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家环境还算典雅的客栈。
“掌柜的,两间上房。”帝天凌对掌柜说道。
“啥?”东池漓却吃了一惊,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踢了一脚帝天凌,然后对掌柜竖起两根手指,说道,“两间上方!”
虽然她对客栈一无所知,但该开几间房间,她还是非常清楚的,她才不要跟一个“陌生男人”同住一间房,若是如此,她还不如直接去小树林睡树上算了。
帝天凌一手将东池漓的脑袋按在了掌柜的桌上,低声道:“谁让你踢我的?不要以为逃出生天,你就可以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抬头,“掌柜的,一间!”
“两间!”东池漓直起腰,鼻子里都快喷出了气来。
掌柜看着互不相让的两人,说道:“上房只有一间了,下房还有很多,要住上房还是下房,你们决定吧。”
东池漓皱眉:“上房和下房有什么区别?”
掌柜的一脸看土包子一样的表情看着东池漓:“上房有澡间,阵法效果好,并不会被诸多武者一类的以魂识偷窥而去。下房只有澡堂,阵法效果不及上房。”
“那我要上房,你去住下房。”东池漓偏头看着帝天凌。
帝天凌一言不发,就这么低头看着东池漓,东池漓分分明明地看见了帝天凌黑帽下的眼睛,连忙吞了口唾沫,转头尴尬地对掌柜说道:“一间上房,一间上房……”
“好的,你们是外来的吧,需要登记一下。一共五百蛮币。”掌柜此时反倒一脸警惕地看着二人了,并且拍了拍桌子上的簿子。
“和氏堂,东池漓。”帝天凌淡漠地说着,并且用手臂推了推东池漓,“阿漓,付账。”
东池漓?
就是那个阿漓么?
此时全当自己是“无心”的东池漓,竟吃起了味来,她竟然沦落到要成为别人的影子了。而且药店还可以说得那样的理所当然。
东池漓对药店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付账啊,你愣着做什么呢?”帝天凌的语气中竟有着些许的戏谑,这让东池漓更加的不满。
她把钱袋往掌柜桌子上一甩,哼道:“你自己算。”
帝天凌嗤嗤一笑,拿出了五百蛮币给掌柜,然后将钱袋收了起来,大概心里在想着等东池漓恢复记忆后,会怎么笑话、脸红现在的自己吧?
想着就觉得好玩,帝天凌不由得就更不想告诉东池漓真相了。
不过,这个时候掌柜却说:“不好意思啊客官,在住店前,能否将你们的帽子拿下来?最近镇里有些不太平,上头让我们注意点,通缉着一男一女呢。”
掌柜的这么说着,坐在客栈大厅里的诸多客人,就将目光落在了东池漓和帝天凌的身上。他们自然是这通缉着的人是谁,而且眼前这两名黑衣人戴着黑帽,可是鬼鬼祟祟的,很难不让他们起疑心。
东池漓一听,就囔囔道:“能不能不取下帽子?我现在丑得很,怕吓到了你。”
掌柜嗤然一笑道:“开着一家客栈,再多丑的人我都见过?还怕见更丑的不成?你们就把帽子拿下来吧,我也好对上头有个交待。否则,这镇里所有的客栈,你们都是住不了的。”
“……”东池漓假意犹豫了一会儿,方才点头道,“好吧,那我取下帽子啦,你可得做好准备啊……”
说罢,东池漓和帝天凌一并取下了黑帽。
“啊!”整个大厅都充斥着倒抽凉气的声音,有人尖叫了起来,甚至还有人捂着胸口作呕。
掌柜猛地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往后撞了过去,撞上了背后的酒柜,几坛酒摇摇晃晃地就要掉下来砸在掌柜的身上。
东池漓连忙一个箭步跃上柜台,伸手将那些酒坛都稳了回去,低头道:“掌柜,你没事吧?”
掌柜的死闭了眼睛,囔道:“哎!你别看我!把你的帽子戴上!”
“明明是你叫我们摘下帽子的……”东池漓跃下了柜台,一边埋怨一边罩上了帽子。
帝天凌慢悠悠地罩上帽子,说道:“掌柜的,我们是附近的猎户,走到迷墓山附近的时候,被一些魂兽抓伤了身子和脸,部落有些远,我们迫不得已来镇子里休养。”
“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掌柜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道,“你们去吧,走过这大厅,幽竹间就是你们的上房了。”
“好的,多谢掌柜了,我可是迫不及待要清洗清洗伤口了呢。”东池漓兴奋地点了点头,然后抛下了帝天凌,往后院中走去。
路过厅中诸人的时候,还听到一些小声的议论声:“无心和那白袍男子可都是玄武神呢,不可能被区区魂兽所伤,他们肯定不是。”
“就是啊,无心和白袍男子都能把黄耆大人逼得只有蛮魂回去,怎么可能是这两乡野村夫呢。”
黑帽下东池漓的脸得意地勾了起来,她徒然发现,自己还蛮有逢场作戏的天赋呢,也许从前的自己就是个戏子也说不定。
走过大厅,来到后院中,抬头找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