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男子总算是恢复了很多,非常不好意思地对那大婶道:“大婶,我,我有些饿,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给我?”
“哦,还有”大婶好心,连连点头,同时让大家帮忙先把这男子扶到自家院子里去。
不远处一座院落便是大婶的家,一座普通的民宅,由石头和土坯搭建而成,院里很破落,只有一间房子的窗户是完整的,其他两间房子的窗户都破破烂烂的,不过院内倒是很干净,一只瘦弱的小狗蹲在院子西侧。
窗户下面堆满了捡来的一些干柴,院子中央有两颗枣树,枝繁叶茂的,枣树下面是一个石头做成的天然石头饭桌和石头凳子。
男子就是被人们扶到这石桌石凳上坐下歇息。
大婶从屋里取出玉米馍馍和一些白粥,这一次稍微添了些咸菜,送过来的时候大婶眼里隐隐含着泪花:“孩子,你慢点吃,已经饿了好几天了,不能一下子吃的太快太多,先喝点粥”
一旁一个拉着小孩的妇人抹抹眼泪道:“袁婶子的儿子和他差不多一般大,已经有一年多没有音讯了”
辛晴一阵感动,又一阵同情,却也什么也说不出口。
男子倒也算儒雅,将饭菜吃的一口不剩,随手起身慢慢道谢,他给每一个人都鞠躬道谢,末了,从怀里抽出一只环形玉佩,色泽圆润,光滑可鉴,打眼就是一块上好的玉佩。
“我是金州御药堂的少东家,我叫屈良,众位活命大恩,屈良定要报答!这玉佩是我祖传的宝贝,价值连城,大婶您收着”说罢,他又从怀里取出一些金叶子:“这是我去表哥家贺喜时候姑妈托我带给家里的生意上的分成,虽说财帛不能代表什么,可是眼下,我也只有这些答谢各位了”
一个个分派给众人,包括孩子,包括辛晴。
辛晴连连推辞:“不不不,我不要,真的不要,我也是迷路的人,并不曾救你,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么客气。”
屈良任然不肯罢休,一句一鞠躬,让辛晴实在无所适从,只得草草收了他两片金叶子这才作罢。
很奇怪,外面的天气和气候都非常正常,很快晌午过去。
男子身体除了比较虚弱,并没有大碍,归家心切的他想立刻动身回家,还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急成什么样子了呢。
辛晴则想的是,金州不会是一城死人了吧?
金州,对她来说又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的舅舅家便是金州的,做绸缎生意的,而且生意做的很大,名字叫丁战。
如果一切顺利,她家的老仆人李忠也应该在金州,还有她幼年失散了的弟弟李天意,这些年,她虽然过的惊险无比,可是弟弟的事情始终在心头压着,有的时候不敢多想,这么多年,她那虎头虎脑的弟弟究竟过的好不好,她想都不敢想。
“屈公子,我想打听一个人”辛晴想着不由说出了口。
“金州的?”屈良回道。
“是,做绸缎生意的,叫丁战,你知道这个人吗?”辛晴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他说出个其他的意外。
“丁战”屈良手托下巴,重复着这个名字,随后点点头:“嗯,是听说过丁战这个名字,不过,我们从没有见过,他们是大门大户的生意人,我们是小门小户的生意人,不曾谋面”
“知道他家的住址?”辛晴连忙跟进
“谁不知道丁家大院呀,知道”屈良点点头:“你是丁家什么人?”
“亲戚”辛晴含含糊糊回答。
“不然,我们一起去金州吧,我回家,你找丁家,路上还有个照应”屈良试探着问道,毕竟不是太熟悉的人,太过热情还怕人姑娘误会呢。
辛晴点头应下:“好,只不过,你要休息几天,不然路途遥远,怕你受不了着风餐露宿的,而且,我采一些草药给你服用,这样你能好的快一些”
大婶也极力挽留屈良,收拾着西屋为屈良住,辛晴就和大婶住一个屋子。
住后才知道,原来大婶家的粮食已然不多了,纯粮食干粮的东西很少吃,一般情况都是野菜就着白粥吃,给屈良的那俩干粮是大婶为了下地干活准备的,全部拿出来给屈良吃了。
入夜之后,起初没什么感觉,直到凌晨之后,辛晴突然觉得阴气开始蔓延。
一旁睡着的袁大婶均匀的呼吸着,偶尔打个呼噜翻个身什么的,正常不过,辛晴悄然下地,站在小小的院落中间,慢慢不再收敛自己的气息。
死气不是从大婶家发出来的。肉眼能看见黑气沉沉的夜城方向不寻常!
四面八方的死气都向夜城涌去,在此刻辨认夜城非常容易,看来,夜城一直在吸收四周的死气。
“可是,女王没问题呀,到底是哪里在吸收着这么重的死气?”辛晴自言自语、
若是一般的人,吸收到一个死人的死气都活不过来,怪不得夜城的百姓个个都死去了!!
她倒是不担心程璇钰,除了她姐姐是女王之外,程璇钰在墓地里就一直靠死气在运转自身,说句不好听的,程璇钰身上就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