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暖风在开天城的酷热当中,实际上是有些温凉的,所以吹在东池漓的耳畔,倒是舒舒凉凉,让她很是喜欢。
只不过她依旧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下意识地就推开了帝天凌,往一旁跳去,并且警惕地望着他,手捂在胸口上,可以感受到心脏的剧烈跳动,还有意荒在心境里的挣扎。
意荒终归是以天外之兵的枪魂所凝成的元相,即便是东池漓这个主人都很难主导它啊。
东池漓咬紧了牙关,很担心意荒会破体而出。
“意荒?”帝天凌看着东池漓的紧张神态,脚下却不由得愈加靠近了东池漓几分。
东池漓脚下挪了几步,岂料后背就已经贴上了墙,她仓促道:“行了行了,药店,你不要再靠近我了,能够像现在这样看着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往后走点。”
帝天凌抿了抿唇,却摇了摇头,刹那靠近了东池漓,双手按在墙上,将东池漓圈在了里面,旋即在东池漓惊慌失措的神态中,低头看着她道:“可是我不满足啊。”
言罢。
东池漓只觉得双唇一凉,帝天凌已经轻轻柔柔地吻了上来。
她骤然思绪抽离,脑中一片空白。
心中已然淌起了热泪,就连意荒也出乎意料地安分了下来,并没有再躁动。
良久。
帝天凌才伸出舌头,舔了舔东池漓的唇,望着东池漓的眼睛,戏谑道:“这不也是没事么?”
东池漓慌得眼神有点无处安放,便四处乱觑着不看帝天凌,却觑到了帝天凌背后的无常,正饶有趣味地看着这边,便连忙推开了帝天凌,羞恼道:“没个正经!没看见你儿子还在后面啊!”
帝天凌却道:“没关系,之前已经同他叙旧过了,现在你最重要。”说着,竟俯身上来,又啄了一口东池漓的唇。
东池漓也许是太久没见,所以见到他竟有些反应迟钝了,竟接连被帝天凌偷亲了两口,真是羞煞她也。
气得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还击,竟鬼使神差地也探头迅速地亲了一下帝天凌。
在帝天凌那略带诧异的玩味眼眸中,东池漓倏地就脸红了,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对劲,连忙喊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调情什么的到此为止了,不准再亲我了!”
东池漓伸出一只手来,指着帝天凌的鼻子。
但下一秒帝天凌就拨开了她的手,将她搂紧怀中,又重重地亲了一口,还发出了巨大的“啾”声,然后才在东池漓极为害臊的情绪下道:“我没亲你,我吃你而已。”
东池漓羞臊地在帝天凌的小腿上,连踹了好几脚。
无常已经在一旁捂着双眸没眼看了,还一直啧啧道:“道德沦丧,道德沦丧啊!堂堂大夏楼主、副楼主,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你吃我,我吃你,没眼看了,没眼看了!”
东池漓剜了一眼无常。
帝天凌听到了大夏,不由得困惑道:“我这些日子在开天城中有听闻一些大夏楼的事情,这是?”
东池漓这才一本正经地同帝天凌讲述了大夏楼的来龙去脉。
帝天凌了然地点了点头,竟揽过了东池漓的肩膀,高兴道:“不愧是我媳妇儿,真棒!”然后又在东池漓的脸上偷亲了一口!
东池漓真是要被帝天凌气得呕血了,这家伙今天是发情了还是怎么的?
而且!
东池漓捏了捏自己干巴巴的脸,自己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现在整个人就好像干尸一样,亏得他也能这样“吧唧吧唧”地连亲好几口!
抱怨虽抱怨。
可东池漓心里却比吃了蜜还要甜。
真爱啊,这就是真爱啊!
这就是前一秒还在你死我活,下一秒就能天为被地为床,轰轰烈烈缠绵许久的爱人啊!
要不是此时在开天城中,而且无常也在旁边,没准帝天凌还真的会跟东池漓来一场“你吃我,我吃你”的火烧溪游戏哩。
一想到这里,东池漓不由得为了自己将来的幸福生活着想了起来,她拉过帝天凌的耳朵,偷瞄着无常,确定无常不会听到后,方才小声嘀咕道:“药店!你以后就是那个……你懂的,那个火啊……会不会变成灭生焱了啊?”
“啊!谁知道呢?”帝天凌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考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方才对东池漓挤眉弄眼道,“不然我们现在就去试试?”
东池漓一听,登时就抬起一脚来,踹在了帝天凌的屁股上:“滚!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无常又是啧啧:“又在说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东池漓瞪了一眼无常:“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什么时候给我找个儿媳妇来?”
无常抬眼望天,反身走了出去:“啊,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同弟兄们打麻将了,三缺一,三缺一啊,哈哈哈……”
打麻将、斗地主等:东池漓在大夏楼传播出去的娱乐方式,仅供在远征军们修炼累了时候的排遣忧思,但是输了要当人肉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