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县外的大路上。
鱼生跟在东池漓的后头,嘀嘀咕咕道:“你看看你,要屁股没屁股,要胸没胸的,肯定没有修道者看得上你啊,他们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给团团当血包?”
东池漓一脚踹在了鱼生的小腿上,两眼一翻没好气道:“要我说几次?谁要去出卖色相了?我像是那种人吗?”
“啊,要不然嘞?”鱼生小心翼翼地躲着东池漓,生怕东池漓背在背上的团团又扑出来去咬他,随即他脸色一变道,“难不成……你想用武力威胁他们?清潭县虽然普通人很多,但修道者还是卧虎藏龙的,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否则你的性命要是再出现意外,我可不能在那些修道者的手下将你救出来了。”
东池漓再度白了一眼鱼生,便稳稳当当地大步朝前走去,竟是有要甩开鱼生的意思。
看看,看看!
东池漓她刚来的时候,鱼生可是个沉默寡言的小伙子,如今怎么变得这般的废话多多呢?他对于修道者的兴趣,就真的这么浓厚吗!
“你别走那么快!”鱼生囔了囔,“你要是真的打算用武力获得血包的话,就先将团团交给我,它还是个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孩子,不能跟着你冒险啊!”
“我的孩子就是要跟着我冒险的,如果它没有这个能力,我就不要它了。”东池漓咧了咧嘴,又小声地笑眯眯道,“你说是不是呀,团团!”
团团动了动,然后张开嘴巴,“呱”地叫了一声,显然是同意东池漓的。
团团虽然出声只有一个月,但是神智却已经超过很多七八岁的孩子了,它不仅能够听懂东池漓的话,而且市场对东池漓作出一些回应,实在是可爱得很。
于是东池漓也不纳闷自己生出来的是个肉球了。
当然,如果不是团团实在得吸食修道者的血,东池漓也不会选择这么快就来到清潭县,她原本打算再呆两年,将团团养大一些再说的。
如今东池漓的身子已经不起团团的吸噬了,再下去,东池漓要变成干尸,团团也要被饿死了。
她迫不得已来到清潭县,寻找修道者。
到了清潭县的城门口,又是晌午时分了,东池漓站到城门口,那些守卫险些认不出如今跟骷髅似的东池漓来,再度举枪对准了东池漓了。
鱼生连忙跑过来说明了情况,东池漓又拿出了蒙府的客卿令牌,守卫才一脸诧异地将她和鱼生放了进去。
县城里依旧是挤得很,而且到处都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气息,闻着实在是难受。
“哇哇哇——”团团赫然在东池漓的背上嚎啕大哭了起来,登时引来了不少人注意的目光,结果大家在看到东池漓的模样后,再度吓得后退了老长一段路。
空气再度好些,东池漓将团团抱在了怀中,一边安慰一边嘀咕道:“你这小兔崽子,连鼻子都没有,你是怎么闻到味道的?”
见到东池漓手中的肉球,大家伙更是惧怕,纷纷给东池漓让路,她便再度轻而易举地和鱼生走到了蒙府前方。
鱼生向蒙府的家丁说明了情况,便有人进去禀报了,很快蒙誉就迎了出来,将东池漓和鱼生接进了大厅之中。
蒙誉坐在上座,对客座上的东池漓笑眯眯道:“寒漓姑娘,这恐怕才刚生完孩子不久吧?怎么现在就想着来清潭县了?是不是出现了什么事?”
还未等东池漓回答,他又诧异道,“看寒漓姑娘如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是心生期了啊!不愧是不死魂魄,修为速度实在是羞煞我等。不知道寒漓姑娘有多少元相之胎?”
“不多,两个。”东池漓随意胡诌着,毕竟她要是说了四个的话,估计蒙誉也要在这元相之胎上好一番纠缠,那何时才能进入她此次前来的正题?
鱼生对东池漓侧目望了望,并没有吭声。他也是聪明人,自然能够猜到东池漓做法的原因。
蒙誉笑了笑:“两个元相之胎!寒漓姑娘已然是天才!不像我,只有一个元相之胎,便得一辈子窝在此处了。”
东池漓笑了笑,旋即说道:“蒙县长,此次前来,是有一事相托,不知道这清潭县中,如今有多少修道者?无相几人,心生几人,却邪又有几人?能否都叫来府中一叙?”
蒙誉略微皱了皱眉头:“寒漓姑娘何故这样问?要知道,那些修道者是极不情愿暴露自己身份的,并且平时都在闭关修炼,叫来府中一叙的话,可能极为困难。”
东池漓将团团的事情同蒙誉说了说,蒙誉自然对团团的模样不解,更对它要吸噬修道者血液的行为大为震惊!
蒙誉诧异道:“寒漓姑娘,照你这么说的话,你这一年的修为已经付之东流了,但却还是踏入了心生期。这……在下实在是佩服寒漓姑娘的天赋啊!”
“说这些有什么用?”东池漓纳闷道,“如果眼下的情况不解决,我恐怕一辈子都要陷在心生,举步不前了。”
要是药店在就好了,他对于医术造化如此之深,一定能够炼出能够满足团团的丹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