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吸口气,曾叶淡淡开口:“在下确实是半月前开灵,此事并无虚假”。
听了曾叶所言,那刑师兄的眉头渐渐拧起,再次将目光放在曾叶身上,仔细打量起来。
许久,他才收回了目光,不过其眼眸深处,依旧有着几分疑虑。
随即便见他略作沉吟后,右手一抬,随手丢出了一个圆形令牌,直奔曾叶而去,随之话音响起。
“我乃后山药堂执事,奉药堂长老之命,令你前往灵药园服杂役,为期三年”。
话落,被称坐刑师兄的冷俊青年直接转身离去,并没有过多停留;随同离去的,还有李柱和另一名一同前来之人。
只不过李柱在离开之时,又颇为隐晦的冷冷瞥了曾叶一眼;而那一眼,恰恰又被曾叶给捕捉到了,并使得他心头莫名滋生出了几分淡淡的不安。
三人来得快,去的也快;而曾叶,手中则拿着一块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紫褐色圆形令牌,定定站在原地,看着令牌中央的那个“药”字,面目有些阴沉。
他没想到那李柱竟会来这么一手,居然还搬出了药堂长老之令,这就让曾叶有些为难了。
若是同为门派弟子的话还好说,但对方说明了,是奉药堂长老之命前来;这样的话,自己若是不去,肯定是会受到严惩。
但若是去了,那自己回家之念便要往后再拖三年;再者,让曾叶有些犹豫的,还是李柱离开之时隐晦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对于自小就读圣贤书的曾叶来说,那一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那是透着一股子幸灾乐祸,以及一种阴谋味道的眼神。
房屋门前,曾叶手中拿着圆形令牌,目光微微闪烁,心中念头急转。
“去,是肯定要去的;但此去也不知为何,总给我一种莫名的心悸感”房屋前的空地上,曾叶孤身而立。
现时值晌午,东区外院中很难看到一个人影;因为一般这个时候,外院弟子基本都是忙碌之时,俱都被李柱抓去做了杂役。
唯有曾叶,自当初双方发生了冲突,李柱便对他心存顾忌;直至今天,李柱才百般通融挑唆下,终于请到了负责灵药园一些事宜的药堂执事刑杰前来。
而他三人来的时间也恰巧,正好是曾叶重伤痊愈并做出突破之时。
屋门前,曾叶沉思了片刻,继而眸子中掠过一抹果断,旋即转身进屋稍稍打点了一下,便出了东区庄园,直奔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