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池漓一愣,脸红道:“爹,你说什么呢,现在大敌当前,说什么成不成亲啊,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吧。”
然后众人看东池漓和帝天凌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帝天凌更是接连干咳。
东池漓觉得非常的奇怪,今天一个个都是怎么了,难不成偷看了她跟帝天凌“火烧溪”不成?怎么可能,东池漓可是小心翼翼地确认消息四周没人,连一头魂兽都没有,才敢“烧”起来的。
为了不再承受这奇怪的目光,东池漓赶紧拉着帝天凌往后花园走去,这时候刚好碰到弑尽邪走了出来,他抬头看了一眼东池漓,还刚想打招呼,风轻轻地刮了起来。
他突然脸都就黑了,恨恨地将重剑往地上一砸,吓了东池漓一跳,连忙放开了帝天凌的手,对他道:“别打,别打起来啊!”
岂料弑尽邪却冷硬地对帝天凌说道:“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照顾好她,我回崇明派去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不会吝啬的。”
帝天凌淡漠地点了点头。
正在东池漓莫名其妙的时候,弑尽邪已经将重剑往肩上一扛,不由东池漓分说地就大步潇洒往东府大门的方向走了出去。
“他这是怎么了?”东池漓奇怪得很,又往后花园走了过去,帝天凌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她回头问道,“你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吗?”
帝天凌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淡定道:“我又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他在想什么,可能是崇明派的人叫他回去了吧。”
“哦。”东池漓点了点头,也是,帝天凌怎么可能知道弑尽邪在想些什么。
帝天凌忽然问道:“你去后花园做什么?”
东池漓笑道:“后花园有个秋千,我小时候常常趁着东边月和东升阳不在的时候,自己在那荡秋千,不然他们在的话,我就荡不了了。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荡了,为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去玩玩?”
帝天凌却拉住了东池漓的手,笑道:“现在秋千上有人,我们还不是不用去了。”
东池漓一听,魂识探了出去,果然看到莫雪烬和温绪正在秋千上卿卿我我,一个青年小伙儿,一个********搂在一起么么哒,总觉得这场景让人无限感动啊。
“那我更要过去。”东池漓笑眯眯地说着,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帝天凌伸出手来,却抓不住东池漓快步行走的动作,索性心一横也跟了上去。
貌似听到了脚步声,莫雪烬和温绪赶紧收拾了收拾,端端正正地坐在秋千上,“咿呀咿呀”地晃着。
等东池漓绕过一人高的树丛,绕到莫雪烬和温绪面前的时候,莫雪烬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笑嘿嘿道:“哟,你们两个这两天去哪了?怎么没在府中看到你们两个?”
东池漓随便扯谎道:“在漓城处理事物呢,你们两个大晚上的,不回房睡觉,在这里荡秋千卿卿我我的这么好兴致。”
温绪脸红道:“这不正在弄点留相石,拖人送到莫家去,让孩子们放心,我们还活得好好的么。”
“哟哟哟。”东池漓嘟起了嘴,揶揄道,“给孩子们留相石合个影儿,还需要亲亲呢?都老夫老妻了,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叫别人看见。”
“看见就看见!”莫雪烬搂紧了温绪,在她脸上“吧唧”一口,哼道,“就是老夫老妻才这么大胆,哪像你们两个,拖拖拉拉——哎哟我去,这是什么?”
莫雪烬突然就凑了过来,帝天凌不知道为什么脸一黑,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什么?”东池漓盯着莫雪烬奇怪道。
帝天凌远远地阴沉着脸道:“莫雪烬,你别多手!”
莫雪烬却自顾伸出了手来,毫不避违地将东池漓右脸颊的长发撩拨了起来,然后扑哧一声大笑了起来:“和氏堂你这个好家伙,竟然留下这么一大片痕迹,风一吹就看见了。”
温绪也捂着嘴,格格地笑了起来。
东池漓突然就有了什么不妙的想法,因为她是武者,根本不用动用到镜子,魂识往自己身上一探,目光落在了右耳下,顿时一大片通红通红的印迹就出现在了东池漓的魂识当中。
仿佛有一根弦在东池漓的脑海中崩断了!
难怪从一进东府大门,就感觉其他人的目光都奇奇怪怪的,东渐凉还问到终身大事的问题,弑尽邪板脸就走,原来都是因为看见了这一大片的痕迹!
帝天凌这混账东西在旁边看着,竟然也不提醒自己!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用这样腹黑的方法,向全天下宣誓,她东池漓从今以后就彻底是他的人,谁也抢不走。
“移!动!药!店!”东池漓红着脸愤怒地大叫着,拔腿就朝帝天凌的方向冲了出去,帝天凌吓了一跳,连忙往府外冲了出去。
“你给我站住,我要撕了你!”
“我让你站住,你听见没有!”
整个东府中的人,都看见三小姐追着未来的姑爷跑了,府中一片哄笑之声。
莫雪烬坐回了秋千之上,啧啧道:“和氏堂太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