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遗迹的主人不是死了吗?是谁在看着我们?”东池漓觉得浑身非常的不舒服,这种被别人掌握在手中,却不得反抗的无力感。
习芒没有回答东池漓的问题。
东池漓大为光火,习芒竟然还在生自己调侃他的气,鸟人就是鸟人,这么点肚量都没有。
就连一向以玩乐姿态来到这里的邓蓝子轩,也谨慎地收起了扇子,眯眼道:“池漓兄弟,我觉得我们不该继续走下去了,里面确实有诡异之处。”
弑尽邪握紧了手中的重剑,警惕着走廊两方。茵茵和小幽也非常警戒,甚至都放开了牵着钟离林的绳子,让钟离林逃走了。
东池漓的心上下地跳着,忐忑不安,为了众人和自己的安危,她咬了咬牙,坚决道:“我们撤,离开这座遗迹。直觉告诉我,遗迹的主人没有死!”
楼斩白失色,赶紧推着东池漓,就要和其他人走出这条走廊。
弑尽邪点头道:“就算这石室没有出口,外面的石门前的杀戮也该差不多了,我们原路返回去。”
东池漓点头,低喝一声:“走。”
蓦地,一道森森冷冷的苍老声音,从走廊的尽头缕缕飘散了出去,就像黑夜坟地里的沉沉说话声,让人毛骨耸人。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和老朽聊聊天?老朽精炼多年的魂器可是被你们其中一人,拿走了啊……”
没死!
这遗迹的主人竟然没死!
众人心头一沉,无尽的危机狂卷吞噬了他们,这老头可是命修之境地修镜的魔武者,与灵域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魔武者!
“糟糕,快走!”
东池漓一声低喝,暗骂这该死的老头马后炮,早在武者们刚进这遗迹的时候,他不出现。现在一群武者死得差不多了,他才出现!
如果武者依旧有一百多名,加上葬虎白蹄和幽冥纹豹的力量,众人为了活命,便足以抗衡地修镜的魔武者,但现在已经为时晚矣!
“呵呵……”那声音轻飘飘地笑着,在这阴森的走廊中无比诡异,“诸位真的不打算进来聊聊天么?”
语气中甚至透着一丝不可抗拒的威胁之意。
东池漓的脚步停了下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走廊尽头高声叫道:“前辈,是小辈鲁莽闯了此处,疾影断水是我所拿,我一人进去便可,放其他人走如何?”
弑尽邪惊骇道:“白瞳,你——”
楼斩白和邓蓝子轩也是惊讶地看着东池漓,眉目尽是担忧。
东池漓摇了摇头,将小幽和茵茵收回了魂兽空间,以防意外:“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出去。”
“呵呵!你觉得你有资格同我谈条件?都进来吧。”魔武者淡漠地说着,言外之意就是一个都不能走了!
东池漓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她看着众人,正想让众人赶紧跑的时候,一堵厚厚的石墙蓦地落了下来,阻隔了走廊和大石室。
弑尽邪三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了。
一股阴森森的风从走廊尽头灌了过来,东池漓魂识一扫,发现石墙非常的厚,就算是葬虎白蹄也打不穿那堵墙!
东池漓深吸了一口,咬了咬牙,说道:“我们进去吧。”
走廊漫漫,森风呼呼,每走一步,都承受着莫大的心理压力。
又走一段距离,视野终于开阔了起来,这也是一间不大不小的石室,四面墙壁上挂了四盏绿光幽幽的魂力灯,将整个石室都照耀得森然诡异。
而整个石室内,充斥着朽木的气息。
石室里没有人,没有风,甚至空无一物,只有石室中央停放着一口通体黝黑的棺材,特别的引人注目。
东池漓向前走了一步,对着棺材微微鞠了一躬,恭敬道:“不知前辈可是在这口棺材里面?”
过了许久,方才那道苍老的声音都没有再次响起。
东池漓皱了皱眉头,回头和弑尽邪、楼斩白、邓蓝子轩对看了一眼,他们的眼中也尽是疑惑。
弑尽邪也向前走了一步,不卑不吭道:“前辈将我们唤进来,却不发一语,是为何?”
咚咚咚——
那口诡异的棺材蓦地原地摇晃了起来,在地上哐哐作响,又似乎有人在棺材内敲着棺盖,发出敲木的沉闷声响。这般诡异的气氛,这诡异的声音,落在四人心头,都觉得异常的毛骨悚然。
楼斩白也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辈,我是永星城的卫长楼——”
话还未说完,一股黑色的魂力强横地奔腾而出,蓦地从棺盖上爆涌而出,向着楼斩白笼罩而去!
“小心!”
弑尽邪一声厉喝,身形一闪,就拦在了楼斩白的跟前,重剑猛地的挥舞而出,化为漫天黑色剑影,同席卷而来的魂力的硬撼在一起。
嘭!
两股攻势撞击在一起,弑尽邪闷哼一声,手中的重剑碎裂成片,双手皮肉绽开,鲜血淋漓。脚下步伐踉跄而退,直接撞在了楼斩白的身上,余力将二人推在了