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寂得很,气氛非常的奇怪,只有外面那些海贼在担忧地囔囔着,便显得屋里更加的安静了。
东池漓怕打扰了帝天凌,连忙对外面喊道:“外面的弟兄们安静一点,不要打扰他给奚鹿看病。”外面这才安静了下来,只有偶尔的窸窣声,是他们在焦急地踱步。
听了“救你”二字,奚鹿闷了闷旋即咬牙道:“不需要你救,我自己能够好的。”
帝天凌是非常干脆的人,既然奚鹿这么拒绝他,他当然也不会再非厚着脸皮要给奚鹿疗伤,他便将一旁的被子拉了过来盖在了奚鹿的身上,正准备走开的时候。
剑雪枯陡然出言讥讽道:“喂!男人婆,你确定不要他救你吗?你可要低头看看,你现在伤到的地方可是心脏,再拖一段时间的话,你一定会死的信不信?”
“那又怎样?”
剑雪枯一愣怔,便怒道:“哇,你还以为你真的厉害到连心脏的伤口你都能愈合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连不死强者都不能办到!你不是要给你父母报仇吗?不是要去找封天宫的麻烦吗?竟然就这么妥协了?”
“我没有妥协。”奚鹿咬牙,“我只是不想欠你们人情罢了,我可以让我的弟兄去找其他的大夫。”
“其他的大夫?他们真的能够医好你的心脏吗?我跟你说,我还没有见过医术比河神公子更好的人!”剑雪枯顿了顿,语气一改,“好,既然你想死的话,那你就去死吧。反正你我这么不对头,等你死了以后我就抢走你的尸体,然后——”
“然后干嘛?将我碎尸万段?”奚鹿打断了剑雪枯,冷笑了一声,“随你。”
剑雪枯眯了眯眼睛:“碎说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了?我到时候就将你化一个美美的女儿妆,在你的胸前装两个果子,给你穿漂亮的长裙,将你推到你弟兄们的面前,让他们看看,他们昔日的头头是个——”
“够了!闭嘴!”
奚鹿脸色一红,陡然大叫了起来,没想到这样的方法对她反倒比较有用!虽然奚鹿为人直来直去,又是个暴脾气,但在这件事情上,好像脸皮非常的薄。
这一喊疼得她胸口加剧了撕裂,鲜血流得更多了。
她伸手就抓住了帝天凌的袖子,咬牙道:“我不能让那娘娘腔得逞。”
奚鹿没有明说让帝天凌救她,但却明明已经是妥协了的。
东池漓点了点头,帝天凌便将奚鹿身上的被子重新掀开,紧接着撕开了奚鹿胸前的衣服。
“哇——”剑雪枯忍不住就大呼了起来,“没想到男人婆还当真是一个平胸啊,一马平川啥都没有。
奚鹿额头血汗直冒:“娘娘腔,你闭嘴。”
东池漓翻了翻白眼,将无常和无邪拉到一边,然后打开门一脚将剑雪枯踹了出去:“滚。”
嘭!
门彻底被关上了,剑雪枯吃了闭门羹,而屋里的疗伤终于能够顺利地进行了。
不过剑雪枯说得没错,奚鹿的确是长着一个男人的身体,不管女性的****发育再不健康,也不会像她一样,完完全全没有女性特征!
但她身材很好,却只能用男子身体的角度去看,有胸肌,有人鱼线,皮肤黝黑,活脱脱就是一个男子。
东池漓都佩服当初帝天凌是怎么认出奚鹿是个女人了。
此时奚鹿的上半身都是鲜血,而且还有着一道道的伤口,特别是接近心脏的地方,一个又一个的疮口凌乱地接在了一起,分明是被乱剑刺心才会有这样的惨烈结果。
而在心脏处,更有一个被数剑叠加刺过而产生的一个血洞,血洞血肉模糊,里面的血管、经脉、血肉已经全部爆裂,望者生畏。
帝天凌扒开血洞看了看,奚鹿便疼得嚎叫了出来。
“喝麻神散吗?”帝天凌看着奚鹿说。
麻神散便是能够让患者陷入昏迷的麻醉药。
奚鹿摇头,吃力道:“不要。如果我昏迷了,你们对我不利怎么办?毕竟我拿了你们那么多道花票。”
帝天凌、东池漓:“……”
然后奚鹿果真就在完全没有麻醉效果的情况下,直接接受了帝天凌对自己的手术。
现在帝天凌已经不仅仅是一个丹药师了,他现在用针在人身上缝缝补补的技术也是被硬生生地学出来了。
因为奚鹿的心脏情况非常可怕,所以帝天凌不得不准备在她的心脏上缝针,然后才能敷药。
帝天凌捻起了一根针,穿针引线后,用镊子衔接好了血管,一针就往肉上扎了进去!
轰隆——
异变陡发!
帝天凌蓦地被一股强悍的气浪冲到了一边去,踉跄了几下后方才站稳。
“药店,怎么了?”东池漓连忙护好了无常和无邪,担忧地问着,她的视线往前方看去,脸色顿时惊骇。
只见一阵烟雾迅速地从奚鹿的心脏升腾了起来,烟雾迅速地凝聚,四周的灵气被疯狂地吸噬而去。而烟雾转眼就化作了一头凶兽的模样,漂浮在半空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