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在半空盘旋而起,洒落一身的火星,它微微振翼,就已经翱翔九天,在橙红的天色下呼啸唳叫,威风凛凛之中充满着气势。
东池漓在这种气势下,不敢冒头,四周分明是火热的,但她觉得自己竟在冒着冷汗。
那血凤并没有发现藏在巨石后的东池漓和帝天凌,也许是它并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敢擅闯血凤族的领地。所以这头血凤只是在半空中绕了几圈,就往前方的“魔鬼堡垒”掠了过去。
血凤飞翔时候洒下的火星,在炏流河中溅起一朵朵的火花,满河冒着炽热的气泡。
等那血凤走远消失后,东池漓和帝天凌方才从巨石后面走了出来,走到炏流河的边上,望着岩浆河流好一会儿。
帝天凌转过头来看着东池漓,然后指了指来时的路,示意他们该撤走了。
现在毕竟没有实力,能够走到这里已经是冒着莫大的危险了,东池漓时刻都觉得有危机笼罩着自己一样,她当即同意了帝天凌。
二人静悄悄地来,又静悄悄地走了回去。
等远离了炏流河,天空重新变得清明了起来,朵朵叆叇白云漂浮在蓝天中,东池漓才松了口气。
她心有余悸道:“自从那血凤出现后,我都不敢说话了,生怕在那炏流河之中还有血凤。还好我们已经平安走出来了。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好歹得到了炏流河的位置,也算是收获了。”
回头望着炏流河的方向,那里的天空依旧是淡淡的橙红。
帝天凌道:“可以,那我们准备离开澜桑山吧?”
东池漓点头。
她知道帝天凌似乎因为扶桑所属势力的问题,并不愿意在澜桑山久留,而且以前的扶桑,似乎也很少在澜桑山活动,他更多的时间是在谛兕山和黑坞山出没,偶尔会去霄旈山。自从跟姬无梦闹了矛盾后,连霄旈山也不曾去了。
不过,东池漓对扶桑所属的势力,倒是好奇了起来,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打听打听。为什么那势力会让帝天凌这样的抵触,如果可以的话,将来将其拔除掉也行,只要帝天凌能够拔掉这根刺。
在澜桑山一段时间后,东池漓和帝天凌都有些疲惫,就在附近的主城滑阳城歇脚了下来。既然来到了滑阳城歇脚,那帝天凌就必不可免要去附近的药草行采购药草。
等帝天凌离开之后,东池漓在客栈中觉得百无聊赖,就决定出去走走,打听打听关于扶桑的消息。反正现在因为悬赏而去捕捉东池漓和帝天凌的人,还大多都在落耳山,东池漓现在是稍微安全的。
果然走在街上,并没有像在落耳山一样,那些到处打听东池漓和帝天凌消息的修道者,好像消踪匿迹了一般。
东池漓找路边的小贩打听,虽说小贩们并没有修为,但是有脑子呀,碰到出手阔绰的修道者,也能卖几条有用的消息,获得价格不菲的酬劳呢。东池漓打听了一下,就知道滑阳城主要打探修道者消息的地方在哪里了,心情好的她果然就赏了那小贩不少的道花票。
东池漓来到一家像模像样的馆子,这里面有诸多看起来就博学广识的老者。不过这些老者也都是普通人,修道者可没有闲工夫坐在这种地方任人询问事情。
她随意走到一名老者的面前,坐了下来。
老者道:“这位姑娘,有什么问题要问么?”
东池漓想了想,并没有直接问扶桑的事情,而是问道:“不知道澜桑山有没有关于东池漓和帝天凌的悬赏令?听说这悬赏令的悬赏很丰厚。”
老者摇头:“没有听说过。”
东池漓暗自松了口气,看样子她和帝天凌在澜桑山果真不用成天提心吊胆了。
东池漓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听说过姬无梦和扶桑么?我时常听到他们的名字,不知有何更深的典故么?”
老者淡然一笑:“他们二位可是妄仙道百年难得一见的人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即便老朽没有同他们生活在同一年代,但掀开书籍,也处处都有他们的一笔。”他继续天花乱坠地夸赞了一番姬无梦和扶桑,然后叹气道,“可惜啊可惜,在一千多年前,他们就已经消踪匿迹,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东池漓抿嘴,开玩笑道:“也许他们双宿双飞了呢?因恨生爱,否则怎么会一起消失呢?”
老者摇了摇头:“这不可能,完全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因爱生恨,他们可是那种一见面就想对彼此抽尸踏骸的那种恨。”
东池漓体会过,所以深以为然……
“原来如此,是我多虑了。”东池漓咧嘴笑笑,“那么,姬无梦和扶桑都是来自哪里呢?”
“嗳!说来也奇怪。”老者伸出手指敲了敲桌子,深思道,“姬无梦的来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来自姬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啊!而且据可靠情报,姬无梦在姬家的地位也不低!”
原来他们并不知道姬无梦是姬家家主之女。
老者又道:“姬无梦的来路是澄亮了,但扶桑却不是啊。扶桑的来历一向都非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