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曾叶心中也是一阵发秫;脑海中,先前那只如一座小山般大小的毛茸茸虎爪从天而降,携灭世之威,欲摧毁一切的画面犹自久久浮现。
“刚才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虎爪?可,可那虎爪也太大了点吧?光是一只虎爪便可比山岳,那,它的本体该有多大?”心中有些后怕的想着,曾叶身形也在一处散发柔和之芒的空间中缓缓浮现。
直至这时,曾叶才回过了神,眼神一转,扫了一眼当前自己身处之地,曾叶先是一愣,旋即他目光带着些错愕,仔细打量起了这方略显昏暗的空间。
确切来说,曾叶此刻身处于一方殿堂之内;此间殿堂四壁之上,燃着一盏盏兽油灯,灯光柔和,在曾叶看去时,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此地,我怎么有种隐隐的熟悉感,好像曾经来过这里一般?”目光仔细打量一番后,曾叶喃喃自语,旋即又看向了前方紧掩的殿宇大门。
然而还未待他有所动作,却见那刚还紧掩,不透一丝光线的殿宇大门,便是被一股大力从外强行推开,同时一道让曾叶铭刻于心底深处的声音传来:
“曾叶,你终于出现了?”
伴随声音的响起,殿宇大门被从外打开,一道道刺目光线射入,使得曾叶的双眼都不由得微微眯了一下。
待得曾叶稍稍适应后,已有两道身影从大门急跨而入,顿时一股压迫之势弥漫大殿空间。
“幕元?”
在看清来人后,曾叶双目也是一凝,袖袍中双手也在这一刻不由得紧握。
这时候,曾叶终于明白,他现在身处的这间大殿,正是当初他刚来药堂报到时,药堂长老所在的那间青色殿宇。
“曾叶,你好大的胆子,事到如今,你可知罪?”
在曾叶看向幕元时,幕元也死死盯着曾叶,眼底深处存着一抹细微忌惮的同时,还有着一种凶兽看到自己猎物时的兴奋感。
看着眼前幕元这般神色,曾叶眉头倒是微不可查的一皱;在他的印象中,幕元应是那种城府较深,且极度自傲沉稳之人。
而眼下的幕元,虽然大致看去依旧沉稳淡然,但从其话语以及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那种神色来看,就好像对于自己的出现很激动欣喜一般,这可不是以前曾叶见到的那个幕元应该有的心境气质。
心中有些狐疑时,曾叶眼神看向幕元身旁的另一人;那是一名身着黑色劲装,且体格高大魁梧的壮硕青年,尤其让曾叶心神一凛的,是这名黑衫青年周身若有若无萦绕绕着的一股煞气。
曾叶知道,这是经过很多次在死亡边缘的实际拼杀后才会具备的东西;否则即便你修为再高,若不经常经历实际的拼杀厮斗,是很难具备这种凶煞之气的。
看了这名黑衫壮硕青年一眼,曾叶的目光再度看向了幕元。
“曾叶,你区区一个灵药童,却以下犯上,设计谋杀药堂长老,你可认罪?”
这时候,幕元的喝声再度响起,他目光如电,死死盯着曾叶,周身气势猛涨间,尽数朝着曾叶压迫而去。
听得幕元此言,曾叶心中是“咯噔”了一下,暗呼不妙;不过他表面却是无丝毫异色,神色镇定的同时,那看向对方的目光中还露出了丝丝疑惑。
“我以下犯上?并设计谋杀药堂长老?幕元师兄,不知你此话是为何意?”曾叶表情有些茫然,目光看向幕元时,也带有着丝丝疑惑,好似对于幕元口中之言感到很是莫名其妙。
见曾叶这副神情,就连幕元自己都是微微愣了一下;因为此刻曾叶的表情根本不似作假,而且对此事好像完全没有耳闻一般。
“哼,你还想抵赖?六天前药堂长老莫名身死,而你却也恰好在消失了四年多后的今日出现,这么巧合的事情,你敢说药堂长老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幕元目光凌厉,直视着曾叶的双眼,似是要看破他的内心。
“什么?药堂,药堂长老死了?”对于幕元的喝问,曾叶没有回答,反而双眼突然一瞪,一声尖叫响起的同时,整个人也露出了一副极度意外吃惊的神色。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想四年前我在闭关之时,还见过药堂长老一面;那时候他还活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亡,你可别胡言乱语,故意咒骂药堂长老,你这是以下犯上,会受门规惩处的”这时候,曾叶一改往日的沉稳作风,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差点跳脚起来。
而对于曾叶这般言语,幕元却是脸庞瞬时有些涨红;确切来说他是被曾叶的话语给气到了,心中一股憋屈之感肆虐。
“什么叫我胡言乱语?我故意咒骂药堂长老?以下犯上,受门规惩处?”饶是幕元心境再好,但眼下在听了曾叶这般言语后,也有种像是吃了一只苍蝇的恶心感。
“你混蛋,什么是我胡言乱语,咒骂药堂长老?他现在已经死了还需要我咒吗?”
几乎是瞬间,幕元便破口而出;甚至在幕元此话出口后,他身旁那名黑衫壮硕青年,这时候眼中都是露出了一抹古怪。
果然,就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