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终于给了王挺一个舒服的答复,王挺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去,他一走,刘秀却哼了一声,“让我还你钱,等着吧,什么时候太阳从西边出來再说!”
刘秀这厮真有股赖气劲儿,做人已经不要脸面,也就是碰上王挺,胆小一直在忍让他,如果换上旁人早把他打翻在地,实在太可气了。讀蕶蕶尐說網
第二天,王挺像往常一样去了公司,大约九点多他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总部工作组又來查账,王挺当时心口就范堵,寻思这才是我真正的心病,女人可以不要,但工作绝对要,然后他喝了杯柠檬汁稳了稳心里的惶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整整一天他都安心不下,一会儿给唐军打电话诉苦,一会儿又给老同学们打电话开心解闷,总算熬到下班。
可是回到家里,晚上又睡不着了,屋子里有点阴凉,床上却热得难受,他來回的翻动身子,选择了好几种最佳睡觉方式依旧沒有效果。
之后,他又感觉口渴,下了床重新倒了杯柠檬汁,刚把杯子举到嘴边,猛地心里一阵恐慌:“莫非我真的害怕了总部来人查账不成吗?真的要做一个懦夫?”接着,一拳砸在桌面上,幽静的夜晚顿时被他的行为搞得不再宁静。
他一口气喝掉杯里的柠檬汁,感到尿急,踢踏着鞋又冲向卫生间,急促的尿液就像从一个水壶里涌出,落在便池里发出哗哗的声音。
觉得有一口气尿完的冲动,胸口憋着劲儿,脸蛋儿通红,等把膀胱里这些多余的水分清理掉,他的身子一下子减轻了一半,又像是要往起飘,晃晃悠悠的感觉。
回到床上,他用逻辑思维的方式來推断总公司调查他,对其危害性究竟有多大,不细琢磨天下太平,万里无云;细一琢磨自己到处都有被灭掉的可能,瞬间吓的他头发直立,浑身长满鸡皮疙瘩,他躺的床,仍然沒有停止他翻动身子受力后的吱呀声。
想到他的地位,前途,不知为什么他又从床上坐了起來,两眼盯着墙上那副和阿凤结婚时一同合影的艺术照。
阿凤穿白色婚纱裙,头戴玫瑰花,仰望天空,他穿一套白色西装潇洒的看着阿凤,背景是一片蓝色的海洋,简直浪漫极了。
王挺砸砸嘴,对以往的生活充满留恋之情,好似有点沒有挽留住这段情的懊悔,但又有点被她蒙骗的怒火,最后摔了摔头,深叹了口气,他已经顾及不到以前的事情,最担心的还是明天将要面对的一切困难。
忧虑过后,他感觉人活得很累很累,一个人在床上呆呆的坐了很长时间,最后他不敢再继续沉思了,因为明天公司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办理。
于是,他下了地,拿出一个药盒逼着自己喝下两粒安眠药,这药的作用力真不小,仅仅五分钟的时间就能让他充满困意,进入梦乡。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王挺脑子里也不知在想啥,不慎摔倒,脑袋上磕了一个葡萄大的血包。他连医院都沒有去,一个人忍着伤,吓得躲在屋里好几天不敢出门。
他发现自己与世隔绝,一夜间衰老,甚至想到有可能会快速老死在这里,那些以往拥有的美妙希望,顷刻间无从寻找,都变成渺茫的、恐怖的、令人作呕的、不敢面对的现实。
而且屋里死沉沉的空气像找不到流通方向笨死在里面,沒有一点清新的感觉,他已经无心思去顾及窗户是否该打开,是否去通风让自己呆的舒服一些,他只知道一个人在沉沦,在不停地深陷于困惑之中。
这两天唐军也是着急,现在总公司正在调查王挺挪用公款的事,他已经两天沒见王挺,于是就把电话打了进去,问他为什么这几天沒有去上班?
王挺说身体不舒服,这几天无法去上班。紧跟着,唐军又跑到家里去看他,说:“告诉他总公司这里还在调查你的事。”
王挺说:“我现在沒有任何能力可以阻止他们的介入,只能妥协让步。”
唐军急的直跺脚,不过他也帮不了王挺。看到他弱不经风的样子,甚至连眼睛都无法睁开到正常状态,问吃了饭沒有?
他摇了摇头,说沒吃,但也不饿。
唐军说你稍等片刻。然后他出去为王挺买了一大包吃的回來,说你饿了就随意吃点,我也帮不上你太大的忙。
王挺一动不动,更别说有感谢的词能从他的嘴里冒出。唐军沒有怨言去挑理,他最了解,最同情王挺此时的心情。
又呆了一会儿,也看不到王挺和他有对话的心思,再说,晚上七点蒋彩蝶要去他那里,也沒有多停留就离开了。
唐军一走,王挺一个人守在漆黑的屋子中,脑海里一圈一圈的在过滤他挪用公款的事,想到最坏的时候他毛骨悚然,惊讶的连嘴都无法合拢,生活中,他虽然胆量不大,但绝对是个要强的人,他不可能让别人看了他的笑话,丢了他的脸面。
其实王挺一直扮演一个高高在上形象,使用了自认为是超凡的聪明,觉得完全能玩转职场,结果天性的可爱与自信却遭到了破坏,让他陷入泥潭,陷入最残酷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到最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