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干燥的风在戈壁上呼啸而过,带着灼人的热气,叫人十分不舒服。
东池漓、无常和三千九百名远征军,就在镇营城两百里开外的地方驻扎了起来,落日西下,星月渐渐升起,挂在了天际。
无常望着星月,皱眉道:“他们真的会来么?”
东池漓拨了拨篝火,笑眯眯道:“他们当然会来。如果不来的话,他们会担心我们会不会去进攻镇营城,与其承担这个风险,他们自然会选择比较保险的方式。会出动大量的修道者前来,毕竟他们人多,认为消灭我们这三千九百人,并不是问题。”
无常默默地点了点头。
而三千九百名远征军,也开始养精蓄锐了起来,准备着将有的一场恶战。
这么少数的人,去对付成数倍的敌人,对于远征军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挑战,他们之前还从未一口气挑战过这么多修道者。
一般东池漓挑战主城,都不会强求有修道者加入,毕竟他们的根基在主城附近,让他们跟随着南北奔波,大多数是不愿意的。
所以面对主城,东池漓只是挑战、扬威。而面对流动性比较大的绿洲修道者,便是能挑几个就挑几个加入远征军。这也是三年来,远征军却还迟迟没有“强行招募”满的原因。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着,转眼就到了第三天清晨。
而南边的地平线总算是有了动静,有不少修道者都往这边开赴过来了。
而东池漓给镇营城的,恰好也是三天。
看样子这些修道者在这三天内,考虑了很多事情。
当镇营城修道者都到了东池漓面前的时候,东池漓粗略地数了一下,发现眼前大概只有两万多名修道者。
东池漓猜测了一下,大概是镇营城的修道者担心人去城空,镇营城会遭遇不测吧。
但是,还未东池漓张口说话,对面的修道者就抢先说道:“我们镇营城的确有四万多名修道者,但总不能所有的修道者都来到这里!否则要是中了你们的调虎离山之计,那我们镇营城岂不是要陷入绝境?”
东池漓哭笑不得,只是摇头道:“你们想多了,我并没有这种打算,我们也没有第二拨人了。不过,我赞成你们的做法。”
镇营城的人见东池漓并没有出言嘲讽,当下态度也是好了很多。
“听说你要挑战我们?怎么个挑战法?你是想要我们所有人都一起上?”一名修道者望着东池漓,“你就是所谓大夏楼的楼主吧?你可不能拿这么多弟兄的性命来开玩笑啊。”
“没有开玩笑。”东池漓一脸的严肃,“如果你没有所有人一起上,那么你们会很危险。”
对面登时就哭笑不得。
那修道者道:“姑娘,你这话可就太气人了,我们所有人一起上,这话传出去,我们镇营城的声名何在?这是对我们镇营城的不尊重,我们不接受。”
东池漓挑眉:“可这也是你们对我们的不尊重。要知道,像你这样说话的人太多了,可最终他们都败了,大话别说得太早,认真一点来吧。”
两万人,而且是中土中部的两万人,对于大夏远征军来说,虽然比预计的四万人少了一般,但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
人总是要破而后立,在鲜血中成长起来,所以东池漓还是希望大夏远征军能够在这一场交战中,吸收更多的经验,甚至是鲜血的教训。
镇营城的修道者沉默了起来,因为看东池漓的样子,她并不是在开玩笑。真的要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势。
对方道:“我们知道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们就全力以赴了,不过希望彼此能够点到即止,这毕竟只是一场挑战,而不是生死厮杀。”
“当然。”东池漓点头。
之前的挑战,也一直都是点到即止,因为不杀死对方而将对方打败,更磨练大夏远征军对自身的控制能力。而倘若进入了真正的生死厮杀,不再束缚一切,那么杀伤力必然是骇人的。
镇营城的修道者还是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在几名见阳巅峰修道者的指挥下,迅速地将远征军给包抄了起来,打算从外逐步将远征军侵蚀掉。
东池漓眯眼笑了笑,挑战过那么多主城了,却几乎每个主城都在人数的优势上,采取这种“瓮中捉鳖、关门打狗”的方式。
但远征军不是鳖,也不是狗,在东池漓的领导下,远征军是一条龙。
第一次被这样包抄的时候,远征军的确是猝不及防,被打得险败,不过最终凭借着强大的杀意,硬是战胜了对方。而在几次这样的对抗后,东池漓和远征军便渐渐地摸着了门路。
东池漓踩着祥云,腾到了高空,开始欣赏起四周的风景来,丝毫没有将这场战斗放在眼里:天穹山,究竟还有多远呢?它究竟在哪里呢?
就连无常,他也加入了这场战斗中,不仅是因为这是一场点到即止的战斗,也因为无常最近的进步实在神速,就算还尚在却邪巅峰吗,却也足以对付一些见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