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郁闷地来到服装公司,方曼正在忙着为服装发布会做准备,看他到来就微笑着同他打招呼,说,二少来了,若风也来了,正在和你的母亲聊天呢。
华天一听了眉头一皱,她又来告状了,她总是这样,把自己的父母当成她的盾牌,来防御自己的攻击。
是吗,那我就不进去了。华天一说着转头要离开,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问方曼。我问你一件事,你能告诉我吗?
方曼不知道他要问什么样的问题,就面带诧异地说,二少能有什么事呢,说出来听听。
你和语音是老同学,应该知道她和边浩田的事吧。华天一问。
方曼听了停下了手中的活,在这八年里他们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今天谈起来还真的不好说了,尤其是面对这个身份还不能确定的华天一。
我只是想知道他为什么和语音分手。华天一连忙说。
分手?方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地喊了起来,如果把生离死别叫做分手的话,人们可能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生离死别?这次轮到华天一不明白了,问,你是说……
方曼不可否认地点了点头,十分伤感地说,浩田被车撞到的时候我们都在场,当时语音也被撞到,还差一点死去,但幸运的是她被救活了,而浩田却永远地去了,这八年语音一直生活在过去中,就连良兴对她的痴情都没有看到,再这样下去,她会被拖跨的。
华天一听了顿时明白了语音对他所做的一切行为,在这里终于有了彻底的解释,她所说的“忘记”,就是死去的意思。没想到这个柔弱的女人,竟然在感情上煎熬了八年之久,她的内心该是怎样的痛苦呀!
这时,边采思和谷若风走了出来,谷若风的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她刚刚哭过。华天一知道她一定在向妈妈诉苦,也不搭理她只向妈妈打了个招呼。
你怎么也来这里,看来你们俩心有灵犀一点通啊。边采思笑着说,都快结婚了还这样吵嘴,以后怎么能行呢?
结婚?华天一惊喊一声问,结什么婚。
我刚才答应了若风的要求,这个月底就给你们完婚,明天先给若风的父母去个电话商量一下该怎么办婚事。边采思说。
妈妈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不征求我的同意呢?华天一生气地说,是我在结婚,怎么着也要我同意吧。
你们从小就青梅竹马还有什么不妥的事吗?边采思嗔怪地说,老大不小的怎么老让我操心?
阿姨,你看他,他一定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谷若风说。
你住嘴。华天一说,语音根本不是你们诉说的那种女人,她只是太怀念死去的男朋友了,才对我做出那些古怪的举动,那是因为我长的太像边浩田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边采思失声大喊,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你的?
没有人告诉我,是语音身上的一枚银制的相思扣。华天一伤感地说,那枚相思扣上有边浩田的照片,我们真的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
银制的相思扣?边采思一下子想起了自己,为了奖励边浩田作画作的漂亮,特意让一个银匠打造了一枚银制的相思扣,上面的鸡心是边浩田自己选的,后来他对自己说过,把这枚相思扣送给了一个他喜爱的女孩子,当时她并没有在意,认为只是小孩玩的游戏不当真的,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秋语音时,就觉得她面熟,原来在八年前躺在担架上的那个少女就是她,怪不得她会纠缠天一,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这么痴情,足足等了天一八年,可是等到的却是他失去了记忆,原先美好甜蜜的爱情,已经永远不能再复返了。
是的,就是那枚相思扣,他让我看到了少年时代的我。华天一带着几分向往地说,他很年轻,但眼神中却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忧郁与伤感。
是吗?边采思让他说的心惊胆战,连忙说,不会的,你可能没有看清楚。
是啊,你一定没有看清楚。谷若风也心惊异常,她没有想到一枚相思扣会破坏了全局。
华天一摇了摇头说,我看的很真切,我们太像了。
世界上巧合的事很多,你不要把它放在心上。一旁的方曼也在劝说。但看到边采思和谷若风的紧张神情,心中原本的疑惑就更加浓了。
华天一看了她一眼,片刻才说,是呀,这世界上也有一些不是兄弟却很相似的人存在着。
看到他有些释怀的表情,边采思紧张的心情松弛了下来,可是惊恐还在持续。
放心吧,他不会知道一切真相的。在华家的书房里,华方豪安慰边采思说,若风的爸爸不是说过,天一可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吗,你连在医学界很有名气的医生都不相信吗?
可是,方豪,若风的爸爸在诊治天一的时候,也没有说他肯定恢复不了记忆呀。边采思还是担心地说。
不会的,只要不给他机会,我想天一永远也恢复不了记忆。华方豪坚定地说。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语音就是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