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似乎是看了看程银银,最后点了点头,弯了弯腰表示尊敬,转身就离开了。
而片刻之后并没有穿着白大褂,而是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带着一个急救箱走了过来,而身后跟着的,是笑脸面具——杨市长。
程银银对于杨市长为什么会跟过来而感觉到奇怪,然而却冷冷淡淡的只是表示了一下礼仪后就想要再一次退回方燃阳的身后,给两人提供谈话的空间,却被在退回去的时候突然被方燃阳拉住了胳膊。
程银银还没来的及反应,手臂上一道柔和的力道直接将她引导着坐到了方燃阳的腿上。
并不算特别柔软的触感让程银银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但是无法忽略的,此时她真的是被方燃阳直接拉在了他的腿上坐着!
这一个动作让程银银直接陷入了呆滞状态,完全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而站在身旁的杨市长的笑脸面具,远远的根本看不到面具之后的脸,虽然是过来了却从头到尾也没有过来的意思。
“给她上药。”方燃阳面无表情的命令着,直接将程银银管家服从肩膀上撕扯下来,虽然力量极大却意外的并没有伤害到程银银。
当程银银感觉到肩膀一凉的时候才清醒了过来,立刻开始挣扎,动作不小,却被方燃阳轻易的掌控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少爷,你这样是做什么?”程银银只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过分亲密的动作让她的头发都差点竖起来,一向冰冷的少爷坐在对方身上居然也变成了一种另类的惩罚,像坐在了雪地里。
“别动。”方燃阳不耐烦的皱眉,单手制住程银银的手臂,冰冷的眼神扫过前方的医生,说道,“治疗!”
在程银银还想要说什么时候,顿时感觉到肩膀上一阵疼痛传来,让程银银立刻安静了下来,泪眼汪汪的看向医生:“您……您轻点……”
可怜的医生被方燃阳的冷气压压的抬不起头来,苦着脸在程银银的肩膀上涂抹上药水,在活血化瘀的时候,只感觉到那个被充当坐垫的大少爷冰冷犹如实质的双眼似乎要将自己的双手戳成烂泥。
“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动,在感觉没有问题的时候也不要做太多的重活,这种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般来说也要经过一年的调养才能算好全,否则以后还会继续脱臼的可能性很大。”可怜的医生低着头仔细的给程银银手腕做包扎,虽然伤的明明不是很重确硬给包的像个粽子。
在包扎的时候,程银银感觉到了疼痛,身体条件反射的挣扎,而方燃阳利用巧妙的力道让程银银依旧稳固的坐在自己的身上,程银银在之后才发现不知不觉当中方燃阳的帮助下给自己减少了不少包扎时的痛苦。
而程银银在包扎好之后,方燃阳便没有再强求,任由程银银脱离了他的怀中。
“这些药方你多外贴。”白西装医生对着程银银点点头,转身就迫不急待的要离开了,而在路过杨市长的时候,则是对着杨市长打了一声招呼,而杨市长则是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那个笑脸面具在远方一直看着程银银这边,方燃阳则是对着杨市长视而不见。
既然少爷都视而不见了,那么她还管那么多做什么?
“少爷。”程银银虽然还是有些尴尬,但是也知道刚才方燃阳是为了自己好,半红着脸颊说道,“感谢您帮助我。”
方燃阳神色不明的瞟了一眼自家的小管家,也没有什么说法。
“很抱歉。”而在看到了方燃阳和程银银的对话达到了一种诡异的僵局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杨市长则是走过来对着方燃阳说道,“在我的招待下居然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我太失职了。”
方燃阳睁开双眼,一向慵懒的神色中居然透着不愉悦,而一直没有被程银银所看到的阴霾在对上了杨市长之后又一次浮现了出来,瞳孔中明显的阴暗让程银银站在一旁都感觉到战栗。
“少爷。”看到方燃阳长久的盯着杨市长不说话,程银银也是有些越权的对着方燃阳提醒道,而方燃阳似乎从刚才开始就对着程银银有着不小的耐心,在听到程银银的提醒之后随意的瞟了一眼程银银,便对着杨市长点了点头。
“那么我会为两位重新准备一个向着日出的房间,今天没有看到的日出,想来明天在那个房间里会看的更清楚的。”杨市长打着一副官腔,然而程银银却从中捕捉到了另外一丝感觉。
即使是坐到了市长这个位置,居然还是对于方燃阳有着忌惮吗?到底方家的势力,大到什么地步,虽然她很想知道,却不敢去尝试,总感觉如果一旦尝试了,就会感觉到害怕。
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程银银低头看向自己被包的可笑的胳膊,在看向自家少爷,从刚才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家少爷的衣服居然已经破碎不堪,而从衣服上某些隐隐约约透出来的破损上居然看得到里面的伤口。
少爷……身上有伤?
这个发现让程银银之前的尴尬一扫而空,焦急的上前两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