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唉”了一声,然后猛拍了下大腿说:“这群笨蛋,自己是技术员怎么还能掉入水池中?简直笨死了,做事太毛糙。讀蕶蕶尐說網真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可怎么向上级领导们交代?你也是做事不要慌,不就是上面來检查吗?有什么可紧张的?”唐军第一次训斥小白。
小白窝着一肚子气说不出口,低沉着头像一罪人一样,沮丧的要死。
唐军一看事情严峻,马上给方士奇打电话汇报情况,说现在医院里因为是礼拜天,沒有主治医师,急需要领导帮忙解决这个问題。
方士奇也惊了一跳,赶忙给医院领导打电话,让他安排主治医师加班,说有三位毒气中毒的重病号正等待着救治。
情况紧急,院领导及时派遣两位资格较老的医师去医院对病人进行诊断治疗。晚上8点,唐军和小白终于见到了主治医生,他说三位同志体征基本正常,暂时无生命危险。
这时,唐军和小白一下子松了口气。“简直让他们吓死,干什么也别死人啊?只要不死人多大事都能化解,死了人就不好说了。谁也补不了这个裤子。”唐军一顿发泄。
小白马上也有了底气,说:“是啊,马上就要完工,要出成绩,忽然出点差错搞得前功尽弃,那就倒霉死了。”两人分别唠叨了两句,然后小白给唐军递了根烟。
这时蒋彩蝶打來电话,问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唐军说沒事了,目前伤者体征基本正常。蒋彩蝶电话里笑了笑,说了句“惊心动魄”就压了电话。
小白也给媳妇去电话,向她汇报了这里的情况。水仙也为这件事焦急着呢,出了事他老公肯定有责任。所以老公的事也是她的事,一样提心吊胆,在家里坐着看电视都心不在焉,一会儿给小白去一个电话。
唐军在办公室工作了一会儿觉得有点累了,想放松下身体。于是晃了晃上体,搞出一个伸懒腰的动作。
忽然他的眼神落在日历上,不由得嘟囔道:“哦,明天省里就要來人了,不知道大厅里摆放的那些看板做得怎么样了?”
然后他莫名其妙的下了楼,跑到一楼大厅里特意去看那些看板的情况。这时有三位职员正忙碌着将看板按序一块块排列了起來。
唐军一看就有气了,看板上面的文字太多,领导來审查工作就是一会儿的事,哪有功夫阅读上面的内容?
另外图片太小沒有抓住重点,而且他的镜头出现的特别少,几乎都是小白出现在上面。
做领导的都有这个毛病就怕显示不出自己让下级取代了,有时开会和饭店里的座位次序都要斤斤计较。弄差了,领导这一天都会不高兴,所以下级在伺候领导时也格外注意这方面。
此时唐军越看越來气,心里暗骂道:“什么人干的蠢事?你妈的,也太沒有眼力了?连一把手二把手都分不出重点还怎么分公司混?”
接着,唐军就问一位职员,这些看板的图片是谁收集的?
小伙子说办公室一位大学生,他完活后也都经过主任看过的,主任表示同意。唐军明白了,立刻到政府办公室去找主任。
唐军是经理,所谓的一把手,以前他每次走到办公室这边都能感觉到一种阿谀的亲热气氛围绕在他的身旁,让他倍感权力的荣幸和身份的特殊。这样也能给他增添很多愉悦的心情。
不过今天的唐军和往常有点不同,往常表情是快乐的、喜悦的,今天却是一脸让人费解的严肃。
办公室主任第一次看到唐经理与往日迥异的神情,他很敏感,心里咯噔的一下,立刻给自己脑子里画了一个大问号,真有点吴牛喘月的感觉。
寻思究竟出什么事了?莫非办公室某个环节出了问題?为什么唐经理今天会这样的冷漠,这样的让人捉摸不透?
唐军是个很要强、很上进的人,他不希望自己被别人小看了。所以阴着脸面对主任,也不说话,只是两眼直直盯着他看。
主任一下子更慌了,他从唐书记神态间流露出的不祥征兆传到他的大脑后,着实的让他紧张了一下,顷刻间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由于他的脑子动的太快,那种担忧与疑虑沉淀在他的心底,也就不安分的狂跳起來,几乎将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唐经理的身上。
然后两人对视了一分钟,还是主任鼓足了勇气开口问:“唐经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使您这样烦恼?莫非我做错了什么事?”
唐军仰起脖子,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松开了衣领上的一道纽扣,说:“那些看板你都看过了?”“看过了。”主任说。
“你在这几年在公司里怎么混的?莫非连一把手和二把手都不分不出來吗?我是经理,图片的镜头上要以我为主,懂吗?这么简单的常识还用我告诉你吗?”
“不好意思,是我的错。那天下面职员把图片交给我时,我看过了也沒有太注意这些细节。哎呀,都怪我不细心,马上让人去改,哪怕一宿不睡也要赶出活來。”主任几乎被吓死了,第一次让经理指着鼻子训斥他那承受得了啊,瞬间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