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之后,发现舅舅正坐在副驾驶上,惊讶地看着我说:“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我还没缓过来,眼神已经放空了,只感觉冷汗把我的头发都沾湿了。
回过神来之后从底下抽出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汗,忽然想起刚才舅舅问我的那句话,意识到什么。
为什么舅舅会问我梦到什么内容?按正常的逻辑思维来说,他不可能会问我做了什么梦,除非,他知道送我这尊木雕穷奇会让我做噩梦。
我问舅舅,是不是他知道些什么。
舅舅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可是嘴上又说:“没有,我怎么可能会知道些什么呢。”
我了解舅舅,他这种情况之下肯定是有所隐瞒,不过要他把整件事情告诉我,实在是有点难度,于是把心一横,道:“你不告诉我的话,我的茶馆你别进!”
舅舅平常没事都喜欢约上朋友到我茶馆喝茶,如果不给他到茶馆来,等于活活让他闷死。
舅舅一听,连忙打住我的话说:“好好好,我告诉你,但是你的西湖龙井要贡献出来。”我答应了,舅舅就把关于木雕穷奇和我做梦的事情全部仔细给我说了一遍。
舅舅说关于这个木雕穷奇,要从很久之前开始说起,那个时候碰上文革,有大批猖獗的盗墓贼踊跃而出,其中一个叫伍施慈。
传闻此人精通各种本领,上至道术请神、下至盗墓凿洞。他得知福建北斗山上有一个“神仙墓”,便起盗墓之心。
“神仙墓”这玩意不是每个盗墓者都敢去盗,何况他盗的是神羡慕。不说别的,单是亵渎神灵本来就是让人浑身不自在的事情,而且传说那墓的附近还有僵尸出没。可是伍施慈并不害怕这些所谓的妖魔鬼怪,就搭上一些土夫子上山掘墓去了。
可是,他们上了北斗山之后发现怎么找也找不着那个神仙墓,他们白天上山探墓,直到傍晚居然还找不到墓的位置,那些土夫子就开始慌了,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碰上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凭着伍施慈的本事,找这个墓的位置出来根本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伍施慈这时也找不着北了,又用各式各样的八卦仪什么的找了一番,可是还是没有找到。
北斗山的夜幕低垂,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息。到了晚上,那群土夫子就更加毛骨悚然了,本来想上山来盗个神仙墓回去老家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谁知道现在这个神仙墓居然跟他们玩起捉迷藏,那群土夫子就七嘴八舌地劝伍施慈和他们下山吧,待会山里的神仙怪罪下来他们可担当不起。
伍施慈没有理会这群土夫子,或许在他眼中那些土夫子只是他的工具而已,他又怎么会为了“工具”而放弃神仙墓里面那些诱人的宝贝呢。
他先让那群土夫子安心下来,吐了口痰之后道:“怕什么神仙,有我在,就算玉皇大帝下来他也不敢动你们一根寒毛!”谁知这话刚出口,黑夜突变,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来一场大暴雨。伍施慈上山盗墓算有些年头了,是个老江湖,他知道这种天气下山非常危险,就让他们找找附近有没有洞穴什么的可以避避雨。
大雨噼里啪啦地下来,把地上的黄泥和沙石整成泥浆。
伍施慈那伙人终于找到了一个洞穴,直跑到里头去。进了那个幽深的洞穴之后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加上身上的衣服全被暴雨打湿,洞穴里就传出七八个人打喷嚏的回音,荡遍洞穴。
至于后来伍施慈他们在洞穴里面遇到什么,舅舅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下山时居然带了一尊木雕穷奇,经过了这么多年,木雕穷奇是怎么样流到东北那个古玩商手上再被舅舅收购,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既然这尊木雕穷奇现在在我手里,我总觉得我和这尊木雕穷奇有着一种似有似无的联系。
看舅舅说完了之后叹了口气,我的心情也从刚才的噩梦中缓回来,就连忙对他说:“那你说我为什么会做梦?也关这尊木雕穷奇的事?”舅舅点了点头,然后说他怀疑这尊木雕穷奇是梦妖的物品,谁拿到,谁就受到梦妖的折磨。我心里暗骂一声,那你他妈还把这玩意儿送我。就白了舅舅一眼。
舅舅知道我在想什么,就摸了摸我肩膀笑道:“嘿嘿,你看你这不是没事嘛。这事情,总得经历一些才能让自己心里素质更强大。”
我故装生气,连忙一晃肩膀将舅舅的手甩开,道:“说得轻巧,你不试试?梦里的情景很真实的,就像在现实世界发生的一样,不过哪天我梦到你被什么变态杀手分尸的话,我倒乐意做做这些梦。”虽然我这么说,但是只是气话,我和舅舅的关系一直都用这么哥们的方式来维持。
舅舅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香烟,被我连忙制止住,让他别在我车里抽烟,然后他又把烟收起来,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也是把木雕穷奇送给你之后才知道这个事情,就是老涛告诉我的。”
我一听,原来刚才在茶馆讨论的就是这个事情?感觉有戏,就连忙让舅舅说说看。
舅舅又叹了口气,看着窗外说:“这个梦妖,是北斗山上一个传说,它可以控制人的梦境,据说如果再梦中你梦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