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个领头的说话:“仙树舍利拿到没有?”我一震,难道这个人是柴二?我看了看林狗和张天明,他们都绷紧了神经,皱起眉头。我回答说还没有。那个领头的又挤出一句:“柴玄长说,这是教训,如果仙树舍利还拿不到,你舅舅的小命就不保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领头人给后面六七个人使了个眼色,他们就冲向前来攻击我们。
我一下闪开了一棒棍打,但摔了一跤之后在地上挨了几棒子,连忙用手护住脸部,只感觉手臂一阵疼痛,非常凿骨的疼痛。
林狗也和我一样,不过他那身材耐打,也没像我喊得这么惨烈。而张天明倒是身手不错,闪过那个拿刀的连忙一个反手将拿刀的那个人手一扭,拿刀人力气一松,刀就落下来了。
我还在挨打,快有几分钟了,突然感觉棍子打在我手臂和身上的感觉消失了。
一看,原来是张天明正帮我解围,他用手一推攻击我的其中一个,然后一拳又打在另外一个男人的脸上,那力道非常带劲,那几个人受到张天明的重创后就倒地不起了,张天明连忙拉起我,冲林狗大喊:“快跑!”
我腿上也挨了一阵打,起来的时候感觉一阵疼痛,下半身几乎无力站立或者行走,只靠张天明扶着我跑,就咬了咬牙,忍住疼痛跑了,心想着再留在这里,分分钟牙都少几只。林狗听到张天明的喊叫之后,用力往人一推,人被他的蛮力推倒之后林狗就开始跟在我们后面逃了。
张天明将我扶到了附近一个黑漆漆的小巷子里头,里头满是垃圾和废水,传来一阵阵恶臭,我顾不得这么恶劣的环境,刚才死活逃命,现在可以缓一口气处理伤口就行了,就靠着墙坐了下来。才刚坐下,林狗就喘着气跑进巷子里,嘴里还嘟囔着:“你妈的,这舍五门的玄夫?就他妈一群混混。”
张天明将林狗也扶着坐下,然后表情开始放松下来,道:“现在的玄夫,门派和分支太多,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正派的了。”说着他开始往外走,说:“等着,我帮你们买些医药用品处理一下。”就开始在漆黑的胡同里往外面发光的地方走去了。
林狗弯曲着手,还不容易从兜里掏出一包烟,点上一支之后把整包烟扔了给我,然后对我说:“这他妈算哪门子的事儿,仙树舍利都没见着,就被人打一顿,真他妈气人!”
我看林狗气得跺脚,就跟他说:“没事,我们现在有短处被人控制住,也没办法。”一说话,我觉得我胸部又是一阵闷疼。
林狗狠狠抽了大口烟,虽然我从这个角度看到他几乎只是看到一个影子,一点光线都没有,可是我可以感觉到他有点心灰意冷的感觉,他又骂道:“早知道他妈就不来阳江,我又没有短处被他们控制,我怕啥,我不来就是了。”听到这里,我感觉一阵酸意,是一种失落的感觉,好像林狗在后悔陪我来阳江一样。
透过昏暗的一点光线,我将烟扔回过去,可是手实在太疼,扔不到那么远,烟直掉在一处积水中,只听见“踏”一声,感觉到有一点小水滴溅起来。
我叹了口气道:“对啊,唉,早知道就不要你来了,来受罪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当时的语气极像是气话,可是我说的是真心实话,我也后悔让林狗过来陪我受罪了,毕竟他如果还呆在山东,估计别人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可是我不同,我舅舅被掳走了,我就必须要来阳江一趟。
林狗听到我这话出口,在黑暗中把头转向我,然后语气平静了下来:“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白,你别误会,我只是被欺负了不爽,说气话,知道吧!”
我吐了口血痰,然后说:“没事,其实你能帮我到这里,我也很感激了,你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可以搞定。”
林狗的语气越来越平和:“不,我说小白,咱俩一起来的,就得一起走,知道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本来也很平和,突然一起就爆发了,青筋暴起对他大喊:“我叫你滚!有多远就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
他像是被我吓住了,我只看见他的脑袋在昏暗的巷子里转了回去,然后开始叹气。
我刚才一下的怒气之后开始平静起来,道:“我不希望你来和我一起受苦。”
我顿了顿,突然感觉脸部一阵酥麻,眼泪就忍不住开始流了下来,说:“我自小就不特别受待见,朋友很少,可是我当你是真心朋友,我不希望你为了我舅舅的事情搞坏了身体。”
林狗的叹息声突然止住了,然后声音也颤抖起来道:“你以为这是你一个人的事情吗?我告诉你,这事情从我们一开始去福建之后到现在,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当时的我脑袋不知道想什么,又是一阵发热,又冲林狗大喊:“你走!我不想看见你!山上碰着僵尸还得我救你!你说你有什么用!滚!”
谁知林狗缓缓起身,听他呻吟可以知道他受得伤绝对不比我轻,然后好像用手指指着我骂:“小白,行啊你,能说出这话来了,要不是七叔给你的通宝,你能救我吗?有点弹硬币的本事儿就嘚瑟?行,我走!我看你一个人怎么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