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过来看看。”帝天凌敲了敲东池漓脑袋,方才还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已经精神抖擞了,就说普通武者对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胁么。
不过,帝天凌也不愧是影帝。
“啊,对了。”东池漓转过身去,透过栏栅看着其他几间牢房,说道,“看着这些人的穿着,这里关着的,都是部落人,一个江孤集的人都没有呢。”
“嗯。”帝天凌点头。
“来了新人啊。”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旁边的牢房传来,二人望了过去,就看见一个穿着破烂兽皮衣,浑身都是鲜血的部落人。他虚弱道,“你们两个是怎么进来的?”
东池漓嘟了嘟嘴道:“被人污蔑进来的。”
“呵,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被人污蔑的,但是有谁给我们说理呢?江孤集的城主十分讨厌我们这些部落人,所以江孤集的人,看见我们,就恨不得将我们统统赶出去。”
“哦?”东池漓走了过去,丢了一颗丹药过去,“你把它吃了,身体会好受一些。江孤集的城主为什么讨厌部落人?”
那部落人犹豫了一下,就将东池漓丢滚出来的丹药服了下去,顿时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身子果然舒服了许多,他的嗓子都清亮了不少:“谢谢。咦,我刚才还看见你旁边那位兄弟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现在全然无事的模样了?”
“因为吃了丹药。”帝天凌淡淡地说着,然后就地盘坐了下来,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江孤集的城主为什么讨厌部落人,我们是从迷墓山那里逃难而来的。前不久我们的镇子被两个通缉犯夷为了平地,我们对江孤集一无所知。”
“哦,迷墓山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确实是惨事。”那部落人从地上爬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做好,旋即说道,“我们部落人在大蛮圣地的地位本就不高,而且蛮殿一向也不待见部落人,除非是那种出了很多神祇的部落。因为他们认为部落人的修为资质非常差,是在占用大蛮圣地的灵气,而且会同他们抢夺魂兽、药草资源。而且,江孤集的城主,在年少时外出历练,似乎被部落武者羞辱过,所以对部落人的恨上加恨,那整个江孤集自然也不待见部落人了。”
“原来如此。”东池漓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你这一身伤都是被守卫打的?”
“是啊。”部落人叹了口气,“他们一旦闲了下来,就喜欢到牢里来,他们人多,又有阵法,我们逃不了,只能一味的挨打。看你们两个虽然身强力壮的,但是一旦关得久了,打得多了,将来只怕也同我一样了。”
东池漓瞅了一眼帝天凌,又问道:“那我们多久才会被放出去?”
部落人叹道:“少则一年,多则几十年。”
东池漓一听就炸毛了,她推了推帝天凌,没好气道:“你看看你,当时我们直接打出去不就得了,现在被关在这里又臭又脏的。你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等等。”帝天凌拉住了东池漓,“牢房是消息最多的地方之一,没打探完消息,你忙着走什么?”
东池漓皱眉:“你还要打探什么消息?”
帝天凌道:“我们现在的身份,想打探大蛮圣地的消息,基本是不可能。不如问问牢里的人,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我们再出去。”
东池漓努了努嘴,又摆了摆手:“好好好,那你问吧。”旋即坐到了一旁,竟是不打算再说话了,好像一张口说话,这牢里的脏东西都会跑进她嘴里似的。
部落人莫名地看着帝天凌和东池漓,听得云里雾里,但总觉得他们两个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特别是因为那颗丹药快速地恢复着他体内的伤势,不由得对东池漓二人心生敬佩。
帝天凌沉吟了一会儿,旋即问道:“你知道神虚天么?”
部落人摇了摇头:“神虚天?从未听说过。”
帝天凌大概也知道部落人会这样回答,所以并没有失望,而是继续问道:“那你知道蛮殿坐落在何处么?”
部落人皱眉道:“虽然大蛮圣地一向是被蛮殿所统治的,但却很少人知道蛮殿的所在,除非是像江孤集城主一样的存在,或者,是那些从蛮殿出来的神祇。而且,很少有神祇见过蛮神。”
“江孤集的城主叫做什么,听说他喜爱提线傀儡?”
“叫做姜赤子,确实非常喜爱提线傀儡,一旦得了闲,都会在城北的戏台上,自己边唱边提着傀儡线,可莫要小看他的提线傀儡,那可都是威力不俗的神物。”那部落人说着说着,脸色就变得严肃了起来,“曾经有一些附近的部落神祇,因为不满姜赤子的歧视,前去挑战他,结果都被那些提线傀儡绞破了身躯,回去休养了许多再不敢来闹,实在是可怕。”
“提线傀儡么……”帝天凌莫名地抿着一丝微笑,“看来是深得了古罗真域的精髓啊,傀儡。不过,无线的傀儡才是可怕的傀儡。”
他拍了拍膝盖站了起来,对东池漓说道:“得不到神虚天的消息,也得不到蛮殿蛮神的具体所在,我们出不了大蛮圣地,即便是去找姜赤子,他恐怕临死也不会告诉我们蛮殿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