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喝醉酒的人要比平时沉了许多,萧辰扛着丫头走了不多远,额头上已经微微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走进电梯,萧辰想着终于可以歇口气了,正准备把肩上的小包袱放下来,一阵干呕不期而至,“喂,你可千万别在这里吐出来,再忍忍,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随着电梯一层层攀升,许妍喉咙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干呕的声音从呜呜咽咽变成哇哇大叫,萧辰腾出一只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巴,“小祖宗,你就是把到了嘴边的货往回咽,也得给我忍住了,还有一层就到了”。
将许妍扔在马桶边,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考虑是不是留下来伺候小丫头,帮她递条毛巾,拍拍后背什么的。
萧辰拿着毛巾刚要蹲下身子,许妍已经趴在马桶上痛痛快快的呕吐起来,浓烈的酒精味道迅速的占满整个洗手间,搅得他的胃中也跟着一阵阵的翻腾,此地不宜久留,他捏着鼻子逃似的奔出洗手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了一刻钟的晚间新闻,萧辰才将胃中的涌动平复下来,朝洗手间的方向瞥了瞥,心想到这丫头也该出来了吧,这么长的时间,就是吐胆汁也该吐完了。
又坐了片刻,还不见小丫头出来,萧辰不放心的回到洗手间,推门一看,许妍已经倒在地上吭哧吭哧的睡起了大觉,衣服上占满了污秽。
恶心成这样,她居然还睡得着,萧辰真想膜拜她一番。
皱着眉头,脱去她身上脏的不成样子的衣物,萧大老板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拿着湿毛巾,把这个小东西从头到脚胡乱的擦拭了一遍,才将她丢到床上。
“水,我要喝水”许妍躺在床上,大声的吆喝着。
得,都伺候到这了,倒杯水也走不了两步,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萧大老板已经被自己这个醉鬼老婆折腾得完全没了脾气,看着她一口气喝完大杯的蜂蜜茶,他嘴巴一贱,问道:“还要不要再喝点?”
“要,多放点糖,一点都不甜。”
这丫头,给根棍子,她还真敢顺着往上爬,喝点萧大爷的蜂蜜水,还敢嫌不甜。
萧辰一边搅着杯子里的蜂蜜水,一边唉声叹气,“我这是哪辈子造得孽啊,娶了这么个媳妇儿”。
许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巨大的波板糖压住,使了老大的劲也没推开。后来她急中生智,既然推不动,就一口一口的把它吃小点,只到能挪动为止。她拼命的啃啊啃的,波板糖果然越来越轻,终于可以推动了,许妍一用力就把它从身上掀了下去。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的酒还没醒呢?”
萧辰伺候了半晚上,躺下没多久,刚做了个还不错的梦,正被小丫头起劲的啃着呢,他还准备礼尚往来,更进一步,就被许妍掀翻在地。
许妍伸着小脑袋往床下看了看,此时,大叔直起身子,正揉着后背。难道刚才推的不是波板糖,而是大叔?
“那个……嘿嘿嘿……”许妍缩回脑袋,吐了吐舌头,“大叔,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在做梦”。
萧辰爬回床上,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做梦能使出那么大的劲?我好歹也是一百几十斤的人,你做个梦就能轻轻松松把我撂地上?”
“大叔,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是在做梦,梦到被很大很大一个波板糖”许妍伸出两只白嫩嫩的细胳膊,在空中比划了一个大大的圆,“这么大,你看,就是这么大一个波板糖压着,啃了半晚上,使了老大的劲才推开呢”。
萧辰翻了翻白眼,“编,你继续编,我今年三十岁,不是三岁,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
“我真的没骗你”许妍举着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的说道。
萧辰扯回被子盖在身上,难得有个周末不用加班,与其浪费时间跟这个丫头片子鬼扯,还不如睡个回笼觉。
许妍见大叔闭上眼睛不再理她,一时心急,还没解释完呢,他怎么又睡上了。推了推萧辰,“大叔,你听我说,我真的……”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大叔紧紧抱住,“嗯嗯,我知道啦,能不能别吵了,让我再睡会”。
也许是宿醉的缘故,许妍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被大叔抱着没多久,又睡着了。这一回没再做什么奇怪的梦,靠在大叔的肩膀上,睡的很踏实。
两个人窝在床上,一觉醒来已近中午,许妍头也不晕脑也不痛,整个人清清爽爽,脑袋完全的清醒过来。
掀开被子,正准备下床,许妍这才发现自己只穿着两件贴身的内衣,“我的衣服呢?”
自从住进这个家里,她时刻都注意穿戴整齐,包括睡觉的时候也是穿得一丝不苟。倒不是她提防着大叔,而是她还没适应新环境,总觉得不像在爸妈家里那么习惯。在这个装修严肃的家里,自己要是不穿得严肃点,都显得格格不入。
“你的衣服在洗手间里,要么拿出去扔掉,要么赶紧洗咯,别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的。”
许妍双手遮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